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1 / 1)

人的起源 君柱 4247 字 2024-03-17

思忖片刻後,盤古問了然:“你知道我們這地方為什麼這樣黑嗎?”   了然沒加思索的告訴他,說大家都住在一個封閉的圓球裡,能不黑嗎?   盤古一聽,樂了。心想,這家夥真會哄人,看來他還真當我是傻子了?我倒要問個究竟,看他還有什麼說的:   “你說我們住一個圓球裡,怎麼我沒這感覺?”   “因為它太大了。”   “它有多大?”   “不知道。”   “你也有不知道的東西?”盤古冷笑道。   “當然”了然的語氣依然平和。   “那你認為我們能走出這個空間嗎?“當然能,隻要我們齊心協力地去乾。看準時機,有計劃地去乾,就有成功的可能。”   這家夥越說越離譜了,盤古想,我倒要看看,下一步他以怎樣的故事來哄我?於是,接著問:   “你說的時機,是什麼時候?”“我仔細觀察過,這黑球有一條縫隙、、、、、、”盤古打斷了了然的話,忍不住笑了:“縫隙?恐怕隻有你見過吧?自打出身到現在,我還從來沒見過你所說的這東西呢,你別不是編著方兒耍我吧?”“耍你,對我有什麼好處?”了然口氣異常的誠懇,“說實話,如果安於現狀,我應該過得比你滋潤,至少我不會感到孤獨。沒事我可以跟混沌說說話,開開玩笑,也可以在廣袤的空間裡,四處走走看看。你就不同了,既孤單又寂寞,拖著龐大的身軀,一不小心就可能被絆倒,想著心愛的人卻不能與之見麵。看你被愛折磨得痛苦不堪的樣子,我覺得你真是好可憐。出於同情,每每想幫你,可你又不領情,叫我說什麼好呢?”了然的話對盤古有所觸動。他想,人家乾嗎平白無故騙我?就算他騙我,說這球有一條縫,他不能給出清晰的答案,謊言不是就不攻自破了?如果他說的是真話,那麼,打開這黑球不就變得容易多了嗎?能打開黑球,那我與她見麵的日子不就可期了?“對不起,也許是我錯怪了你。”盤古對了然表示了歉意,“不過,請你告訴我,那條縫到底在哪兒?”沒等了然做出回答,他接著又說:“我想如果真有那麼條縫,隻要大家同心協力,未必就不能撕開這黑球。”   “到時我會指給你看的。”了然口氣依然確定,“不過蠻乾,這球還是沒法撕開的。“你說怎麼乾就怎麼乾吧。”   “那好,恐怕到時你將會經歷九死一生的磨難了?”   “隻要能達目的,我在所不惜。如果不達目的,我覺得也有必要一試。”   “有決心是好事,但你還得學會使用工具,徒手是沒法打開這黑球的。”了然又給他出了道難題。   “工具?”盤古感到有些好奇。   “對。不但要有工具,而且還要有堅韌、銳利的工具。不然,你將依然會徒勞無功。”   對此,盤古沒有作答,他不覺對了然所說的工具患起難來。心想,你不是在難為我嗎,黑咕隆咚的一片,叫我到哪兒找工具去?更何況,還不知道要用什麼樣的工具,才能打開這該死的黑球呢?當他正自煩惱時,了然又說話了,但他沒再提到工具,而是莫名其妙地問起盤古的年齡來:“你多大了?”“不知道。”盤古不假思索的回答。心裡不由得嘀咕道,簡直是語無倫次。“這也難怪,在無盡的黑暗中,你自然不會感到時光的流動。”了然說話的語氣充滿了感慨。“時光在流動?”盤古不覺有些詫異。“對。”   “說來聽聽?”   “難道你對寒、熱、潤、燥的氣溫交替沒有感覺?”   “當然有。”   “這就是四季交替。四季每一循環,就是一年。”了然條理清晰地說,“每過一萬二千年,這黑球就會露出一道橫截的中分線,如同被利刃揮斷過。”了然說到這兒,把話打住,似乎在吊聽者的胃口。結果,他這招還真靈,真把盤古的胃口給吊住了。見了然半天不說話,他忍不住沖了然喊了起來:   “快說呀,乾嘛吞吞吐吐的?”   了然這時才告訴他,說每當中分線出現的時候,黑球就會劇烈震蕩。生活在其中的人,就會感到天旋地轉、頭暈目眩。說到這,了然問盤古:“我想,你以前應該有過這種經歷吧?”’   “當然有過。”盤古開始相信他了,“隻是沒注意到你所說的中分線。”   “到時你會看到的。”了然的語氣異常肯定,“因此我想,如果有一件利器,加上你的力量,劈開這黑球,是應該不成問題的。”   “誰知道呢?不過我可以一試。”說到這兒,盤古想到了工具的重要性,“嗬,你還沒告訴我,到時我該使用什麼樣的工具呢?”   這時,了然告訴他,說在這黑球裡,有一座形似斧頭的山峰;當然對盤古來說,它隻是一塊不大的石頭。每當黑球露出中分線,它也會放射出絢麗的光芒,像似在召喚自己的主人?   “是嗎?”盤古感到疑惑,“我感覺你像是在講故事?”   “你不信我?”   “不是。不過,聽起來有些神。”   “沒見過,難怪你不信。不過,沒見過的東西,不等於不存在。見過,也未必是真實的存在?”了然聲音不大,但語氣是嚴肅認真的,“你認為我是在說瘋話?犯得著嗎?告訴你,如果有能力揮動那座山,我就不會在這兒跟你空費唇舌了。”   盤古好一陣沒說話,其實心裡在嘀咕:打開這黑球的想法,我比你了然更強烈呢。可經過無數次的努力,結果都是徒勞呀?想及於此,他好生無奈地嘆了口氣:“了然哪,了然,你所說的銳利工具,我曾使用過無數次,都沒奏效啊。”他指的銳利工具,是有棱角的石塊。   “跟你說話,怎麼這樣費勁兒?”了然接口道,“你的時機把握得準確嗎?你使用的工具是銳利的工具嗎?都不是。一味地蠻乾,出了碰壁,成功了才怪呢?”   “我不過是表示懷疑,並沒有放棄的意思,你說這麼多乾嘛?”盤古其實已被了然說服,嘴裡還在強辯,“我說過,聽你的,你說怎麼辦就這麼辦,還不成嗎?嗬,告訴我,那發光的山在哪兒?到時咱們好去取。”   “到時我會帶你去的。不過,我還是得告訴你,那山決不是你想象的那麼普通。縱然你力大無窮,也未必能將它撼動?”   聽了這番話,盤古自然不會服氣。可沒等他開口,了然便接著告訴他說,那山酷似一把嵌入地麵的斧頭。質地至密而堅硬。要想敲下一塊來,也很難辦到,至少他沒能辦到。它的重量也超乎想象,因為它幾乎濃縮了整個黑球的精華。他曾窮盡了所有的法力,也未能將它移動分毫。“有那麼神奇?”盤古不覺輕蔑的一笑,心想,你才多大點兒,又能釋放出多大的能量?沒法撼動一座大山,這挺正常。可我怎麼能和你一樣呢?沉吟片刻後,盤古又問:“這山有名嗎?”“當然有,叫斧山。”   他們又說了會兒話,了然、混沌便告辭而去了。這時,盤古感到極度的困倦,倒身便睡,很快就進入了夢鄉。因其對夢中那個女媧的迷戀,好長時間了,他幾乎與睡眠絕了緣。經過與了然的交談後,使他看到了希望,結果,久違的睡意又來擁吻他了。   他不覺昏昏然走上了一條似乎熟悉的路上。目光所及,除了昏暗若絮的霧靄,幾乎什麼也看不見。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怎麼到了這兒,為什麼到這兒?他一時鬧不清。在他朦朧的意識中,似乎應該走這條路,而且必須往前走。走著走著,他突然驚奇的發現,自己似乎踏上了一條通向光明的甬道?他繼續往前走,很快,霧靄散盡,一個光輝的世界展現在了他眼前。   被束縛的身心被驟然鬆綁,他簡直欣喜若狂,張開雙臂,仰跌在了綠草如茵的小河邊。仿佛要讓肺腑、耳目乃至每一寸肌膚,都在此刻盡情的沐浴一番明媚的春光,呼吸一下清新的空氣。然而,在這詩情畫意的環境中,經過短暫的休息以後,他忽然發現,自己與這片錦繡河山是如此的格格不入。因為,此刻的他感到渾身上下臭汗淋漓、濁穢不堪。甚至感到自己的出現,既玷汙了這香風浸脾的空氣,也侮辱了這美不勝收的奇景,因此,便打算清洗一下自己的身體。在他看來,清澈的河水就在眼前流淌,要洗個澡,應該是件很容易的事情。然而當他跨入水中時才發現,河水太淺,淺到難以沒過腳踝。於是,他便順著蜿蜒河道往下走,冀望能找到一個積水較深、適於洗澡的地方。走著走著,他發現河水沿著山腳,傾斜跳躍而下,生生鑿出了一個半月形的深潭。這深潭對他來說仍嫌太淺,隻不過剛好沒過膝蓋。滿足了洗澡的條件,自然他也就在這水中遊起泳來。當然,這與其說是遊泳,還不如說是“爬泳”更貼切些。因為這水的深度根本無法暢遊。他在水中匍匐爬行,很快便從一個被山嘴隔斷的深潭,爬向另一個深潭。當他剛爬過彎道,浮現在眼前一幕即刻把他給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