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懷仁看著坐在一旁的女兒哭了,連忙詢問道: “女兒你這是怎麼了?哭什麼!有什麼事你和為父說,是不是武旭那小子欺負你了!” 劉懷仁連忙在女兒身旁詢問,而掩麵哭泣的劉珮蓉此時也止住了哭聲,用眼睛掃了一眼對麵坐著的李博淵,此時劉懷仁也明白了女兒的心思。 劉懷仁連忙對李博淵說道:“好外甥,讓你見笑了,來人吶!帶表少爺去宣書閣安置!信哥兒你表姐這有點事,午時咱們一家人好好聚聚!” 緊接著從門內走進來一個灰衣小司,引著小書生離開了正廳,而在出了正廳外,小書生聽到在正廳裡劉珮蓉表姐說道:“父親救救廣義吧!”隨後就再也聽不到了,因為小書生已經和下人走出來了,小書生也知道那是佩蓉表姐的家事自己無權得知,索性也便不再多想了。 李博淵跟著小司七拐八繞的來到了一處廂房,而院外拱門處寫著書宣閣三個大字,小書生停下腳步看著院中的布置,而在前方引路的小司看到李博淵正在打量著院子,小司又連忙走了回來說道:“表少爺,這就是書宣閣了,這是老爺最常來的院子,這院子冬暖夏涼蚊蠅較少,平日裡又清凈怡人,除了院子裡伺候的幾名下人外,很少有人來打擾的。” 李博淵也很喜歡這院子的景色,旁邊的假山,涼亭下的池塘,小書生李博淵都很喜歡,李博淵不敢表現出來,又連忙對著小司說道,“多謝姨丈費心了!”就跟著小司進了院子。 晌午書宣閣正院。 小書生整理了一下住處,便安頓在了書宣閣,半晌後正當小書生在房中看書之際,門外傳開了一名小司的聲音,“表少爺,二少爺回府了,老爺叫您去前廳用餐!” 小書生聞聲放下了書,打開了房門,便叫小司稍等片刻,隨後便在小司的帶領下來到了前廳。 進入前廳,此時在屋內的餐桌上,已經坐下了四人,正是自己的姨丈劉懷仁和他的兩個女兒,珮蓉表姐,和一早在花園裡見過的三小姐芷蘭,和一名男子,男子相貌出眾劍眉星目發髻高束,身穿圓領窄袖胡服,其上銹有雲紋,襯的此人英姿不凡。 而前者看見李博淵進入屋中連忙起身相迎,說話間盡顯男子得體大方姿態! “表哥,你可來了,小弟才從外麵回來,方才我聽姐姐和父親大人說你來了,還想去看你,父親大人說馬上就要用午飯了,你也會過來,這才沒有去找表哥你!表哥你叫我重華便是!” 小書生李博淵被男子的熱情弄的一怔,便也沒有失了禮數,連忙向姨丈表姐行禮,又叫了男子表弟。 這時姨丈劉懷仁又說道:“信哥兒,這是你的三表妹芷蘭!芷蘭還不快見過你的表哥!” 而坐在一旁的劉芷蘭也連忙起身,落落大方的對著小書生行了一個半禮,小聲的說道:“芷蘭見過表哥!”說完便又坐了回去。 而坐在主位的劉懷仁說道:“信哥兒,來坐下吃飯吧!” 小書生連忙應了一聲,就被這個表弟拉坐在了自己身邊,隨後劉懷仁給下人遞了一個眼神,下人們便將菜端了上來,乳釀桂魚,八寶鴨,杏仁蓮子羹,通花軟牛腸,一連上了十幾樣,將桌子堆的滿滿的都是。 小書生李博淵看看這個看看那個,不知該如何是好,就在這時劉懷仁說道:“信哥安排的住處可還滿意啊!” 小書生連忙回道:“姨丈安排的自然是好的,多謝姨丈!” 劉懷仁:“滿意就好,來信哥嘗嘗這道魚鱠,配上醬汁一同入口,極其鮮美!” 