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因斯坦一百零四勞布、布赫雷爾九.五(1 / 1)

愛因斯坦 作家QSnIsz 4796 字 2024-03-18

愛因斯坦104勞布、布赫雷爾09.5   就在勞布5月16日寫信祝賀愛因斯坦就任蘇黎世大學理論物理學副教授,並簡述了自己周邊的科研情況的差不多同一時間,5月17日愛因斯坦也給勞布寫了一封信,祝賀他就任海德堡大學實驗物理學教授菲利普·萊納德助教,愛因斯坦認為勞布能與萊納德一起工作是難得的機會,萊納德是有獨創精神的大師:   “親愛的勞布先生!   首先,我對您獲得助教的職位和相應的工資收入表示衷心的祝賀。這個消息今我非常快樂。不過我認為,與萊納德一起工作的機會,遠比得到助教的職位和這份收入更為重要!   不管他會有多少想法,他的想法總是一時興起所致。他是一位大師,一位有獨創精神的人。也許當他學會尊敬別人後,他會非常和藹可親的。”   在信中愛因斯坦向勞布索要了他光電研究的實驗方案,通報自己正在從事輻射構造的問題,並評價了一起通信研究輻射構造問題的亨德裡克·安東·洛倫茲和普朗克的不同:   “我一直在忙於輻射構造問題,並且一直在就此問題與亨德裡克·安東·洛倫茲和普朗克進行廣泛的通信聯係。   前一位有著驚人的造詣,同時又是一位很可親的人。   普朗克的學術功底也很深。他惟一的弱點就是,他很難沿著別人的思路走。這也許可以解釋他怎麼會非常固執地反對我最近那篇關於輻射的論文。不過,他沒有提出任何能反駁我的批評的理由。因此我希望他讀過這篇文章並接受了其中的觀點。”   愛因斯坦還先知先覺的提到了量子問題十分困難,目前自己對它研究的也不算成功,但照片他已經寄給勞布了:   “這個量子問題非常重要也非常困難,每個人都得花很大力氣去研究它。我已經在構想某種形式上有幾分合理的東西方麵取得了進展,然而我有充分的理由認為它是“垃圾”。今年冬天我要去柏林作演講,但我還不知道應該講些什麼。   我終於把這張照片寄出了。我耽擱了這麼長時間,完全是由於懶散。不過您是寬宏大量的,如果需要的話,我對您也會如此。   謹致親切的問候。您的   阿爾伯特·愛因斯坦”   收到勞布5月16日信後,5月19日愛因斯坦又給勞布發了一封回信,借向勞布解釋自己成功就任副教授要感謝勞布的原因之機,闡述了自己二次演講的曲折歷程:   “現在,我也成了出賣才能者行會的一名正式成員了。談到您在這件事中發揮重要作用這一點,事情是這樣的:   當您寫信告訴我您通過坎托得知我的課講得很蹩腳的消息時,我立刻就知道了這個謠言傳播的路徑:克萊納——布克哈特——坎托——勞布——愛因斯坦。   (注:馬提亞·坎托,Matthias Cantor,1861年-1916年,維爾茨堡大學理論物理學副教授,不太重視閔科夫斯基關於運動媒質電動力學的論文,但卻特別喜歡閔科夫斯基論文中提出的四維時空理論。   海因裡希·布克哈特,Heinrich Burkhardt,蘇黎世大學數學教授,克萊納邀請其檢查愛因斯坦博士學位論文中的數學計算。)   因為有一次他曾來我的班裡:“鑒定牲口”,那次我講得的確不太好——這部分原因是由於我準備得不充分,部分原因是由於處於受審查的狀態讓我感到有點緊張。   後來我給克萊納(注:愛因斯坦的博導,為其申請副教授的主導人)寫了一封信,在信中我嚴厲地譴責了他散布對我很不利的謠言的行徑,他的謠言給我的來之不易的職位最終定了性。由於這樣的謠言,我想從事教育事業的任何希望都破滅了。   克萊納後來後悔了。他說,如果他能使自己確信我具有教學才能,他將很高興在蘇黎世給我找一份副教授的職位。隨後我向他建議,在蘇黎世物理學會發表一份我在3個月以前作過的演講。   我很幸運。與我平常的情況不同,那次我講得很好——這樣就出現了轉機。我的工資大致相當於在專利局時的工資。原來他們想給我的工資要少得多,但是我拒絕在這種待遇下接受這份工作。”   借著,愛因斯坦為勞布跟隨過、而自己也與之書信交往的威廉·維恩為人正派而高興,至於海德堡他是去不了的:   “我很高興,事實證明維恩是一個正派的人。如果一個人隻有出眾的才智而沒有良好的品格,總會讓我感到遺憾。關於去海德堡過五旬節一事,我不能那樣對待我的妻子。因為那樣的話她從我這兒就得不到什麼了。   10月初我將動身去蘇黎世(注:就職蘇黎世大學副教授)。