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倒讓韓其朵訝異出聲,半信半疑道:“溫嵇白你的性子怎麼可能會主動追人?別的不說但男女關係上我最是清楚你有多不近女色,拒人千裡。” 她對著傅酌音八卦道:“之前我圈內一個同事,長得算和我不想上下吧,就在我婚禮上對溫嵇白看對眼了,從那時候起就對他死纏爛打,可溫嵇白倒好,半句話都不樂意聽人家姑娘說,現在她還抑鬱傷神,非君不嫁,如今要是知道他身邊有人了,可不得尋死覓活的。” 話音一摞蔣世旻都不免感到幾分緊張,戰戰兢兢地給妻子嘴裡送上她最喜歡吃的燒茄子,企圖讓她分些心到旁的事情上,不要繼續在這樁事上追根究底。 溫嵇白薄唇微啟:“我們之間也沒有存在誰先追的誰,相處久了,自然而然就……” “是吧?”他看向傅酌音。 傅酌音點頭如搗蒜。 韓其朵輕輕提唇,眼底的笑意漸無,若到這個時候還瞧不出來問題你這些年就白混娛樂圈了。 正常情侶之間哪有這樣陌生到甚至拘謹。 “所以你們是日久生情?可是愛情靠時間來培養是靠不住了,相處久了,相看兩相厭,再深厚的感情也能折磨成老死不見的敵人。” 語氣逐漸冰冷,氣丈夫對自己的背叛,也為多年好友到了真正關鍵時刻還臨陣倒戈感到悲憤。 之前她總不會信像溫嵇白這樣在大是大非問題上毫不手軟的男人也會包庇犯錯的男人。 如今看來這天底下烏鴉一般黑,他們勾肩搭背在一塊,難保壞事都是一起乾的。 蔣世旻忽地握住一旁妻子的手,語氣從未有過的鄭重:“老婆,我不是。” 傅酌音情緒莫名也被牽引著走,不怪韓其朵狐疑頓生,孕婦敏感多疑都要怨丈夫沒有給夠安全感。 這個事終究自己也有不對的地方。 傅酌音捏過一旁的高腳酒杯,也就是溫嵇白方才錯喝過的自己那杯酒,提到嘴邊後輕抿一口,極力要在韓其朵麵前做出一副與男友親昵的表現來,全然忘記方才溫嵇白幫她捏造出來的不能喝酒的假象。 而他突如其來的舉動確實也令溫嵇白有一瞬間的猝不及防,知道她一杯倒,連忙阻下她喝第二口的動作。 紅酒什麼味道她沒來得及細細品嘗,就被溫嵇白奪走再體驗一次的機會。 傅酌音舔舐了兩下唇角,心中略有幾分不甘心,到底也沒敢當著夫妻倆的麵表現出來。 不過溫嵇白如此體貼細心的動作卻取悅了孕婦。 韓其朵笑了。 傅酌音忍不住也受她情緒感染,嘴裡漸漸有些把不住門。 “我覺得所謂的日久生情其實是蓄謀已久的一見鐘情,日久生情不是共事的時間長了覺得你還不錯就一起湊合湊合著過吧,而是乍見之歡下的久處不膩。” “我能看得出來蔣總對您是一見鐘情,從進屋開始,他的眼神就一直放在你身上,就連一舉一動,扶在你腰上的手,為你洗手剝蝦,都始終為了方便照顧你。” “世界上絕大多數男人沒有能力選擇自己一眼就愛上的女人,他們隻會權衡利弊,在基於他當時條件下折中娶一個他能夠娶得到的人。” “你說小蔣總和你是家族聯姻,但我好像記得,當初各界都在猜測的老蔣總心儀的未來兒媳似乎另有他人,所以小蔣總如今能夠排除萬難選擇他所鐘情的妻子,除了一見鐘情我想不到其他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