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十點多,遠在BJ的賀子羨一個人無聊的要死,宅在家不是打遊戲就是打遊戲,吃了睡睡了吃,他10分有9.99分想念回廣東的陳蕭。 他終是沒忍住給陳蕭撥去了電話:“喂陳蕭,下個月平安夜,過來玩不?” 接到電話的陳蕭看了一眼窗外的太陽:“不去,熱死了,出門還不如在家吹空調。” 11月份的廣東仍是烈日炎炎,一周冬天體驗卡後廣東就又恢復成炎熱的夏天了。 賀子羨聞言抬頭望向窗外紛飛的雪花,大片道路都覆蓋著一層厚厚的白雪,湖麵也結上堅冰,他有些一言難盡。良久他像是終於想起廣東隻有夏冬兩個季節一般,對著電話道:“廣東那地你再等兩周估計都不會冷,還不如來BJ看雪。” “胡說!”陳蕭笑罵道,“誰說我們大廣東不下雪,我們過幾天雨夾雪呢!”他一本正經的說。 賀子羨聞言無語凝噎:“小哥哥,您還得自己身處廣東嗎?廣東的雨夾雪那能叫雪嗎!就那點meimei(廣東人日常語氣詞,可理解為微微)雪,還沒落地就融化了。” “那怎麼了,我就愛待廣東。” “哎喲好哥哥求你了,我一個人心裡空落落滴呀~” 陳蕭實在受不了賀子羨的騷包屬性,連連應聲:“好好好,我去就是了,請停止你的發騷。” “誒嘿嘿,等你喲小哥哥。”賀子羨一手拿著手機,另一手朝手機做了一個比心手勢。 掛了電話,他訂好機票,移步到陳飛的房間門口,抬手輕輕叩響房門。 “什麼事?”陳飛的聲音由遠及近,聽起來十分疲憊,與陳蕭等人打完副本後他就投入到工作中去,直到現在連晚飯也隻囫圇應付了兩口。 陳蕭向他展示手機的訂票信息:“我過兩天回BJ了,你在家照顧好爸媽。” “啊?”一聽這話陳飛立刻精神抖擻,先前的疲憊感通通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慍怒與不舍,“才回來沒多久,你怎麼就要走?” 說完他撇著嘴:“憑什麼我不能隨便出去玩,你就可以!”話裡多多少少摻雜著些委屈。 陳飛今年22,本性活潑,無願接管家裡公司,但陳父陳母想早日退休,希望兩個兒子能替他們接下公司業務,但偏偏兩個都不願困於家中,想出去闖闖。家裡常常因為這事爭吵不休,兩人權衡利弊下,終是讓陳飛留下來接管公司。 但正因這一舉動,引起陳飛極大不滿,但在陳父陳母的連(威)哄(逼)帶(利)騙(誘)下,他終是妥協了。 陳蕭嘆了口氣:“你知道為什麼爸媽同意我出來,而讓你接管公司嗎?” “為什麼?” “因為我有夢想,我有清晰的職業規劃,你沒有。”陳蕭說。 “……” “你隻想著逃離這個家就好,你根本不在意出去之後你究竟要做些什麼,要走到哪裡去。” “正因為你有錢有權沒有願望無欲無求,不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麼,爸媽才會讓你直接接管公司,讓你的交涉圈乾凈整潔。” “沒有職業規劃,離開這個家你又能怎麼樣?” …… 話閉,他也無需多言,該明白的終會明白。“你也照顧好自己,別老應付吃飯,再這麼下去遲早得胃病。” “知道了。” —— 廣東到BJ近3個小時的路程,陳蕭提著行李下飛機時見到的是烏泱泱的人群。忽然一抹突兀的綠色映入眼簾,人群密集,看不清帽子主人的臉,卻在人群中異常顯眼。陳蕭決定待會見到賀子羨定要好好嘲笑兩句,正要抬腳走,便聽見人群中有人喊出他的名字。 “陳蕭!陳蕭!這裡!!”賀子羨的聲音回蕩在整個機場,恰好此時綠帽子也揚起手搖來搖去,陳蕭心中頓時萌生出一種不好的預感。且不說機場有沒有他的粉絲,在這麼多人的地方吶喊,陳蕭都替他尷尬。 陳蕭把口罩捂嚴實,拉低頭上的毛絨帽子,拖著行李快步走出機場,並掏出手機給賀子羨發信息。 陳蕭:別喊了! 陳蕭:我出機場了,去機場外麵肯德基找我。 沒見著陳蕭人影的賀子羨給陳蕭打了好幾個電話,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微信硬是沒看一眼。等到機場人群漸漸散去,他才拿起手機看了眼微信。 “艾瑪!” 肯德基內陳蕭桌前的檸檬茶已經喝光,全家桶吃剩不到一半,賀子羨才匆匆趕來。他四處望了望,來到陳蕭這桌。 剛坐下他抱怨便道:“媽呀站的我腿都酸死了,人都快走完了我才看見你消息。” 看著賀子羨極其顯眼的大綠帽子,陳蕭證實了剛才的想法。 他指了指賀子羨頭上的帽子:“你這帽子……挺別致的。” 說到這個帽子賀子羨倒打起精神,興致勃勃地摘下帽子給陳蕭展示:“怎麼樣,為了見你特意買的,就怕你看不到我。” 陳蕭:嗬嗬…… 他強忍罵人的沖動轉移話題:“你不回消息我還以為你手機被偷了呢。” 賀子羨尷尬的笑著重復沒看見,突然他像是想起什麼:“哦對了,我家裡來了個朋友的妹妹,她也玩榮耀,技術還行,待會回去你帶她玩會,我出去辦點事兒。” 陳蕭邊吃著薯條邊點頭答道:“小事兒。” 賀子羨見狀把他罪惡的右手伸向全家桶:“喔,還有這麼多呢,我看你也吃飽了撐不下這麼多,就讓我來幫你完成這個艱巨的任務吧,不用急著謝我,都是好兄弟沒什麼謝不謝的!”他殷勤地拍了拍胸脯,像是接下了什麼了不起的任務一樣。 坐在對麵的陳蕭生無可戀不帶感情地笑了兩聲:“嗬嗬……你可真是……連吃帶拿的啊。” 賀子羨呲著個大牙傻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