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時候發現自己和老板同榻而眠,那時候天塌下來都無法形容她當下的心情。 眼睜睜地瞧著還身處睡夢中的男人無意識地伸手將自己往他懷中攏了攏,而他堅毅的下巴正好磕在她腦袋上,男性的氣息裹挾在自己的四肢百骸…… 現在想想傅酌音依舊惡心得掉眼淚,昨晚發生的一切她隱隱約約都記起了大半。 她怎麼就那麼葷素不忌,大膽猖狂,喝了一點小酒就主動對溫扒皮上下其手? 唯一能夠確定的是在她醒來時,溫嵇白的衣裳倒還齊齊整整,而自己被裹成了蠶繭,像木乃伊一樣無法動彈。 應該什麼都沒發生吧…… 傅酌音努力去回想昨晚的事情,好似就是自己吃多了酒鬧事被他用被子裹起來而已。 即便如此還不忘記給人製造無窮無盡麻煩,最後他或是累極了,或覺人生無望,虛脫地躺在一側的床上,還用枕頭標誌出了楚河漢界…… 至於那道涇渭分明的界限是誰先打破的,傅酌音也沒了繼續追究下去的欲望。 趕緊跑路回家。 而回家後的第一時間就是洗澡,關上手機,蒙著被褥往床上一躺,昏天黑地,不管外頭如何日新月異。 大抵是那酒精的副作用讓她昏睡到下午四點多才起來,不過這時候她也懶得爬出被窩,滿腦子除了明天不想去上班就是擺爛。 一想到回去就得麵對那人,老臉便有些掛不住。 她怎麼就失心瘋了要去喝那杯酒呢? 磨磨蹭蹭爬起來,肚子餓得難受,喉嚨也陣陣發乾。 燒水吃了腸胃藥,這才想起來摸出手機起來點外賣。 微信裡全是工作群,未讀信息內無休止的小紅點呈指數暴增,她點起來,又關掉,再點起來,又再次關掉,心情起伏不定,踟躕不絕,就是不去看群裡究竟艾特了她什麼。 等到她終於下定決心去看一眼時,不是說她怎麼沒來上班是不是因為生病,就是找她讓她回復工作進度的,當然也有說她與蔣世旻的緋聞搞清楚了,是私生從中作梗惡意造謠,為之前對她的誤解感到抱歉。 好在全都是同事,沒有那個人。 傅酌音莫名存了一絲僥幸。 她現在是真不想見到那個人,甚至一提及到他的名字都會無端毛骨悚然。 離職的想法再度蠢蠢欲動。 也不是不可以。 她現在存的錢足夠她三個月內不事勞作,坐吃山空。 但要在三個月的時間裡找到下一份工作,存款大抵岌岌可危。 而且現在大環境不好,沒有找到後路就先自己離職,要是真的倒黴透頂找不到下家接盤,她剩下的房貸該怎麼還? 傅酌音不敢冒這麼大的風險。 就連外賣送到時,她也吃得味同嚼蠟。 眨眼間又要天黑了,再過幾個小時天色大亮就又得出門上班了。 傅酌音莫名便羨慕起來那些可以在網絡上辦公的自由工作者。 就像她隔壁那位,她名義上的丈夫,有名無實的那種,網文界混得順風順水,沒有難相處的同事,也沒有畫大餅的bos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