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水需要深入了解過後,才能夠提出自己的營救方案。
他跟徐大龍多次打過交道,對徐大龍的神奇深深地佩服,他和徐大龍一起執行任務的時候,也有一種依賴心理。
於是就把目光投向了徐大龍,說道:“咱們還是聽一聽徐大隊長的意見。”
徐大龍早已經想過了各種營救方案,在李紅亮介紹情況的時候,他從曾經考慮過的行動方案中,迅速地挑選了一個。
他說道:“李部長說得有道理,常言道: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咱們正好商量一下營救的方案。”
李紅亮急著回去,說道:“徐大隊長,我承認你是一位非常優秀的軍事指揮員,可是地下工作的經驗恐怕有欠缺。
不僅如此,你們遠在山西,對北平的情況完全不了解,這件事情還是由我們北平地下黨方麵來負責吧。”
徐大龍說道:“你不要著急。我有個想法提供給你,希望你耐心聽完。如果我的意見沒有可行性,你們再去製定新的營救方案。”
聽到徐大龍這麼說,李紅亮也不好意思馬上就離開了。他耐著性子說道:“徐大隊長,那就說一說你的營救方案吧。”
徐大龍就把自己的營救方案說了出來。
李紅亮原本心不在焉,可是他越聽注意力越集中,到了後來,忍不住贊道。:“大隊長,真是想不到,你竟然能想出這樣的辦法來。這樣的招數雖然有些損,可是我個人看可行。
我立刻向上級匯報,得到批準後咱們就實施營救行動。”
這天上午,在北平西關的一所小學裡,孩子們正在上課。
一輛警車開進了校園,從車上下來了一男一女兩位警察。
他們進了教室,向老師出示了證件,說他們是第一監獄的,監獄長的家裡出了狀況,派他們來把自己的兒子送回家去。
老師看著來人穿著警服,並且提供了證件,就沒有阻攔,讓他們帶走了第一監獄長的兒子。
北平第一監獄。
監獄馬長懷正在看一份文件,桌子上的電話鈴聲響了起來。
電話裡麵傳來了一個低沉的聲音,說道:“馬監獄長嗎?”
馬長懷說道:“請問哪位?”
對方說道:“有一件對你來說十分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你身邊有如果有其他的人,最好讓他們離開,否則的話,對你會很不利。”
此時辦公室裡就隻有馬長懷一個人,他有些生氣地說道:“你究竟是什麼人?想要說什麼?”
對方說道:“我是軍統行動隊的。你的兒子現在在我們的手中,你最好不要聲張,我有事情要跟你麵談。”
馬長懷聽到這裡,嚇了一跳,懷疑自己的兒子可能出事了。最關鍵的是,對方還是軍統方麵的人。
這些年來,軍統的行動隊在北平城裡除掉過很多漢奸,聽到軍統行動隊的名字,漢奸們都會瑟瑟發抖。
對方的話,他不敢相信,也不敢不信。
他於是說道:“這位先生,請過一會再把電話打過來,我現在有一件緊急的事情要處理。”
對方很清楚,他這是要核實一下自己的兒子是否出事了。
他說道:“可以,我過20分鐘再給你打過來。”
馬長懷馬上就把電話打到了學校,正如他所擔心的那樣,校方告訴他,來了兩個警察,把他的兒子帶走了。
他頭上立刻冒出了冷汗,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他很想救自己的兒子,也擔心自己的命運。他不敢聲張,隻能靜靜地等對方把電話打過來。
“叮鈴鈴。”電話鈴聲終於響了,馬長懷抓起了電話,對方說道:“我沒有說假話吧?”
馬長懷趕忙說道:“沒有,沒有,這位先生,請千萬不要傷害我的兒子,有什麼事情咱們好商量。”
對方說道:“雖然你現在也是一個漢奸,但是經過我們的調查,你所犯的罪行還不至於列入我們的鋤奸名單。我們想找你商量的事情對你來說也不會太為難,因此你最好不要無事生非,明白了嗎?”
聽到對方這麼說,馬長懷的心稍微安定了一些,他知道對方一定是有事情要讓自己來做,要想活命,要想救回自己的兒子,恐怕也就隻有聽從對方的安排了。
他說道:“我都明白,咱們何時見麵?”
對方說道:“你現在就來新街口的郵局,隻能一個人來,千萬不要耍花樣。我們的人沿途會監視你的。”
馬長懷說道:“不敢不敢,我一定聽從你們的安排,我這就趕過去。”
馬長懷出了門,叫了一輛車,就前往新街口。為防止對方誤會,在距離新街口幾百米的地方他下了車,叫了一輛黃包車,來到了新街口的郵局門口。
在郵局門口,已經停了一輛黃包車,黃包車夫對他說道:“馬長官,請上車。”
聽這口吻,肯定就是軍統方麵的人。馬長懷就坐了上去,黃包車夫拉著他七拐八拐,轉了一個圈,在一家商場門口,讓他下了車。
他在那裡找了半天,也看不到跟自己接頭的人。他焦急地看著手表,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這時,一輛黑色的轎車駛了過來,停在了他的旁邊,裡麵有人向他招手,說道:“馬長官,請上車。”
馬長懷上了轎車,就看到裡麵除了司機和前排的一條壯漢之外,後座上坐著一個20多歲的年輕人。
開車的是北平地下黨方麵的聯絡員,副駕駛座上坐著的是魏和尚,後座的年輕人自然是徐大龍。
徐大龍說道:“監獄長,請你放心,隻要你乖乖地配合,我們軍統方麵的人是不會傷害你的,你的兒子現在很好,已經得到了精心的照顧。
你也是一個有良心的中國人,可以為抗日做一點工作,隻要你能夠立功贖罪,我可以保證你和你兒子以及你家人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