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郭左手按著潼關滾燙的額頭,右手拿著不起眼的木梳為其梳著那頭短發。
  當罪物效果發揮作用時,潼關原本蒼白的臉色逐漸有了一抹紅潤。
  他像是一個不安分的孩童,十分抗拒這種“治療儀式”,所以一直在掙紮。
  常念和餘郭兩個人將其死死地按住,強行進行治愈。
  慢慢地,潼關的掙紮力度越來越小,體溫也逐步下降。
  同時餘郭的臉色也開始變差,隨著梳頭的次數越來越多,他開始咳嗽起來。
  木梳罪物,它的治愈效果其實是以使用者的生命力為代價,有一點拆東墻補西墻的味道。
  不過好在這並不是什麼斷肢斷手的重傷,僅僅隻是治療精神狀態,代價會小很多。
  大約過了五六分鐘後,餘郭長舒一口氣,將雙手撤回,擦了擦臉上的汗珠,輕聲道:
  “沒問題了。”
  小千度葉趕忙上前詢問他的情況如何。
  餘郭隻是擺了擺手,笑嗬嗬地回應道:
  “幸虧他傷的不重,我也就是等於感冒而已,不妨事。”
  常念先是對他道謝後,就趕緊將潼關從床上扶起來,低聲詢問。
  潼關慢慢地睜開雙眼,盡管還有些虛弱,但眼裡的光芒預示著他已無大礙。
  “沒事了,多虧餘郭……”
  餘郭隻是笑著沒有說話。
  方慎言靠在門口的位置,見潼關無礙後沉聲問道:
  “你那邊的行動遇到了什麼,為何回來後會尋找季禮?”
  潼關看了看常念,最後摸索了一下身上的口袋,拿出了一張字條,遞給了餘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