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順利送棺(1 / 1)

好在,我這邊出手及時,再沒發生什麼壞事,一路上都很順暢。   除了路過森林小路的時候,裡麵傳出幾聲駭人的野貓叫聲,其他還算正常。   隨著最後一個拐角過去,棺材總算平安抬進了周家大門。   此時的周老太院子裡,已經站滿了前來誦經的道人和鼓匠。   這些人都是外村請來的,其中幾個我都認識,村裡有白事,都是他們做。   棺材進院後,很快,院子裡的鼓匠便吹了起來,一時間,嗩吶的聲音加上周老太兒女哭嚎的聲音,極其瘮人。   我從裡麵出來,走到一張桌子前坐下,周四文跟著出來。   倒了一杯茶水給我,問我晚上都要注意些什麼。   周老太的身體經過昨天晚上折騰,已經有了屍臭,不能在家裡放太久。   我沉思了片刻,告訴他晚上子時的時候注意棺材周圍出現的東西。   周老太是在沖撞了廖老頭墳墳頭後,才沒得,莫名其妙被刀砍死,有怨氣。   別的我到不擔心,就是怕有黑貓跳棺。   剛才在林子裡,我沒敢說,怕嚇到這一群大老爺們兒,那麼多黑貓的叫聲。   怕是聞到了屍味,黑貓陰邪,落在棺材上會詐屍。   所以今天晚上,隻要守好淩晨十二點到一點那個時辰就行。   至於其他的,問題不大,說完,我起身掏出一遝黃表,按照順序,貼在棺材周邊。   交帶周家兒女,圍著棺材哭嚎的時候,注意別碰到棺材上麵的黃表紙。   安頓好這一切,我起身繞著打開的大門走了一圈,在確定沒什麼問題後,回到院裡。   剛進門,就看到一個長相陰邪,麵含焦急的男人看著我。   對方看上去,也就二十多歲,可周身縈繞的陽氣,卻像即將逝去的老嫗般。   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人生信條,我隻在第一眼看了他一眼後,便避過身走進家門。   不料對方卻不準備就這麼放過我,看我進家,急了。   快走幾步,伸出手將我攔下。   “平安姑娘。”   一出口,滿嘴的濁氣噴出來,甚至還夾雜著屍臭,我本能皺眉,後退一步。   看我冷冷的望著他,男人“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讓我救他。   “平安姑娘,我知道你有這個本事,我今天是特意來找你的,你救救我。”   說完,他又狠狠地磕了兩下頭,磕的太狠,隻一瞬,額頭上的鮮血便滲了出來。   雖然如此,但我依然站在地上,不為所動。   就在這時,周四文的媳婦兒從裡麵走了出來,看到麵前的男人。   笑著跟我說,那是她弟弟,兩年前,不小心染上了怪病,之後,便一直做噩夢。   眼瞅著身體狀況一日不如一日,沒辦法,趁著今天來這兒參加葬禮。   想讓我幫忙看看,她知道我傳承了老頭墳陰陽衣缽,有些東西,不看也能知道怎麼回事。   我確實能看,也能處理,但我就不想。   我漠然的掃了一眼男人已經明顯接近死人的膚色,頭也不回,直接進了隔壁峰房間。   周四文媳婦兒看我走了,懷疑是沒給錢,又追上來,掏了一把錢強行塞到我手裡。   我目測,起碼有三四張,都是紅版。   內心不自覺跳了跳,看不出來,這個當姐姐的,還是挺舍得為她弟弟花錢的。   看我將錢拿了起來,周四文媳婦兒立馬展開一抹笑容,以為事兒成了,連忙拉著男人進來。   不料下一秒,我就將整理好的毛爺爺重新放到桌上。   看到我的動作,周四文媳婦臉上的笑容一瞬僵在臉上,不太好看。   周四文媳婦兒不知道我為什麼不幫很正常,但我不信,她弟弟我不清楚。   我拍了拍褲腿上的灰,單手托著下巴坐在炕上,眼神直接落在男人臉上。   質問他,“你不知道我什麼不幫嗎?”   男人的神色有些慌亂,在我看向他的本能,本能避開視線。   半響,才磕磕巴巴的說不知道。   “不知道?”我冷哼,“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正常男子,在過了十八歲後,就成了真正的男人,周身的陽氣也會在成年後達到一個頂峰。   隨著年齡的推移,慢慢下瀉。   五十歲之前,一直都會處在鼎盛之間。   可周四文媳婦弟弟這身上的陽氣,非但不像成年男人該有的。   還在不階段的繼續往下流瀉,他雖然才在這兒站了一會兒。   但給我的感覺,已經到了身體極限,要不是旁邊有他姐扶著。   估摸著跟我說話的功夫,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已經倒下了。   回想起剛才在院子外麵的時候,他攔下我時的動作,我冷笑著看向他腳下踩著的方位。   “你年紀輕輕不學好,才二十歲,就吃喝嫖賭,跟人家學著玩兒姑娘。”   好端端的姑娘,就這麼幾眼,我起碼在他的臉上看到六七個。   不是跳樓身亡,就是被父母逼迫到醫院裡打胎。   我擺了擺手,“別找我,就算給錢也沒用。”   他身上背負了太多人命,不是我一個道行還不夠的小小陰靈師能夠左右的。   周四文媳婦兒看我不管,徹底急了,   “平安姑娘,你看咱們好歹也是一個村的,我也沒辦法找其他人,你就幫幫我們吧。”   說著,就要拽著她弟重新向我下跪,我擺擺手,提前阻止。   告訴周四文媳婦兒,“做了什麼他自己知道。”   有些事,做了就是做了,就算不承認也沒用。   普通事情尚且有因果,更何況其中還參雜了人命。   說完,我直接跨步出去,門外,鼓匠已經吹的差不多了,我看了看時間,再過一個小時,就是子時。   鼓匠吹累了,要休息一會兒,淩晨後,繼續吹。   一陣冷風吹來,夾雜著不易察覺的味道,我皺了皺眉,抬頭掃了一眼房頂。   擔心夜裡突遭變故,周四文一直注意著我的動向,看我看向房頂,顫抖著走過來,問我是不是看出了什麼問題?   我搖搖頭,“現在才十一點,還看不出來,等一會兒,淩晨整點兒,有些東西就要現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