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我要吃所有人的瓜!(1 / 1)

老藍董:“你自己看看你乾的好事!咳咳咳咳。”   “藍董,小心點身體。”那話那頭傳來晴晴的安慰和拍背聲。   “這怎麼可能?!”藍潮驚恐地看見江星活躍在各大平臺的社交媒體軟件上,拿著手機的手,禁不住顫抖。   老藍董:“逆子!你趕緊和公關部聯係把事情處理好!整理不好,我就讓你哥來……”   “不要他管!”藍潮暴躁著怒吼,“我會把事情處理好。”   藍潮從浴池中起身,緩緩走到窗前,眼睛死死盯著江星所在方向。   ……   張唐、李一臣也聞聲趕來,他們趕到沙灘時,江星早已被人群圍得水泄不通。   江星一揮手,係統麵板被打了開來。   江星問:係統在嗎?我要接任務!   【宿主您需要針對哪個對象做吃瓜任務呢?】   江星望了一眼人群,沒有挑出一個好的目標,突然江星想到了一個好主意,一拍腿就決定是他了:我要做在場所有人的任務!吃所有人的瓜!   【正在為您載入任務,請稍等……】   這個係統任務竟然真的可以接群體任務,江星又驚又喜。   【任務載入完成,正在讀取……】   【任務:讓當前直播中露臉的路人露臉,除宿主外每在直播露臉發聲一人,則獎勵1生命值】   【這可是狂撈生命值的好機會嗷!機不可失!】   江星這下犯難了,怎麼才能夠讓路人也露臉。   江星直接把地上被踩成爛泥的馬靈丘抓了起來:“說,還有什麼我不知道的。”   馬靈丘不願意開口,江星在他耳邊威脅:“不說點什麼,我就把你和張唐的金錢勾當直播說出去!”   “啊!我說……”馬靈丘在鏡頭麵前愣了一會,又轉頭對上江星嚴厲的目光。   “我知道說什麼了!藍潮!經常克扣我工資,明明我都升職了,還一個人乾著幾個人的活。”馬靈丘說完立刻把嘴捂上,但是怨言是真,又忍不住多吐槽兩句:“他不僅克扣我的工資,還克扣其他經紀人的,新人的工資更是!”   彈幕此時又炸了起來。   --藍潮不是有錢嗎?怎麼還這麼摳門啊!   --哇哦!新瓜!熱乎新瓜!   --藍鯨!給我擔雪藏一個解釋!   ……   一時間彈幕鋪滿屏幕,滿是對藍鯨不滿的怨言,直播間的人數瘋狂上漲幾近逼近20w。   馬靈丘還在瘋狂輸出,義憤填膺地樣子把江星都給震驚住了。   江星好奇地問:“丘哥,你剛才不是還不願意嗎?”   馬靈丘頓了一會,堅定地回答:“天下苦秦久矣!”   突然,江星的直播間顯示違規,被封禁了。在場觀眾一片唏噓。   “肯定是藍總!”馬靈丘立馬又縮成一團。   江星白了馬靈丘一眼,這變臉變得也太快了吧。   突然,人群中一個胖胖的襯衫男舉著手機高聲大喊:“我這個手機還在播,用我的手機繼續播!”   江星很歡迎襯衫男加入,他把自己的手機取下,換成襯衫男的手機繼續播。襯衫男在直播中分享自己在公司也遭遇不公,被排擠,裁員了,現在是失業狀態。   【叮咚——恭喜宿主,獎勵生命值+1】   【當前生命值餘額:3】   江星見狀想到了一個好主意:“大家有願意分享自己的經歷的可以一起,隻要你有故事,我們都願意聽。”   就這樣,原本一起站在海邊的人全都坐了下來,以江星為圓心,向外圍成一個個圈。   暮色降臨,江星點起篝火,這個人的直播被封,又有其他的人直播接上,前仆後繼,江星的生命值也漲了不少。   【溫馨提示,當前生命值餘額:21,新增瓜18條,注意查看奧!】   