第二十章 血蟲(1 / 1)

交代好一切後,柳娘留了句明天下午“微信群聚會,到時候讓老李送你過去。”便轉身離開。   我拿著鑰匙,暼了老李一眼,見他又從包裡翻出兩袋雞腿。   當即有些不悅,一把奪過來丟在地上,“還吃?你看不看你都成什麼樣了?”再吃下去絕對爆體而亡不可。   現在的老李肚子已經膨脹起來了,像隻氣球一樣。   感覺一不小心就能爆開,我給他的符隻能延緩他想吃東西的饑餓感。   本想著回村處理完周四文老婆小舅子的事後,再回來處理老李身上的東西。   黃仙兒那種東西精的很,不到人體爆裂的時候,不會出來。   隻是沒想到老李饑餓的速度還這麼快,本來看他剛才在柳娘麵前都沒怎麼吃東西。   還以為見效果了,卻不想,那玩意兒在察覺到有符阻礙老李進食後。   又加大了老李進食的速度,我擼起老李胳膊上的袖口。   隨著老李的胳膊內壁露出來,幾條類似鐵線蟲般的血條掙紮著細長的身體瘋狂的在他血管裡遊著。   看到血蟲,老李狠狠打了個冷戰,“什麼時候進去的?”   我暼了他一眼,自己都不清楚,我怎麼知道。   我捏著老李的胳膊,直接打開五樓房間的門將他推進浴室。   水溫調到最低,幾分鐘後,老李嘔吐的聲音從裡麵傳來,打開門。   幾條紅褐色,足有小膊長的血蟲從嘴裡吐了出來。   被吐出來後,那血蟲還在不停蠕動,老李看在眼裡,臉早就白了。   想到我之前說再吃下去就爆體而亡了,連忙又趴在浴室裡吐了起來。   不一會兒,兩條同樣長短的血蟲吐出來,看著隻有幾條蟲出來,我直覺不行。   掏出打火機黃符點燃,然後轉身下樓。   在買到三瓶高度白酒後,提著上樓,之前點燃的黃符已經快燒完了。   我提起一瓶高度白酒倒在還在不斷蠕動的血蟲身上,空氣中血腥味四溢,但老李肚子裡的東西還沒吐完。   澆完白酒,我將快燒完的黃符丟進去,接觸到酒精,火光立馬竄了起來。   到了這種時候,老李就是覺得自己沒什麼問題也不得不信了。   他望著眼前的血蟲,臉色煞白。   許是被燙到了,幾條血蟲本能朝浴室外竄。   我連忙示意老李,“關緊門!”   關好門後,我迫使老李抬起下巴,讓他將剩下的兩瓶高度白酒全都喝進去。   伴隨著最後一口白酒咽下去,老李的肚子開始翻江倒海的抽動。   他隻覺腸子都攪動起來了,疼得撕心裂肺,額頭上的汗,大滴大滴的往下落。   “平安姑娘,我是不是要死了?”   我瞥了他一眼,我要不在這兒,他還真要死了,不過現在好了,有我在,沒什麼事兒。   “死不了,也就受點兒罪。”   說完,我讓他繼續趴在地上吐,半個時辰後,老李肚子裡的東西全都吐了出來,他整個人虛脫的倒在地上。   我拿起打火機,將那一地東西全部點燃。   隨著一股股腥臭的味道傳來,地上的血蟲徹底被燒乾凈。   做完這一切,我從浴室出來,老李躺在地上,臉上滿是後怕。   眼睛愣愣的看著地麵,“這些東西,究竟什麼時候進到我體內的?”   我暼了他一眼,應該就是去殯葬場那晚,當時我在原地等著,老李開車回來後,我就覺察不對。   “殯葬場那天晚上,你去取車的時候,有碰到什麼不好的東西嗎?”   “不好的東西?”老李緩了緩神,“別的到沒遇到,就碰到一隻渾身長滿黃毛,腹部有幾根白毛的狐貍。”   當時太黑,加上是晚上,所以他沒看清。   之所以看清那玩意兒腹部上有幾根白毛,是因為當時老李的手機手電筒剛好照到它的腹部上,所以看到。   “那玩意兒當時就坐在我車上,我以為是殯葬場附近林子裡的野狐貍,就拿著木棍趕了一下。”   “你趕了?”我皺眉,黃毛狐貍很多見。   但狐貍這種東西一般不靠近人群,老李提到腹部有幾根白毛。   我反倒是想到了周老太詐屍那天晚上,穿著周老太屍體來找我的黃皮子。   想到這兒,我問老李還有沒有其他線索時。   老李搖搖頭,“實在太黑了,什麼都看不清。”   看我沉思,他問我是不是想到了什麼?我搖搖頭,當時周老太肚子裡那隻黃皮子確實跑了。   但…這麼遠,我還是坐車來的,它應該找不到我。   雖然這麼想,但我還是留了個心眼,黃皮子這東西跟其他動物不一樣,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要真復起仇來,還真有些招架不住。   我揉揉腫脹的太陽穴示意老李今天晚上別吃東西了,隨後便提著鑰匙返回六樓。   剛進門,放在腰間的黃符就自焚了,我摸了摸腰間燒完留下來的灰燼。   點開手機,翻出本地新聞,不出所料,靠近鬧市中心的一家海鮮店爆炸了。   店內有電,爆炸後店內存放活水的蓄水池也炸了。   裡麵的水流出來,碰到電直接著了火,警方接到報案電話,直接趕到了現場。   但因為火勢太大,再加上還有漏電現象,當場放倒了幾個警察。   經報道,除了其中一名待在外麵沒沖進去的胖警察沒事外,其他警員全被送往了醫院。   我關掉手機,想到那個死掉的前臺,有些疑惑。   “難不成,這海鮮店老板跟那女孩兒有什麼糾葛?”   所以我才會在胖警察臉上看到出事的地方跟那死去的前臺有關。   放下手機,我翻了個身,管它亂七八糟,先睡一覺再說。   這幾天各種事情加在一起,我有些吃不消。   不過,那個微信裡的人,到底是誰?   想到那個讓我明天中午到“梅林酒店”見麵的人。   我的心底沒由的劃過一抹煩躁,這個人不僅知道我叫什麼,還知道我插手了陳鑫的事情。   一定不是什麼善茬,他以要“血珠”的理由約我見麵,我看,要血珠是假,見我這個人才是真。   這個年代,送個血珠,不過一句話的事兒,非要見我,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