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的感情總是擁擠的,這句話放在女生之間也是同理。 那位參與其中卻沒被她發了語音維權的女生便成了眾矢之的。 畢竟憑什麼都一起說了她的壞話就你一個人能逃脫追究? 除非就是你私底下給傅酌音報的信。 音頻發過去,她則坐山觀虎,磕著瓜子等著好戲瞧。 到了第二天,傅酌音暗中觀察,能明顯地察覺到那位沒被她發音頻的女生被另外二人果斷孤立。 預料之中,那兩位女同事懷疑是就是被她泄的密,又戰戰兢兢地害怕在公司裡麵對傅酌音這個受害者的質問。 所以即便電梯遇見,也不敢對上她的一絲眼神,便倉促離開。 你要說她們這是內疚吧,又不過來跟自己道歉。 要不然傅酌音還能就此息事寧人,退一步海闊天空。 可她們什麼也沒做。 唯一能解釋的就是死鴨子嘴硬。 即便知道自己做的不對也不會低頭示弱。 她們越是這樣趾高氣昂,傅酌音也隻能陪著她們繼續玩下去。 就是可憐那位被孤立的女同事還一頭霧水,甚至想著買咖啡奶茶過去討好她們融入曾經的小集體,以此表示自己並未做出任何背叛她們三人組的行為。 女人之間的懷疑一旦存在就同城防,難以用甜言蜜語去消除。 傅酌音暗中觀察著三個人岌岌可危的友情,又暗中試壓給另外那兩位,直到那被孤立的女生被另外兩人喊去天臺。 天臺,一個總是充滿無限想象的地方。 傅酌音腦子裡此刻隻剩下臺綜的爛漫告白,要不然就是內地的懸疑劇情殺。 鬧出人命可不是她的初衷。 偷摸跟著她們三身後爬上天臺,聽著那女生無力解釋自己的清白,再三強調自己並未對外泄密過,卻無力解釋為什麼傅酌音單單不給她發律師函。 可憐那女生到頭來也隻能任由往昔好友把自己貶得一無是處,最後竟真的演變成了人格侮辱,甚至到扇巴掌的階段,倒是真真出乎傅酌音的預料。 職場霸淩題材,無不是當下社會最佳熱點。 傅酌音這個唯一目擊者作為“反霸淩革命先鋒”,自然不吝嗇於將視頻發布出去,警醒大眾。 不過她用的社交媒體都是匿名賬號了,怎麼還能被溫嵇白扒出來? “你乾的?” 人證物證確鑿,她也沒有否認的必要,但受害者的姿勢更要做足。 就是沒想到這視頻閱讀量還挺大,才一天就被大老板給刷到了。 “我湊巧路過。” “這麼湊巧?大中午的都跑天臺曬太陽?是嫌電腦的輻射還不夠強?”語氣滿是陰陽怪氣的強調。 傅酌音自知瞞不住他,頓時便改自怨自艾的口吻:“我心情不好,上天臺透口氣。” 溫嵇白這才抬頭,眸色微頓,語氣不經意間放輕了許多:“心情不好?為何?” 彎彎似月牙的睫毛輕輕一顫,眼神裡難掩哀傷與落寞,聲音沙沙啞啞的,像是隨時都能落淚的樣子。 “其實是公司裡有人在造我黃謠,說這話的人就包括她們三個,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原因她們自己內訌起來了,我也是為了出口惡氣才把她們的視頻發到網上。” 溫嵇白啞然出聲:“什麼黃謠?” 傅酌音揩了下淚,順勢而將廁所裡偷偷錄下的那段音頻點開給他聽。 有前因有後果,這也不顯得傅酌音的報復很無理取鬧。 而且這女生造的黃色謠言中,溫嵇白作為黃謠當事人之一,自然也得清楚自己那一世清名也淪為其中談資。 溫嵇白輕輕蹙眉,反復聽著音頻裡女生不堪入耳的詞匯,眉端泛起薄怒。 可他到底是個謙謙君子,即便生氣也保持高度理智,權衡利弊:“遇到什麼事都可以直接到我麵前跟我說,我會幫你解決,可你發這種視頻,她們回過頭來是可以告你侵犯肖像權的。” 傅酌音抽噎了一下,側了側臉頰,躲開他的視線用指腹輕輕抹淚,點頭應是。 溫嵇白神色微沉,見她難受,也不忍心嗬責過甚,“沒事了,你可以先回去,記得把視頻刪掉,對公司影響不好。” 傅酌音如蒙大赦,扭過頭馬不停蹄就離開溫嵇白的辦公室。 跑路要緊,要不然她都怕自己笑出聲來。 侵犯肖像權? 可笑。 還當她三歲小孩,隨便恐嚇一句就戰戰兢兢? 她們三現在出門戴口罩都怕被人扔臭雞蛋,哪裡還敢轉過頭來告她? 不過是害怕拖累公司名聲受損,所以連她受的委屈都能視而不見,顛倒黑白。 可惡的臭男人,追名逐利的溫扒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