江星在人群闌珊的遠處,看到了兩個熟悉的身影。一個是李一臣,一個是張唐。但他們明顯沒有想要加入江星茶話會的意思,江星也沒有主動和他們打招呼,隻是默默注視著他們。   突然,江星觀察到李一臣的行為很異常,總是看看江星,又看看身後。   由於距離太遠,江星不能看到李一臣身後有什麼,他隻看見張唐把李一臣的臉強行扭正,然後李一臣就被張唐拉走了。   江星思索了片刻,越思考越覺得不對勁:“大家,我們今天的聚會就到這裡結束吧!趕緊散了吧!”   大夥散的差不多後,沒過幾分鐘,一輛警車就開到了半島海灘。   警察四處環視,沒有發現什麼異樣,轉悠了幾圈又走了。   後來有幾個還在海邊散步的人在微博發帖,有人把海灘舉報了,說非法占用公共資源。警察來了又走了,不用說,都知道是誰敢的,還貼了個配圖藍鯨。   江星走在去往城中心的路上,手機沒電了,找了附近奶茶店門口的桌子上蹭網,好不容易手機開機,發現手機全是99+的消息。   上次這麼多消息還是在江星首秀結束的時候,雖然時間距離上並沒有過去多久,但是江星看待這些消息的心境卻大不相同。   江星第一個回的就是和奶奶的消息,打電話報平安。   電話中,江星說自己沒事,而且會連夜打車回老家,讓奶奶放心。奶奶一聽孫子要回家了,高興得說,要給江星做他愛吃的臘肉炒土豆。   “我回家還要點時間,可能會淩晨到了,奶奶你先休息休息吧!”   江星自聽到奶奶的聲音,鼻子就開始酸酸的了。   親人帶給人的力量是人生很多情感中都不能替代的,無論自己在外有多堅強,隻要聽到親人的聲音,那個已經長大的自己就能夠一鍵切換到孩子的狀態。   情緒湧上心頭,江星還在拚命壓製不讓淚水爆發。   一個電話突然插進來,打斷了江星的思緒——是柳元年。   江星接了電話:“喂。”   “……你哭了?”柳元年打著方向盤,把車拐進一個巷口,聲音聽起來磁性蘇感,但是又帶著幾分故意的嘲笑,“哈哈哈哈上次見到你也在哭!這點事,不至於。”   “我沒哭!廢話少說,有什麼事!”   “……”電話那邊驟然沒聲,就掛了。   江星被這個舉動莫名其妙到,現在的狀態就是一整個老人地鐵手機。   突然,一輛黑色油亮的車開進巷子,遠程燈光開得飛起,照的江星眼睛痛。江星拿起手去擋光,是一點也睜不開眼睛。江星心理暗罵,誰這麼沒有公德心。   車子在奶茶店麵前緩緩停下,但是車的燈光卻仍然沒有關。江星瞇著眼睛想看清究竟是什麼個情況。   從車上下來的人,與光站在一起,筆挺地西裝褲在燈光的照耀下將兩條腿的視覺又拉長了些。皮鞋走路的聲音穩重又堅定,頭發梳得一絲不茍,單從剪影都能看出,這整個就是從光裡走出來的不可多得的美男。   “柳元年?!”江星大驚,怎麼想也想象不到他竟然會出現在這裡。   “你不是說你沒有哭嗎?”柳元年給江星遞上紙巾,在這一瞬間,將星仿佛回到了之前的友誼飯店,柳元年也是遞給自己紙巾擦眼淚。   “哈嘍!江哥哥!”一雙標誌的雙馬尾出現在江星的眼裡。   江星疑惑道:“辛語?你怎麼也在這裡。”   “喂!還有我呢!”冷幸雲從車裡探出個頭來,拚命朝將星揮手。   “你們……”   柳元年:“先去車上再說吧。”   江星似乎覺得自己在做夢了,剛想問點什麼,又不知從何開口,短短幾天,發生了太多事情,畢竟自己搞這一出,柳元年一定會很生氣吧。   “我來說吧。”冷辛雲自告奮勇,“在之前廁所我們碰頭時,我就在你的手機殼裡裝了定位器。”   “啊?!”