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那隻睡貓?哈!”使泰福大笑,“她說會有人問這個,你還真這麼問了。” “然後?” “睡貓說了,叫老子什麼都別說!”使泰福惡作劇般地舔舔自己右嘴角的犬牙,“她說保持神秘才有趣!” “……” 可惡,又被那隻睡貓搶先一步。 既然她已經提前向使泰福打過關照,那再問下去也沒什麼意義,即便我能從這個笨蛋嘴裡套話套出點什麼出來,又怎能證實那是不是睡貓提前教給他的回答? “嘿嘿,很不爽是麼?”麵前,一直被我罵笨蛋的使泰福自然不會放過這得來不易的機會,“沙伊不是老子說你,雖然你腦子很好使,但在睡貓麵前——” “有差距,是麼?”我沒好氣地轉換話題,“比不過就比不過唄,我才懶得和她生氣。隻要別妨礙我就好!” “這個可說不定哦!”使泰福開始壞笑,“那家夥做事隻憑自己興趣,才不管別人死活!” “你很了解她?” “老子說了!睡貓叫老子不能告訴你細節的哦!” “切!”我撇撇嘴,無奈地轉換話題道,“恩……如果你不說的話,那就意味著這個附加條件無效,我們換一個好了,”不等使泰福出聲抱怨,我用力抬起手杖指向門外,“去,和我保鏢打一架。” “哈?!打架?!”使泰福雖然一臉地詫異,但語氣裡透著一絲興奮。 “沒錯,”我沖他肯定地點點頭,“一會出門你就揍她——偷襲最好,不過不準用武器。讓我看看你們誰比較強!” 。。。。。。。。。。。。。。。。。。。。 一場高水平的比武——不,應該是高水平的毆鬥。 迎麵被使泰福揍上一拳的娜烏加勃然大怒,毫不在意周遭一切地猛撲上去,用她那不亞於使泰福的粗壯手臂狠狠地回擊。 至於使泰福,似乎他對這種不得不遵照我指示的迎麵偷襲行為十分不齒,所以麵對娜烏加的回擊根本不閃不避,在結結實實用正臉接上她一拳後,整個人後退一步,同時雙手握拳,擺出標準的拳擊架勢,先是用右臂格開娜烏加緊隨其後的第二擊,然後左手刺拳快讀搗出——就在他的刺拳即將命中目標的一霎那,保持著進攻勢頭的娜烏加雙腿猛然發力,加速沖進使泰福攻擊範圍後給他來了一記重重的頭錘。 頭錘攻擊很重,但使泰福的反擊也不弱,或者說,使泰福的反擊和娜烏加的攻擊幾乎是同時結束——就在使泰福被頭錘擊中的瞬間,發覺自己刺拳落空的他迅速將自己右肩一沉,原本用來格擋的右手一個上鉤拳,狠狠地打中了娜烏加的下巴。 “啪!”幾乎同時挨了重擊的兩人一齊摔倒在地。 “再來!”“好!”兩人同時叫了一聲。 之後就是一場你來我往拳拳到肉的互毆。 擁有豐富競技場毆鬥經驗的娜烏加和擁有正規格鬥訓練的使泰福。起初毫無冤仇的兩人還試探著互有攻防,然而隨著毆鬥的進行,彼此確認對方實力後,棋逢對手的兩人打得越來越興起,不僅無視我這個雇主(委托人)的指揮命令,而且還不約而同地放棄了防守,各自仗著自己那身結實的肌肉,帶著死也要將對手揍趴下的勁頭,互相往死裡出拳。 失策。 原本我是想利用他們倆誇張的對戰來掩飾我和使泰福的合作——雖說這裡是艾夏劇團的地盤,但我相信一直在監視我的人一定發現繼我之後使泰福也跟著進了後臺。與其我們在監視者的監視下掩飾著離去,不如讓沙伊的保鏢和使泰福來場大張旗鼓的毆鬥,讓我們在彼此的謾罵中離開。 這樣一來,就會給監視者留下這樣的印象——使泰福和沙伊是偶然在劇團後臺碰麵,由於使泰福本就瞧不起沙伊,所以碰麵不甚愉快的兩人發生了沖突,最終導致使泰福和沙伊的保鏢發生鬥毆。 順帶,我還可以測試下娜烏加作為我的保鏢實力是否合格。 鬧是鬧出些動靜,可範圍麼——本以為他們兩個打架會像奧辛阿克斯在酒館打架那樣,一邊高喊著一邊到處乒乒乓乓地互砸桌椅什麼的,沒想到使泰福和娜烏加這兩人打架根本就是一聲不吭,近距離的鬥毆也基本占不了多少地方,更別提互相順手拿桌椅掄砸了——打到後來,這兩個隻知道依賴自己拳頭的笨蛋竟然連腳踢和頭錘都忘了! 更令我頭疼的是:打到差不多時,我特地詳裝惱怒地大聲喊:“要打出去打!”——可眼前這兩個打得興起的肌肉笨蛋根本毫無反應。 也就吸引些劇團的人圍觀——估計屋外那些監視者連屋內有沒有發生鬥毆都不知道。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大失策。 我之所以沒直接對這兩個笨蛋說要他們打架的原因,就是因為怕使泰福和娜烏加演戲演得不像,達不到我要的表演效果——沒想到就算是真打,結果還是一樣。 還好還好,雖然沒吸引到屋外監視者的注意,但還是有些收獲的——我這麼安慰自己。 首先是娜烏加,以後用她一定要謹慎,這家夥對戰經驗豐富可腦子裡少根弦,關鍵時刻暴走的話會很麻煩——至少之前便要想辦法控製她的暴走程度。 其次,使泰福和娜烏加都是打架高手,比我的副隊長奧辛強很多,實力很值得信賴。 再次,就是看出了平時看不出的一件事——和在賭場玩耍不一樣,使泰福是個掩藏很好的左撇子。 。。。。。。。。。。。。。。。。。。 經過了一整夜。 不是使泰福和娜烏加一起互毆了一整夜,而是這兩個笨蛋最終都是體力耗盡,不分勝負地一齊暈倒在地——帶著心滿意足地微笑。 然後,無奈的我隻得拜托劇團的人將使泰福抬出屋子,簡單地像垃圾一樣丟在劇場外的路邊——那裡昨天剛下過雨,地麵還很潮濕,比較適合看不起沙伊的使泰福。然後再請人幫忙把娜烏加抬去衛城區的醫院治傷。 而由於保鏢暈倒而不能隨意走動的我,殘廢沙伊,也隻得無奈地陪著娜烏加這整夜酣睡的笨蛋直到天明。 第二次徹夜未歸,希絲提拉又會擔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