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牢隻能自己想辦法了,開始觀察星空,他發現這裡跟虛空界沒有一點關係,它更像是一個會移動的城堡。四周是無盡的虛空,隻有偶爾才會有幾顆星光出現,然後又迅速的消失。隱柔則是在乾坤瓶中修煉,閑時就看水塘中的魚兒。時光飛逝,三年一晃而過,所有的辦法都試過了,蒲牢還是毫無頭緒,他不由有些著急起來。這時一個柔軟的身體從背後抱住了他,“師兄有我陪著你,你為什麼一直愁眉苦臉的?” 此時的蒲牢忽然心生煩躁,脫口而出道,“別老問一些蠢話,你真的不知道嗎?” “你說什麼?”隱柔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又問了一句。 其實方才蒲牢話剛出口就後悔了,急改口道:“沒,沒什麼?” “你是不是罵我蠢了?” “隱隱,別亂想,我怎麼會這樣罵你呢?”蒲牢轉過身來道。 “我聽到了,他確實是罵你蠢!”矮小男子不知何時現身,出言證實。 “胡叔叔,你可不要胡說,我師兄是不會罵我的。” 矮小男子原名胡大海,深目國人士,說起來還是蒲牢的遠親。他一聽隱柔不相信自己,氣得呱呱亂叫。“你不相信,就跟我來!”說罷他拉起隱柔的手,身形一動消失在原地。 隱柔迷迷糊糊被帶到一片白茫茫的世界,隻見中間位置懸浮著一顆晶瑩剔透的水晶球,它輕輕滾動,不時發出奪目的光芒。“這是什麼東西?”她問。 “這是乾天火靈珠,隻有我才能掌控它!”胡大海說罷手中法決一催,口中念念有詞,緊接著,一道無形光氣從水晶球內迸射而出。俄而,原本白茫茫的世界隨之一變,出現一男一女, 女孩從後麵抱住男人,嬌聲道,“師兄有我陪著你,你為什麼一直愁眉苦臉的?” “別老問一些蠢話,你真的不知道嗎?”男人一臉厭惡道。 “師,師兄他真的罵我蠢!”隱柔夢囈般的呢喃著,眸中噙滿淚花。 “這下相信我的話了吧,蠢女人。”胡大海同樣罵了一句。 隻覺眼前一花,二人又回到庭院中,“隱隱,他把你帶到哪裡去了?” 隱柔也不回話,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尖,不知在想些什麼。一旁的胡大海道,“她已經拆穿你了,你才是一個騙子!” “什麼意思?”蒲牢頗為心虛問道。 “我才不告訴你!” 接下來的日子,蒲牢發現和隱柔的關係變得有些奇怪,二人見麵時隻是點頭,從不說話。直到有一天,胡大海手捧著一個玉盒走到他們麵前,“知道這裡麵是什麼嗎?” “不必賣關子,快說吧!” 隱柔也露出期待的眼神,“會不會是好吃的?” “你們最想得到什麼?” “當然是離開這……” 蒲牢還沒說完,胡大海就打斷了他,轉向隱柔問,“你呢?” “隻,隻要跟師兄在一起那裡都一樣。”隱柔紅著臉,幽幽道。 胡大海打開了玉盒,裡麵現出一對淡藍色的玉鴛鴦,閃著瑩瑩的光,像兩顆燃燒著的精靈。“好漂亮,胡叔叔,你要送給我們嗎?” “不,我隻送給你,騙子我是不給的!” “我騙你什麼了?”自從上次事情發生之後,蒲牢一直被叫成騙子,這次不由怒問。 胡大海直接無視他,對著隱柔介紹道,“這是一對雌雄鴛鴦,男女各拿一隻,以後無論二人相隔多遠,都能通過它找到彼此。最重要的是,它可以鉆入你們的體內,這樣再也不怕丟失。” “你給我們這東西乾什麼?”蒲牢用懷疑的目光看著對方。 “你不是想出去,也許可以試試,嘿嘿!”胡大海怪笑一聲,嗖的一下從二人眼前消失。 “師,師兄你是怕他騙我們?”隱柔怯怯問。 蒲牢點點頭,笑道,“現在肯跟我說話了!”略一停頓,又問,“上次他到底給你說了什麼?” 隱柔把那當天所發生的事情很詳細說了一遍。蒲牢聽完臉上現出興奮之色,“聽父親曾說過乾天火靈珠可是一件仙器,沒想到會出現在這裡。” “他還說隻有他才能掌控,不知是不是真的?” “應該不假,乾天火靈珠需要雷靈根修士的雷屬性靈力才能施展。” 沒有別的辦法離開,隻能試試胡大海給的一對鴛鴦,二人各拿起一隻,按照玉盒上所寫咒語,口中念動法咒,“嗖”的一聲,鴛鴦驀然飛起,它拍動翅膀,身體漸漸模糊,下一剎,二人隻覺胸口一陣刺痛,整個人開始昏昏沉沉,身體似乎也不受控製地顫抖起來,接著眼前一黑。 當隱柔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才發現躺在一間木屋的竹床上,此刻她臉色蒼白,看起來十分虛弱,屋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藥香味。 “你醒了?”就在此時,屋外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進來的是一位三十多歲男子,穿著一件灰色布衣,身材瘦削,一頭黑發淩亂,看起來窮困潦倒的樣子。 “你是誰?”隱柔一見來人驚叫道。 “小姐,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小人名叫二狗子,是槐南村的一位村民,三日前路過陽關寨看你暈倒,就把你背回來了!”二狗子說罷露出一個羞澀的笑容。 “我的師兄呢?” “小人當時隻看到你一個人,並沒見到你的那位師兄!” 隱柔掙紮著要從竹床上起身,她赤著雙腳,卻發現床下空空,“我的靈靴呢?” “我幫你洗了,我馬上去拿!” 二狗子是一名凡人,家中還有一個老母親,在他剛走出不久,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狗子你今天又不出工了?真想餓死我啊!”緊接著一位滿頭白發的老太太從外麵走進屋中,她一眼看到隱柔,不由贊道,“好俊的姑娘,哪家的?” “老人家,我是,我是……”隱柔正不知所措,二狗子手中拿著靴子回來了。“娘你怎麼進來了,不是叫你在前屋等我嗎?” “怎麼,有了娘兒就忘了老娘?” 隱柔雖然不知“娘兒”二字是什麼意思,但一定和眼前的男人有關,急擺手道,“我跟他一點關係也沒有,你快把花柳靴還給我,這可是師兄給我買的!” 當她穿上靴子,就往屋外走,二狗子拉住她道,“你去哪裡?” “放開我,我要去找師兄!”她用力一甩,把對方甩出一丈多遠,砰的一聲,撞到墻上,“啊!”二狗子一聲慘叫,雙手捂住臉頰,鮮血順他的指縫流了下來。 “你怎麼樣了?”隱柔發現自己出手太重,忙上前關切問。 “我救了你,你為什麼還這樣對我?”二狗子臉色慘然,憤然唾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