江星驚訝地拔下自己的手機殼,真的從手機殼後發現薄薄的金屬製品。   冷辛雲摸著頭說:“當時,你做出公開你與辛語的好友關係,元年就覺得險,也是為你的安全著想,這個沒有提前和你商量,不好意思啦。”   “沒關係……”江星不在乎這個,他把定位器還給柳元年,低聲嘟喃,“我沒時間了……”   “什麼沒有時間了,還有時間。”柳元年邊開車邊說,“一切回去再說。”   江星問:“你們願意去我老家看看嗎?”   冷辛語第一個興奮地跳出來:“好耶!去江哥哥的老家!”   柳元年讓江星把路線導航開一下,時間顯示回家要3小時路程。   “確實要點時間,你不願意去的話,我自己回去也可以,有什麼事我們電話聊?”   一個養尊處優長大的貴公子,不願意去山嘎嘎很正常。   但令江星沒有想到的是,柳元年沒有拒絕,沒有一絲猶豫地朝著江星老家的方向開去。   不得不說,柳元年的車座椅確實很舒服,江星原本緊繃的神經一鬆懈下來,就很想睡覺了。   江星很少做夢,最近算是做得夢算多的了。   但他沒想到,在車上睡著的時間也能夠做夢。   夢見自己小時候砍樹,因為買不起家具,很多桌椅都江星是和奶奶一起做的。   從砍樹、劈柴、鋸木、塑型、雕刻、打磨再到成品,幾道工序反復在反復,江星很積極地給奶奶打下手,但畢竟不夠專業,做出的成品很粗糙。   夢裡場景總是很朦朧、模糊,麵對的人臉也很馬賽克。   但江星知道,眼前站的是曾經最好的玩伴。   “這是你家?”   江星搬著板凳招呼:“快進來,我們一起烤火!”   “……江星,你家沒有門的嗎?”   “門?”   “對啊,就是房門口的門,我家每一間都有。”   江星突然被羞得臉通紅:“誰說沒有!我和奶奶會自己做!”   “哈哈哈哈,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不會這個板凳都是你做的吧!我爸媽會給我買任何東西……”   ……   江星好恨自己,沒有爸爸也沒有媽媽,甚至家連個門也沒有,年紀輕輕他,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會如此一無所有。   江星哭了,夢裡夢外都哭了,一行眼淚從眼角流下。模糊間,他好像看見奶奶像是平常給自己擦乾眼淚,叫自己起床吃洋芋炒臘肉。   直到江星醒來,發現叫醒自己的是柳元年。   “……江星,我們到了。”   江星睡眼惺忪,回頭看到後座的冷家兄妹睡得四仰八叉。   柳元年先解了腰帶下了車,四周環望了很久,月光皎潔,樹木叢生,村落零散。   眼前唯一一座連大門都沒有的簡易竹房,應該就是江星的家了。   “你們在這等我一下,我去叫我奶奶起床,給你們做臘肉土豆吃。”江星正要走,柳元年的手一把抓住了他的肩膀。   “你說你要乾什麼?”柳元年眼睛中流出一絲不接和慌亂,緊握著江星的手臂死死不放。   “叫我奶奶啊。”   柳元年似乎像是聽到了什麼恐怖發言,滿眼不可思議,“你確定……這是你從小生活的家嗎?”   江星甩開柳元年的手生氣道:“這是我的家!從小生活了這麼久我能不清楚嗎?”   “……江星。”柳元年兩隻手有力地握住江星的肩,他把江星的身體轉過來麵向自己,眉頭緊皺,語氣很是認真,“聽我說,江星。你們睡著時,我就自己下來看過了,這裡麵啥也沒有,壓根就不可能有人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