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匆匆而過,府裡掛著大紅綢緞,窗戶上貼著喜字,張燈結彩的,為原先清冷的府裡增添了色彩。 宮裡的容嬪特讓嬤嬤出宮,為玄府指點一二,嬤嬤見鬱竹院還是清清冷冷的,喚來了一旁打掃的小丫鬟,問“這院子怎的沒掛上紅綢?還有那大紅喜字呢?你們這些小丫頭乾事怎麼這般馬虎!” “嬤嬤,這是老爺吩咐奴婢們這麼做的,小姐不喜熱鬧,老爺一向憐愛小姐,所以……”那小丫鬟答道。 嬤嬤很是為難,這是掛好還是不掛好,“若是規矩,那便掛上吧,令妹那邊我會去與她講講”,玄故淵說到,嬤嬤放下心來,下人們也紛紛拿著紅綢帶和喜字進入鬱竹院。 陵月瞧見來人,上前阻止,“怎麼回事!老爺不是吩咐過了嗎,鬱竹院不必掛著些東西!” “老爺剛吩咐了,喊我們將這掛好!你若是不信,也可找嬤嬤作證人!”小丫鬟怕陵月不信,還特意指了指在門外忙話的嬤嬤。 陵月不再理會,轉身便走,她進到屋中同玄冷雁說:“小姐,老爺他吩咐下人把鬱竹院掛好紅綢還有大紅喜字,可老爺之前吩咐了的……” “好了,掛不掛都無所謂,哥哥並不是隻屬於我一人,他現在要有夫人了,這些事便不再去計較”,玄冷雁翻著手裡的畫本子,淡淡抬眸。 又過了幾日,府門外敲鑼打鼓,十裡紅妝,花轎裡令狐延梔穿著火紅的嫁衣,鳳冠霞帔,她現在餓的頭發暈,幸好她在袖子裡藏了棗泥膏,她將一塊塞進嘴裡,慢慢嚼著,玄故淵穿著嫁衣騎在馬背上,走在隊伍的最前方。 到了府門口,玄故淵從馬背上下來,攙扶著令狐延梔下喜轎,令狐延梔隻覺自己嬌嫩的手被一隻帶有薄繭的大手包裹著,而且很溫暖,玄故淵牽著她跨過火盆,寓意著兩人婚後越來越紅火。 接著,他們進入大堂,“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送入洞房——” 玄故淵把令狐延梔送入洞房,自己則招待賓客,令狐延梔則要一直等著,等到戌時,人沒等到,倒是有下人送吃食進來了,“這是老爺吩咐廚房做的,說是怕夫人餓著”,一旁的陪嫁丫鬟柳碧將食盒打開,是些小點心,還有兩盤香酥燜肉,令狐延梔叫柳碧快些拿過來給她吃,她都快餓死了,前幾個時辰沒有吃食,她便一直在喝水。 很快食盒裡的點心和菜被她吃見底了,到了亥時,令狐延梔才聽到門被人打開的聲音,玄故淵用玉如意挑開蓋頭,令狐延梔抬眼瞧他,“把鳳冠摘下來吧,夫人都戴了一整天了”,他的聲音低沉。 令狐延梔這才發覺,她現在不僅是脖子累還有腰也累,“禮還沒成,不用鬧洞房嗎?”令狐延梔問他,玄故淵搖搖頭,“我今日也累了,鬧洞房就免了吧!” 他們喝完交杯酒,令狐延梔為玄故淵寬衣,她解開玄故淵身上的腰帶,接著脫掉外衣,兩人身上隻穿著裡衣躺在床上,令狐延梔腦海中回想著玄故淵的腰肢,她寬衣時不小心瞥見裡衣裡那讓人血脈膨脹的肌肉和腹肌,想想就臉紅。 兩人背對著,相對無言,令狐延梔不知不覺中想起了謝昀之,他曾經承諾過,他將來定會十裡紅妝娶她為妻,這句話還歷歷在目仿佛是他昨日說的,那時,謝昀之站在海棠樹下對她承諾。 她緊咬下唇,她想,‘既然都嫁於他人了,便放下吧,過著相敬如賓的日子其實也挺好,再不然給他納幾房妾室!明天去看看!’ 她昏昏沉沉的睡去,再醒來時,她發現自己被禁錮在玄故淵的懷抱中,主要是,自己的手也搭在他的腰上,像極了一對恩愛的夫妻,令狐延梔往外麵挪著,想掙脫懷抱,可卻被抱得更緊了,兩人肌膚相貼,她感受著玄故淵的心跳聲。 一股羞恥感蔓延著她的身體,她隻好裝睡,耳根子如火燒的一樣,又燙又紅。 令狐延梔還沒想過,自己會和隻見過一麵的男人同床共枕眠,他均勻的吐息噴灑在令狐延梔的發頂,禁錮她的雙手肌肉線條流暢且有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