小書生誠惶誠恐的按照姨丈說的夾了一筷子沾了佐料放入口中,一股濃濃的刺鼻之感襲來,嗆的小書生連忙咳嗽起來,身邊的劉墨染遞給小書生一杯水,又從姐姐手裡拿過帕子遞給李博淵擦嘴,小書生這才好過了許多,而坐在一旁默不作聲的三小姐劉芷蘭,隱晦的露出了一副厭惡的表情,此時誰也沒注意到她的表情。 而坐在主位的姨丈劉懷仁卻連忙說道:“信哥可能吃不習慣,那就挑喜歡的吃便是,平日裡像今日這般,一家人在一起吃飯的時間,可是很少的,正巧今日你和瑩兒都在,我便吩咐下人準備了這桌餐食。” 此時坐在小書生李博淵一旁的劉墨染開口說道:“哦,對了姐姐,你今天怎麼回來了?” 聽到弟弟詢問的劉珮蓉表情一僵,而一旁的劉懷仁語氣嚴肅的說道:“莫要再提此事!” 看到自己老子隱隱有發火趨勢的劉墨染悻悻的撓撓頭,小聲的說道:“不問就不問!” 索性劉懷仁也沒聽見,而是露出一臉關切的對著李博淵說道:“信哥兒,你多吃些!” 緊接著門外便進來一名小司,說王大人有事求見。 劉懷仁皺了皺眉頭,又柔聲的對小書生說道:“信哥兒多吃些,姨丈有點事要處理,蓉兒照顧好你表弟,為父先走了!”說完起身便離開了屋子,留下了餐桌前的四人。 劉珮蓉笑了笑說道:“信哥兒,來嘗嘗這蓮子羹,十分香甜,!”說著呂珮蓉便拿起身邊的瓷碗開始盛起羹湯來。 而坐在一旁的劉芷蘭起身說道:“大姐姐二哥哥,小妹身體有些不舒服就先下去了!” 劉珮蓉聽到後扭頭看了一眼自己這個三妹妹,不耐煩的說道:“妹妹身體不適,那就下去吧!”劉芷蘭走後,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屋子裡除了兩名負責夾菜甄酒的丫鬟就在無旁人,這時坐在李博淵身邊的劉墨染說道:“姐姐現在沒有旁人,你還不快和弟弟說說,你這次回來究竟所謂何事?” 劉珮蓉將盛好的杏仁蓮子羹遞給李博淵便坐下後,就聽到了自己弟弟的詢問,劉珮蓉望了望小書生,嘆了一口氣說道:“嗐,也罷,信哥也不是什麼外人,我也不怕你笑話了!” 李博淵連忙說道:表姐說的是哪裡的話,你與姨丈都不曾嫌棄小生窮酸,小生又怎敢笑話於表姐呢!” 劉珮蓉說道:“信哥兒,你坐下吧!重華,姐姐我這次來,還是為了你那不成器的姐夫!” 說話間劉珮蓉又哭了起來。隨後劉珮蓉便道出了事情的經過。 劉珮蓉兩年前嫁給了中書省左丞相,武玄書之子武旭,話說這武玄書乃是武皇陛下的一脈旁支,也正因如此武旭為人花天酒地豪賭成性,在武旭與劉珮蓉成婚的第一年裡,武旭還能維持著一副正經模樣,可到了第二年,那武旭便本性暴露,平日裡劉珮蓉都見不到武在家,除非身上沒了銀錢,武旭方才歸家,因公婆知道武旭的性子,所以婚後便將財產盡數交於劉珮蓉所管,可劉珮蓉性格恬靜軟弱可欺,又受不了那武旭的花言巧語,沒幾次懇求,便將家中庫房鑰匙就交了出去,由於鑰匙在武旭手中,沒多久家中銀錢便被武旭賭輸個精光,就連劉珮蓉的陪嫁嫁裝也是輸沒了,劉珮蓉幾次與那武旭理論,不曾想,卻每每都被打罵,劉珮蓉一想到家中下人,和吃食的開銷便犯了難,這才回了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