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牢出了城池就去找燭龍,走到半路卻看到魔靈,“我的親戚,難道你也想搬到竹仙鎮?” 蒲牢並不理睬他的問話,而是反問道:“我想問你,最近仙兒有什麼變化?” “變化?當然有,很大的變化。” “什麼變化?” “變的更漂亮了,還能有什麼?” “沒覺得她變成另外一個人了嗎?” 魔靈思考片刻,眼珠一轉道:“你這樣一說,還真有一些,脾氣比以前古怪,我聽燭龍說她身上還有一縷龍族的氣息。” “燭龍在哪裡?帶我去找他。” “他在夜水樓,你自己去找,我還要給女皇辦事去。” 二人在此分手,蒲牢獨自一人去找燭龍。夜水樓在竹仙鎮的另一條街道,走到街上卻看到穿著各異服飾的青年人,有男有女,而且很多人他都不認識,這讓他大吃一驚,這裡可是須彌空間,外人是不可能進來的。攔住一位紫色長袍打扮的男子問道:“你是怎麼進來的?” “我們是為了保護仙蝶聖女才到這裡的。” “你們有多少人?” “現在是三十二人,後麵還有人會加入進來,魔靈護法說過,要讓全船的人都加入到我們聖女教來。” “該死的魔靈。”蒲牢低罵一聲。 還是先去找燭龍再說,穿過街盡頭,眼前出現一座玲瓏俊秀的閣樓,門前上方掛著一塊樟木牌匾,上寫著“夜水樓”三個大字,墻麵精致木雕花紋,讓其別有一番韻味。蒲牢在二樓找到縮成七尺多長的燭龍,此刻他全身盤旋在一名妖艷魅惑的紅衫女子腿上。看到蒲牢他很是意外,“二哥你怎麼來了?” “有話要和你說,快跟我走!” 二人出了閣樓,朝鎮外飛去,“六弟,我要你去監視仙兒,我懷疑她被龍心控製住了心智。” “可她如今不讓我靠近,不然我怎麼會呆在夜水樓中。” “你可以悄悄監視她,還有魔靈到底想乾什麼?為什麼招進來這麼多人?” “這可不是他的主意,是女皇讓他做的,她還建立了一個聖教。” “仙兒到底想乾什麼?”蒲牢喃喃自語道。 “二哥,她現在連你的話也不聽了?” 蒲牢苦笑搖頭,“我是被她轟了出來。” 兩地相隔甚遠,回蒲家院子時,又花去五個時辰。剛到家中,趙秋露急匆匆跑過來道:“二郎,魔靈的肉身被人搶走了!” “陸奇呢?他不是一直都在船艙中。” “他也失蹤了。” “這麼說我們全被困在這須彌空間中。” “是的!” 二人剛交談完,原本晴朗的天空忽然黑了下來,空中瞬間烏雲密布,雷聲隆隆,轟的一聲巨響,一波波能量漣漪蔓延開來,令得整個空間都出現了陣陣扭曲。緊接著一股氣浪從地下湧出,地麵上瞬間被炸開一道巨大的裂縫,卷起無數塵埃。蒲家院子的房子一下倒塌大半,魔衛道的弟子麵對突如其來的變故,顯得一片慌亂。“出什麼事了?”大家麵麵相覷問。 魔靈睜開雙眼,發現被困在一間石屋中,地麵和墻壁都是用堅硬無比的白色巖石砌成,石屋中間位置擺放著一張青銅桌,而在角落處墻上掛著一具頭盔,此外再無其它任何擺設。此時他的全身被一層淡淡金光所禁錮,讓其無法動彈絲毫。“到底是誰抓了我?” 不過這個問題很快就有了答案,進來的是一男一女,男的長身白衣,臉色也是蒼白異常,看起來像一具吊死鬼,女的黑紗蒙麵,看不太真切。“知道我們是什麼人嗎?”吊死鬼問。 “你難道是豐都天子殿的無常謝必安?” “嗬嗬,看來你對自己的處境還不太清楚。”吊死鬼停頓片刻又道:“告訴你無妨,我們是天心派的,從肅慎國開始就一路跟蹤你們,我還知道你是元辛的兒子,身懷須彌之術,青龍和他的魔衛道眾人就躲在你體內須彌空間中,隻要控製住了你,他們也就無處可逃了,怎麼樣,這下清楚了吧?” “這是什麼地方?”魔靈驀然問道。 “須彌空間不關你們蛤蟆族有,我天心派在很早以前就已經有洞天法寶了。” “難怪你們的祖師叫饒洞天?原來名字是這樣來的。” “哦!你竟然知道這些秘事!”吊死鬼頗為意外。 “這麼說我們還是在寶羽海船上?” “這是當然,還有幾年的時間,你就慢慢在這裡等吧!”吊死鬼說罷,帶著那位一直沒開口說話的神秘蒙麵女從石屋中走了出去。 須彌空間中漸漸又恢復了平靜,大家開始忙碌起來,把破損、倒塌的房子重新修復。“二郎,我們現在怎麼辦?”趙秋露一臉憂心忡忡問。 “先要想辦法找到陸奇,要是他出事,你也會有危險。” “那魔靈呢?” “他短暫時間應該不會有事,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外麵那些人隻是想抓我,不會對他怎麼樣。據我推測,我們還在船上,陸奇可能被困在某個地方。” 蒲牢猜的沒錯,陸奇此刻被困在一個幻陣之中,眼前的一切,是如此真實,真實得讓人無法自拔。在這裡他和趙秋露成了一對凡人夫妻,二人住在青峰山下的北柳村中,上有兩位高堂,膝下還有一位不到五歲的幼女,隻可惜這女童因為一次高燒而導致雙目失明,夫妻二人請了附近村鎮所有的郎中都沒能治好,他們隻能死心接受。轉眼間,幼女已長大成人,鵝蛋臉,新月眉,身材嬌小玲瓏,翠綠衣衫,看起來溫婉而甜美,要是外人不知,沒人能看出她是個瞎女。在十六歲的那一年,她嫁給鄰村一位打鐵匠,可婚後三年都無法生育,夫家把她趕出了家門,她隻有回到自己的娘家。“花兒,回來就好,以後我們也不再嫁人了,娘養著你。”趙秋露看著瘦弱的女兒,眼中滿是慈愛之色。 “娘!”花兒一下撲到母親的懷中,嗚嗚哭了起來。 陸奇帶著一把長刀,怒氣沖沖跑到鐵匠家,“麻樹,你為什麼把我的女兒趕回家中?” “咦,這不是我上次送給你的那把鬼頭長刀,怎麼,你想殺人不成?” “廢話少說,為什麼不要我的女兒?是何道理。” “你女兒不僅瞎,還是個廢人,連生兒子的能力都沒有,要是不把她休了,我王家豈不是要絕了後。” “你該死!”陸奇聞言大怒,舉起長刀一把劈下,頓時,紅光迸現,一顆鬥大的人頭骨碌碌滾到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