如果我們能夠再次見麵,我會很高興。但這必須是在蘇黎世或伯爾尼。因為我沒有或幾乎沒有時間休假。”   對勞布5月16日的信中提及的保羅·赫茲(Paul Hertz,1881年-1940年,海德堡大學數學物理學的編外講師)想獨吞科研成果,把科研當成前途來看待的事,愛因斯坦也進行了評價:   “我覺得和赫茲的這段小插曲很有趣。一個可憐又可愛的年輕人,很不幸,被學術界的病菌傳染了。相對於這麼一個在與有權勢的人打交道時幾乎完全失去了自尊的可憐的家夥而言,每個平庸的商人真可算得上是傑出的人物了,您談到的那些有錢的德國猶太人的情況很滑稽,不過您說得很對。   對怎樣在個人事業中取得成功了如指掌的人,為什麼對官方的職位那麼熱衷呢?   他們為什麼要低三下四地向政府搖尾乞憐呢?   為什麼像亞伯拉罕(Abraham)這樣的家夥不能體麵地退出呢?這對國庫來說是大有好處的。   與狗相處總比與狼共舞要容易些。”   在信的最後,愛因斯坦向勞布簡要通報了柏林方麵荷質比的檢測、與洛倫茲交流輻射構造、光量子和小機器的相關情況:   “普朗克已經告訴我在柏林從實驗上進行的相對論研究工作。他希望我在我最近的這篇論文(注:《論輻射問題的現狀》)中加上這個特別的“附錄”。   我現在懷著極大的興趣就輻射問題與亨德裡克·安東·洛倫茲進行通信交流。我對別人從沒有像對這個人這麼佩服;我也許要說,我愛他。   我關於光量子的研究正在緩慢地進行。我相信,我的思路是對的。線性微分方程具有奇點。不過,我還沒多大進展。   我的小機器的事又往後拖了,因為軸太細了,另外還有其他一些原因。”   5月20日,英國劍橋大學實驗物理學講師喬治·弗雷德裡克·查爾斯·塞爾( Frederick Charles Searle,1864年-1954年)給愛因斯坦發了一封郵寄論文的感謝信:   “親受的先生:   非常抱歉,拖了這麼長的時間才對您——應布赫雷爾博士(注:阿爾弗雷德·布赫雷爾,Alfred Bucherer,實驗檢測荷質比證明相對論是正確的)的要求——給我寄來您關於相對性原理的論文(注:1907年12月4日的總結展望論文《關於相對性原理和由此得出的結論》)表示感謝。   收到論文時正趕上我被我的工作搞得疲憊不堪。隨後我去度假。可是從我度假回來時起我就覺得身體不適,甚至至今也未痊愈。我現在正處在恢復階段,但願過幾天能完全康復。我原希望在給您回信前仔細研究一下您的論文,但是我還沒能做到。”   當然,塞爾沒太搞懂狹義相對論不僅是身體不適,主要是英國同仁對德語不太精通,因此,塞爾建議愛因斯坦發個英文版的論文:   “迄今為止,對這些復雜的原理或它們的意義,我還未能獲得十分清晰的概念,在英國和我談起這個問題的那些人似乎也有同感。   我想,如果您能就此問題寫個簡短的說明,並把它譯成英文在某個英文雜誌——比如說《哲學雜誌》上發表,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那對我們是會有幫助的。如果我能為此事幫點什麼忙,我很願意去做。不過我得說明,我對德語並不精通。”   隨信塞爾還郵寄了自己的幾篇論文給愛因斯坦,並表示自己教學任務重,不太有時間讀別人的東西:   “寄去幾篇拙作希望您能收下。這些文章都是關於我自己的專業的,與別人的工作沒有什麼關係。這主要是因為我有教學工作在身,無達抽出時間去讀很多別人寫的東西。”   愛因斯坦的理論塞爾雖然不太熟悉,但愛因斯坦所在的伯爾尼他略有了解:   “我曾去過伯爾尼幾次。1907年9月我妻子和我曾在那裡過了一夜。我第一次非常清楚地看到了阿爾卑斯山。我想,它們從遠處看起來比從米倫(Mürren)和格林德瓦(Grindewald)看上去大概美得多。   如果我再去伯爾尼,我希望能有幸見到您。”   在信的最後,塞爾向愛因斯坦推薦了一位新的可能對其理論感興趣的同仁:   “我最近去了托基(Torquay),並與奧利弗·亥維賽(注:Oliver Heaviside,1850年-1925年,英國皇家學會會員,獨立研究者)博士就電學問題談過幾次話。我想,他可能想得到一份您的論文。他的地址是:   托基市Homefield區Lower Warberry路。   再次感謝您的論文。   您永遠忠實的   喬治·弗雷德裡克·查爾斯·塞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