酆都城不算很大,東西七百多裡,人口約有三萬左右,大多數為凡人,其中最為繁華的是北郊,那裡常年有商隊來往,這些商隊都會帶來不少各地的物資。蒲牢二人是從南城進入,這裡就荒涼了許多,他們一路上沒有遇到什麼行人,也沒看見任何商隊經過,隻是偶爾能夠看到幾匹馬從前方飛奔而過。兩個人一邊走著,一邊觀察著四周的景色,不知不覺間走到一座大宅門前,抬頭望去,門上的匾額上寫著“蘇府”二字。這是一座異常幽靜的院落,占地極廣,門口站立著幾名身穿甲胄的侍衛,威嚴十足,見有陌生人靠近,都將目光投向他們。 其中一名侍衛上下打量了二人一眼,沉聲問道:“你們是誰?” 蒲牢也不作答,帶著隱柔朝另一邊走去。他本想打聽一下瀾馨宮的所在,見對方態度惡劣,就打消了念頭。二人走不多時,迎麵走到一名老婦人,其麵容慈祥,雖身材臃腫,卻步履矯健。隱柔頷首上前問道,“老人家,向您打聽一下,瀾馨宮要怎麼走?” “什麼娘心宮?沒有這個地方啊!” “是瀾馨宮,不是娘心宮!”隱柔糾正道。 “哦,是瀾馨宮啊,你二位就跟我走吧,我剛好要回宮去。” “那太巧了!” 三人從南城走到北郊,路上的行人和商隊逐漸多了起來。這一次隱柔又見到那位英俊的年輕男子,此刻他站在一家店鋪前和一位女子交談著,看二人四目相對,舉止親密,隱柔臉上微紅,別過臉去,不再去看。老婦人在前引路,走向一條小巷中,巷子很黑,不知道通向什麼地方。“這裡有條小道,可以繞過北城,直通城外。”她解釋道。 又走出半裡多地,眼前出現一座土廟,廟外的石階上還寫著“大德觀”三個字。“阿彌陀佛!” 突然間,一聲清越的聲音從廟內傳出來,隨後,一個穿著白色僧袍,手持念珠的和尚走了出來。和尚看起來四十歲左右,臉上帶著和藹的笑容,看見隱柔的那瞬間,微不可查皺了皺眉。“釋海,今日帶兩位小友過來,還請行個方便吧!”老婦人微一欠身道。 “施主請!”和尚單手一揮,廟前虛空光影一閃,顯現出一扇五色門。老婦人當前一腳踏入,蒲牢二人緊隨而上。但覺眼前一花,不遠處出現一座又細又長木橋,橋麵隻有三尺多寬,長卻足有百餘丈。蒲牢看到此橋臉上一喜,他來過數次,知道穿過這座橋就是瀾馨宮。“二位我就送到這裡了,前麵的路你們自己走吧!”老婦人說罷朝橋的另一邊走去。 二人走到橋中央,一名小鬼攔在路前,蒲牢急忙遞過去三顆六品靈石。“師兄這裡怎麼到底都要錢?沒有靈石真是寸步難行。”隱柔一旁抱怨道。 “這樣也好,省去了不少事!” 走過木橋,一眼就看到一座重簷九脊頂的建築,走近前去,門前站著兩名青衣小鬼,蒲牢故計從施,又掏出靈石遞過去,“我們想見一下朱厭,請幫忙通稟一下。” 小鬼接著一看,口中冷哼一聲,“就這點靈石就想讓我兄弟跑腿,你太瞧不起我倆。” 蒲牢哭笑不得,無奈又掏出十顆六品。“這才差不多,你等著!” 約半柱香後,一陣陰沉桀桀的笑聲從殿中傳來,“二哥,你怎麼變成這個鬼樣子?” 當朱厭一眼看到隱柔,目光頓時就被吸引過去,“你的女人死了?模樣更就漂亮,有一種不食煙火的仙子氣質。” 蒲牢本來還想讓隱柔留在這裡,聽到自己兄弟的怪論,立即打消了念頭。“三弟我找你可不是為了說這些。” “走,我們進去再說!”朱厭一把拉起隱柔的小手就往裡走。 “放開我!”隱柔用力甩開他的手,隨即身形一閃,躺到蒲牢的身後去。 “真是一個剛烈的女子!”朱厭輕笑道。 三人穿過前廳,來到後院,院中小橋流水,亭臺樓閣應有盡有,隻是不見人影。“三弟,鬱娥呢,怎麼不見她出來?” 蒲牢話音剛落,一個纖細身影就從一座小山後飄出,她一身白衣,披頭散發,口吐一條長舌,雙眸布滿血絲,臉上掛著淺淺的笑容。“鬱娥見過二哥!”女子直飄到蒲牢麵前躬身行禮。 “不必多禮!” “大家都見過了,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二哥你找我到底什麼事?”朱厭直接問道。 “我想請你幫忙找一個人,他叫小寶,修煉過《法天伏魔功》,來到這幽冥地界應該有幾千年的時間。” “小寶?沒聽說過有這個人。”朱厭撓了撓頭,轉頭問白衣女子,“鬱娥你可有聽說過嗎?” 白衣女子搖了搖頭,“沒有,這名字很像一個小孩!” “三弟,你幫我發個消息,誰要是幫我打聽到此人下落,我願獻上六百顆七品做為獎勵。” “二哥真是財大氣粗,沒問題,這事包在我身上了。” 蒲牢二人就在這瀾馨宮住了下來,轉眼三個月過去。靈石花出去不少,可是人還是沒能找到。最大的收獲是隱柔的身體竟然有了溫和的氣息,而她和鬱娥也成了一對無話不談的姐妹。“妹妹留在這裡吧,這樣你很快就可以修煉出一個身體,宮主也很需要你這樣的人。” “不行,我是要跟師兄在一起的。” 鬱娥隻能搖頭嘆息。朱厭再一次找到蒲牢要靈石,“三弟你到底能不能找到人?” “二哥不要著急,很快就會有消息了。” 次日,朱厭就領來一位長相奇特的男子,他身上穿著破爛不堪,身材乾瘦,頭發亂糟糟紮成一條馬尾,厚厚的嘴唇像兩片臘腸,整個人一副癡呆的模樣。“他是什麼人?”蒲牢看著眼前的男子問。 “就是你要尋找之人。” “他是小寶?這不可能!” “他知道小寶的下落。”朱厭解釋道。 “哦,原來如此!”蒲牢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