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有別的門路?還請不吝賜教,若能成功,陸家必有答謝。” 陸庭晚聞言大喜,連忙開口問道。 郭世傑則是靦腆一笑,扭頭看了父親一眼,郭鎮惡無奈苦笑,你都把話說出來了,還看我做什麼。 隻要不是涉及自家利益的話,賣個順水人情給陸家也是不錯。 “你若是知道什麼辦法,就告訴陸道友吧,咱們兩家比鄰而居,自是要互相幫扶。” “嗯。” 郭世傑得了父親準允,這才道:“搜尋地脈靈礦,耗時費力,如果有相關秘法,自是事半功倍。但秘法難得,而且修煉起來也不容易,貴族並不是要以此立足,所以不用苛求。” “若無秘法,那該如何搜尋靈礦所在?” “我認識一個朋友,擅長禦獸之法。他曾贈予我一隻靈光鼠,此獸個頭很小,幾乎沒有什麼戰鬥力,但天生對各種靈氣有敏銳的感知能力,可以利用它來搜尋靈田或是靈草寶物,也能用於探尋靈礦地脈,隻是比起尋靈秘法,探測範圍很小,效率可能不高。” “而且,喂養靈光鼠,每天要吞食靈草,飼養成本很高。我可以將此獸,租借於貴族,幫助探尋靈礦靈田,貴族也不用付出什麼代價,隻要負擔它的吃食即可……” 郭世傑緩緩道來。 陸庭晚沒想到,居然還可以利用控製妖獸來尋找礦脈,當即眼前一亮。 這靈光鼠,若真是如郭世傑所言,對他們家來說,倒是正好適用。 畢竟就算得到尋靈秘法,也要花費時間資源去修煉,這靈光鼠卻是可以直接拿來用,效率更高。 至於負擔靈草喂養,這對其他散修和家族來說,可能比較麻煩。 但陸家有青玉露培植靈草,暫時倒是不缺這方麵的材料,完全養得起。 如果能利用它找到幾塊靈田,或是尋出家族地下的礦脈,那就賺到了。 “這郭世傑看似不諳世事,實則卻是有大智慧啊。郭家自身實力孱弱,全靠掌握陣道,中立交好各大家族才能生存,所以對他們來說,靈石錢財是次要,各大家族的人情反而更珍貴。” “郭世傑此時提出無償借用靈光鼠,不管此事成與不成,我陸家都得欠他一個人情了。” 陸庭晚心中感嘆。 這位郭家子,看來隻是缺乏一些經歷歷練,並非愚鈍。 以後若是成長起來,說不定還真是個人物。 此事對陸家確實有利,能解他燃眉之急,陸庭晚也不得不承了這個人情。 於是拱手道:“若真如道友所言,願意租借靈光鼠,這對我家而言自是求之不得。道友放心,這喂養靈獸所需的靈草,我家定會準備好,另外,若是能尋得礦脈,陸家必會備上一份厚禮,以作感謝!” 人家說是無償租借,陸家卻也不能真的一點表示都沒有。 不然欠得太多,以後恐怕要付出更大的代價。 雙方很快談妥,隻見郭世傑從腰間取下一個類似儲物袋的口袋,不過卻是以獸皮縫製的,上麵布了陣法,是用來攜帶靈獸靈蟲之類的活物。 陸庭晚接過之後,用神識探查,看到裡麵有一隻活蹦亂跳的白毛靈鼠,確認無誤,這才放心。 隨後郭世傑又將一個小銅鈴交給他,利用此物,便可控製指揮靈光鼠。 “多謝道友相助,這份情誼,陸家必不會忘。” “陸道友客氣了。既然事情已經辦妥,那我們父子就先告辭,接下來還要去別的家族布置陣法,咱們改日再聚吧!” 郭家父子,隨即告辭離去。 陸庭晚這邊也采買得差不多了,如今他身上帶了不少物資,小小的儲物袋裝得滿滿當當,也是時候該啟程回家去了。 一路到了碼頭,這裡有專門的客船乘坐,從映月灣出來,抵達靠岸。 陸庭晚卻是覺得有些心神不寧。 從映月灣出來,他就感覺好像有什麼人在跟著自己,但他多次試探,暗中又以法力探測,也沒有發現什麼痕跡。 “難道是我多心了?” 陸庭晚暗自皺眉。 但他素來相信自己的直覺,此時感覺不妥,必是有人盯上了。 隻是對方可能有什麼隱匿氣息的手段,讓他難以察覺。 “得想個辦法,把身後的尾巴甩掉……” 陸庭晚思索著,隨即默不作聲地調轉了方向,朝著大蒼山而去。 此時夜黑風高,山中又林深茂密,陸庭晚憑借對地形的熟悉,快速穿行著,很快身形隱沒於黑暗中。 但他並沒有急著離開,隻是收斂了氣息,潛伏下來,想看看究竟是什麼人在跟著自己。 很快,樹叢裡傳來沙沙聲響。 緊接著,一道瘦小的人影浮現出來。 那人看上去約摸四十多歲的年紀,蛇眼鷹鼻,臉上有一道長長的刀疤,雙臂奇長,身上穿著一件不知道從哪裡撿來的破爛道袍。 “果然有人。” 陸庭晚眉頭微皺,試著散發神識,感受對方身上的氣息。 卻沒有得到任何的反饋。 對方身上的道袍,看著破爛,卻是一件極為神奇的法器,可以隔絕探視,掩蓋自身法力波動。 難怪自己這一路上都沒有發現他的蹤跡。 “我與此人素不相識,斷然沒有什麼仇怨,他卻從映月灣一路尾隨而來,怕是盯上了我身上的資糧!” 陸庭晚心中快速分析著。 修仙界中,殺人越貨之事,屢見不鮮。 特別是那些散修,資源匱乏,又孑然一身,沒有什麼顧慮,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找到機會便是劫掠一把,然後遠遁而去。 眼前此人,可能便是一個專司劫掠的劫修。 陸庭晚並非沒有什麼江湖經驗的人,他在坊市中的時候,已經盡量低調,並未顯露過身上的錢糧。 沒想到還是被人盯上了。 此人應該不知道自己是修仙家族的人,否則,一般劫修,沒有這麼大的膽子。 “此人身上有法器遮蔽氣息,我看不出他的修為,實力不明,不可貿然與之交手。還是盡快離去,不與他照麵為妙!” 陸庭晚也不傻,人家敢獨自一人出來做這殺人越貨的勾當,必然是有所依仗。 如今又看不出對方深淺,最好的辦法,還是撤離。 對方如果不知道他是陸家的人,那麼甩掉後,便可相安無事。 思索間,陸庭晚已是身形隱匿,從樹林的另一邊溜了出去。 “明明看到那小子進了這片山林,怎麼忽然不見了蹤影?看來,應該是被他察覺到了……” 刀疤道士在樹林中搜索一陣無果,眉頭微皺起來。 “如此謹慎,看來此人並非趙正興所說的那般蠢笨。不過,既然被我盯上,想逃也沒有那麼容易!” 說話間,他從腰間取出了一個稻草紮成的小人。 催動法力,將一縷氣息打入其中,那是趙家父子提供給他的,陸庭晚身上的一縷氣息。 借此可用獨門秘法,在一定範圍內,追蹤方位。 隨著氣息打入,刀疤道士口中念念有詞,那稻草人隨即像是活了過來,縱身一躍,朝著前方狂奔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