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隻剩下三人,蒲牢找了個山洞住了下來,等待相約時間的到來。魔靈學著他閉目打坐,卻怎麼也靜不下心來。“我的朋友,你是怎麼辦到的?” “你本性如此,不必強求,還是玩你的去吧!” 半月之期很快就到了,三人禦劍到了鎮上,頗為意外,小鎮上車水馬龍,人流如梭,兩旁店鋪林立,吆喝聲此起彼伏,一派繁盛的景致。三人站在路邊的一個小攤旁,攤販是位白發老婦人,麵色蒼白無色,她臉上似笑非笑看著蒲牢幾人,這讓他有一種錯覺,這老嫗會不會也是媚狐所變,不由多看了一眼,不料對方也正好望向他,“小家夥,我一個老太婆有什麼好看的,前麵有一家青樓,那裡可有許多漂亮的姑娘,聽說最近新來的一位更是絕色,何不過去看看?” 蒲牢一聽臉色大變,身體幾個起落,便出現在一間閣樓中。被留下的魔靈二人麵麵相覷,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過了半響,洪洪才道:“爹爹他是不是去上茅廁了?” 魔靈深以為然點點頭,“應該是快要拉到褲襠裡了,不然不會這麼著急!” 當看到眼前的女人,蒲牢吃驚不小,她並不是隱柔,而是納蘭雪蕊,隻不過她此刻癡癡呆呆,早已不認得自己。一把將其抱起,往樓下走去,立刻就有三名壯漢攔在身前,“大膽的淫賊,敢來到春香院搶女人,不想要性命了?” 蒲牢一揮衣袖,一股勁風席卷而出,將三個人直接掀翻在地,不等他們反應過來,他的身體已然消失在原地。再次回到那個小攤前,洪洪看著他抱著一個女人,好奇問,“爹,你在茅廁撿的一個女人嗎?” 蒲牢並不答話,而是神識向四周擴散開來,瞬間籠罩整座小鎮,“咦!”不覺輕叫一聲,這鎮上並沒發現隱柔的氣息,難道自己來早了?先找了一家客棧住下,這才發現納蘭雪蕊和魔靈一樣少了兩縷主魂。到底是誰攝去了他們的魂魄?第一個想到的是鸞蝶,她能招換亡靈, 最有可能掌握這種新的天賦。接下來他每過六個時辰就用神識掃一次小鎮,一連五日毫無收獲,直到第六天,一個熟悉的氣息驀然出現。心下大喜,身形一閃出了客棧,看準一個方向急疾而去。約半柱香的工夫,在一棵槭樹下,他看到了一個纖弱嬌柔的身軀,“隱隱!” “師兄,你真的來了?” 下一剎,二人旁若無人緊緊摟在一起,過了良久,蒲牢問,“你知道我會來?” 隱柔輕嗯一聲,接著從懷中取出一個玉盒,“這是媚狐讓我交給你的,她說希望你不要恨她,等她得到仙器後會把金元盤還給你,還有她說這盒裡的東西也許對你有用!” “唉,她把事情想簡單了!”蒲牢深嘆口氣,伸手接過玉盒,打開盒蓋,裡麵現出三縷青色幽光,“這是神魂!” 二人隨即返回客棧,讓魔靈和納蘭雪蕊站好,揮手打出一道法訣,三縷幽光幻化成三道虛影各自沒入二人體內,僅僅幾個呼吸的工夫,魔靈就清醒了過來。他第一句話就是,“我的親戚,你一定要好好保護我,不然事情就可遭了!” “廢話少說,快看看須彌空間中還有些什麼人?燭龍和師兄他們到底在不在?” “好,你等著!” 另一邊的納蘭雪蕊麵色蒼白,身體不斷顫抖,似乎很痛苦的樣子。“師兄,雪蕊姐姐好像不太對勁?” “再等等!”蒲牢也不清楚問題所在,隻能站在一邊什麼忙也幫不上。 直到一個時辰過去,她才慢慢平靜下來,渾身上下香汗淋漓,人一下癱軟倒在地上,蒲牢把她抱起放在床上。不一會兒響起魔靈的聲音,“我的親戚,你快到須彌空間來,出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隱隱你看著雪蕊,我去去就來。” 須彌空間中,原先的蒲家院子和魔靈鎮都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棟棟金碧輝煌,雕梁畫棟的殿宇,這裡靈氣十足,一塵不染,更像是天地間最悠久的仙家秘境。蒲牢二人剛一出現,就被十幾名金色甲士團團圍住,這些人個個都是築基修為,身上都帶著一個泛著銀光的法寶。 “你們好大膽,把我的地盤當成什麼了?”魔靈怒道。 “你是什麼人?”一名高個甲士上前一步問。 “好無知的小子,我是這須彌空間的主人,沒有我,你們怎麼可能站在這裡!” “什麼須彌空間,這裡可是梟陽國的梔毗城,再胡說八道把你抓起來!” “你們的國王是誰?”蒲牢忽然插口道,他斷定這裡肯定發生了事情。 高個甲士沒有回答,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把手一揮,另外那些甲士立刻從腰間取出法寶,一瞬間十幾道寒光激射而出,發出一陣刺耳的破空聲。“轟隆!”寒光打在一個青色光罩上,引得附近的地麵一陣劇烈的顫動,仿佛有千軍萬馬從四麵八方沖擊而來。高個甲士不由一愣,下意識向後退了一步,他顯然沒有想到眼前二人會如此難纏,說時遲那時快,他雙手迅速結印,寒光連環落下,再次朝著光罩狠狠劈去,奇怪的一幕出現了,那一道道淩厲的寒光如同流星一般劃破夜空,隨之又快速的消失。蒲牢手臂微微一擺,“去吧!”一股狂暴元氣震破光罩向四周蕩開,但見十幾名甲士們身形踉蹌著倒退數步,有的勉強站穩,還有幾人則是一屁股坐在地上。 “走!”二人也不再糾纏,向著另一邊飛疾而去。“你說竹仙鎮還在?” 魔靈點了點,“是的!” “我們去看看。”蒲牢話剛說完,隻覺眼前一花,二人出現在一條熟悉的街道上,果然和原先的差不多,隻是兩旁的建築看起來更新了一些,這讓他們有些不解。街道上人來人往,倒也頗為熱鬧。一下就感覺到一個熟悉的氣息,“是燭龍!”二人同時叫道。 他們向著一家酒樓走去,上了二樓,一眼就看到一條赤色飛龍盤在一張寬大的木椅上,不過這條龍一副老態龍鐘的樣子,看上去死氣沉沉。“六弟,到底出了什麼事,你怎麼會變成這副模樣?” 赤龍緩緩抬起頭,“二哥,我總算等到你,六萬多年了,再不來我真要等不及。” “你說什麼?”蒲牢一聽吃驚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