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狗眼看人低(1 / 1)

“還,我們還你錢!” 寧海濤嚇得渾身哆嗦,扯著嗓子大喊。 宴晚晚不乾了,“我沒錢還啪啪……” 甩巴掌上癮的關明月把宴晚晚臉都打腫了,又心氣不順的摁住寧海濤一頓胖揍,揍得他嗷嗷慘叫。 宴晚晚縮在一旁,抱住瘦瘦的自己發抖。 周秋雨有些奇怪,“他們倆為啥不還手?” 一個人搞不過兩人難道也搞不過? 這倆卻楞是不反抗挨個等著挨打,這情況她屬實看不明白。 易遲遲他們也覺得迷惑,但關明月現在揍人正上癮,也不好問,遂隻能安靜如雞看戲。 心裡還默默祈禱:寧海濤呀宴晚晚,你們倆可千萬要出息點,別輕易屈服在關明月的武力下。 然而,殘酷的現實告訴他們,這世上沒有什麼事是一頓揍解決不了的。 如果有,那就是打的太輕,得兩頓揍。 要是兩頓不行,還有三頓四頓…… 反正主打一個你們敢不服,我就打到你們服氣還錢的關明月,勇猛無比的靠著一頓接一頓的錘,從兩人手裡拿到了欠條。 以及兩人用她錢和票買的布拉吉、棉襖、鋼筆、手表等等。 看著她抱回來的一堆東西,王楠拿了手表看,“這啥牌子?咋沒見過?” 易遲遲瞅了眼,“梅花牌,歐洲進口。” “多少錢?” “加上票得三四百吧,隻在友誼商店賣。” 易遲遲這話一出,王楠她們頓時看傻子似的看向關明月。 “你到底看上寧知青哪裡了?” 這得虧不是他們的閨女,不然知道自家在一個男人身上如此敗家,怕是腿都得給打折。 值得也就算了。 關鍵是那個寧知青從身高到長相再到人品,哪哪都不出眾呀。 關明月一張臉漲得通紅,吭吭哧哧憋出一句,“大、大概是被屎糊了。” 說著,她拿了手表問,“你們要不要?要的話我便宜點給你們。” “不要!” 幾人忙不迭擺手。 王楠她們是買不起,易遲遲是有手表,不需要。 而且吧,這是款男表。 “你可以問問老白他們。” “那我去問問。” 然後,她把白琛他們喊來,問他們要不要手表。 “寧知青還你的那塊?” 白琛他們眼睛亮了。 “嗯。” 她點了點頭,將表遞給他們,“你們可以看看,保存的挺好。” 確實挺好,本來手表的價格就不便宜。 何況還是進口表,寧海濤對手表愛惜的不行,連點劃痕都沒有。 表盤也擦的鋥亮。 說句新的都不過分。 白琛他們看了後可恥的心動了。 “多少錢?” 關明月想了想,“150,不要票。” 白琛他們越發心動了,但摸摸口袋,一股寒意自尾椎骨直奔天靈蓋。 囊中羞澀讓他們的心動煙消雲散,整個人呈現出一種超脫世俗的出塵淡然。 “窮,買不起!” 主打一個實誠的白琛將手表還了回去,“你還是給家裡人寄回去,或者另外找人出手吧。” 反正他們買不起。 早有心理準備的關明月還是免不了失落嘆息一聲,看樣子這塊手表隻能另做處理了。 “衣服,鋼筆這些你們看看,有需要的都可以拿走。” 指了指炕上那一堆東西,她又補充一句,“全部低價處理。” 手表這種貴貨沒指望,別的還是可以看看的。 瞬間,白琛他們開始翻找起自己能用得上的東西。 王楠她們也一樣。 唯獨易遲遲,不動如山坐在那看著他們交流,挑選。 關明月見她不動,湊了過來攛掇她也選幾件。 易遲遲默默捂緊口袋,“我不用。” 她對宴晚晚的東西沒興趣,再好都沒興趣。 “可以送人。” 關明月一本正經,易遲遲額頭掛滿黑線,“送人送舊貨,虧你想的出來。” 雖然這個年代大家夥因為窮不在乎新舊的問題,但她乾不出這樣的事。 真送人她寧願送半斤紅糖或者一尺布頭,也不想買二手貨去送。 好說不好聽呀! 見她態度堅決,關明月隻能放棄,將希望寄托在王楠她們身上。 然而因為窮、尺碼不合適等等問題,從宴晚晚和寧海濤那裡要回來的一堆東西,她隻銷出去了兩雙回力鞋。 祁揚和葛素娟一人拿了一雙,八九成新的,三塊錢。 還不要票,比買新的劃算多了。 然後是白琛買了支鋼筆,巫永飛把寧海濤的一條藏青色褲子拿了。 剩下的沒人要。 關明月不死心,“你們不再挑挑?” “沒合適的,挑不出來。” 王楠是真的想買宴晚晚的衣服,但宴晚晚身高比她矮了足足一個頭。 兩人的骨架差距也有點大,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使得本來就小的衣服連改都沒辦法改。 隻能放棄,自己辛辛苦苦攢布票去買布做衣服。 最後的最後,關明月隻能念叨著晦氣將剩下的東西收拾好裝箱。 丟是不可能丟的,都是用她的錢和票買回來的。 白琛他們在付完錢後就拿著新到手的東西走了,王楠她們看著她忙前忙後,沉默半晌後再次求證,“你真要過來和我們住?” “那遲遲也不願意和我住啊。” 關明月朝易遲遲投去控訴的眼神。 她嗬了聲,“別打我的主意。” 當初就是防著這一點,她才選了最小的那間屋子。 不習慣和人同睡,也不樂意私人空間被外來者侵占。 再者,“我房間裡是小炕,睡不下兩個人。” 關明月嘆氣,“看見沒有,我隻能和你們住。” 葛素娟摸了摸鼻子,真心實意道,“其實你可以繼續和宴晚晚住,她打不過你。” “我怕她半夜拿刀捅我。” 提起宴晚晚就心情不好的關明月長籲短嘆,“我和她從小就認識,以前不覺得如何,現在回想秋來,她心機深的哦我現在想想都覺得害怕。” 這話易遲遲他們沒法接,畢竟他們和宴晚晚打交道的時候不多。 關明月沒加入進來之前,他們三個一派,知青院的新老知青是典型的井水不犯河水。 不過,“你家裡人就沒勸你別和他們一起玩?” 易遲遲難掩好奇追問,關明月心虛摸摸鼻子,“說了,但我腦子跟屎糊了似的不聽,還怪我爸媽他們狗眼看人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