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拍賣的喬仁楓在等著第二人出價,可惜過了良久,再也沒人舉起手。就這樣蒲牢以三十顆七品得到了這篇口訣,在一名侍女把功法交到他手中,展開一看,上麵寫有,“丹田氣足,督任並行,防危慮險,依脈運行,氣歸丹田,功成法明。” 接下來的幾件拍品都是丹藥,其中的回塘丹又引起不少人的搶拍。第八件拍品是一件“紫綬仙衣”,穿在身上,刀槍不入,魔靈一見到就叫嚷著想要。“這是女人的衣裳,你要它乾嘛?”蒲牢笑著問。 “我想要送人,不行嗎?” “你想送給曾花令?” 二人說話間,已有一名女修報出了價格,“五十顆七品!”魔靈緊跟著叫道。 他話音一落,場上不少修士紛紛向他投來鄙夷的目光,“六十顆七品!”那女修也報出一個新價。 “六十一顆。”魔靈學那名年輕人,一顆顆往上加。 “一百顆!”女修一下把價格提高一大截。 “一百顆零一顆!” 這次連同蒲牢都看不下去,“魔靈算了吧,你跟一個女人爭什麼?” “我又不花你的靈石,你急什麼?” 和女修一番叫價,還是魔靈財大氣粗,以一百三十一顆七品買下這件“紫綬仙衣”。蒲牢想要十斤的黑麟玄寒鐵,可是拍賣會即將結束,還是沒能出現,他不由有些失望。最後一件拍品是一座七寶玲瓏塔,高約六尺,通體晶瑩剔透,塔身鐫刻著繁雜而神秘的花紋,看上去古樸而神秘。 “這就是玲瓏塔,好漂亮的一座塔!”有人忍不住驚呼道。 “不知道會是多少底價?”聽到眾人的議論聲,喬仁楓走過來,笑吟吟道:“今天這座玲瓏塔將作為我們本屆的壓軸之物出現,底價三千顆七品,每次加價必須是五百顆,現在開始吧!” 魔靈一臉迷惑,問身旁的蒲牢,“這塔到底有什麼用?” “我略知一二,據說是上古禺山王留在此界的一份傳承。” “什麼樣的傳承?” “不清楚,我隻知道這些。” 二人說話之時,玲瓏塔的叫價已經被抬到七千顆七品,而且是在三名化神之間進行,看來他們都是為了此物而來。“七千五百顆!” “八千顆!” “八千五百顆!” “九千顆!” 隨著價格不斷上漲,終於有兩人退出競價,而七寶玲瓏塔被一位身穿黑袍的男子以整整一萬顆七品靈石拍走。他一拿到寶塔,片刻不留,立即離去。蒲牢和魔靈走出天寶閣,遠遠看到冷月還站在那座石亭,隨即走過去,二人相視一笑,“怎麼樣?有拍到什麼好東西嗎?”冷月先行開口問。 “沒有!”蒲牢搖了搖頭道。 “你需要什麼?看我能不能幫你?” 蒲牢也不客氣,直接說出自己的要求。“黑麟玄寒鐵?確定有點困難,不過倘若你可以等半個月,我想應該可以找到。”冷月緩緩道。 “那就拜托了!”蒲牢上前一步,深深一躬,接著他又問起魔人的事情來。 “我和幾位道友已經把他逼退到天月島上,這一次是想再找幾位朋友,布置一個九宮陣將其困住。”冷月說著上下打量蒲牢一番,“你如今也是化神修士,何不為天下蒼天也出一份力?” “不敢推辭,但憑吩咐!”蒲牢想都不想就答應下來。下一剎,他又問,“我聽說之前在炎爍戰場是用‘九子母天魔玄陰大陣’困住魔人,何不再用?” “如今在這鵲山南州,已沒人會布置這麼古老的法陣,它早已失傳,這一次的‘大須彌九宮陣’也是從它留下的半張陣圖,在配合幾位布陣大師轉換而來,效果應該不會相差太多。” “原來如此!” 蒲牢留在鎮南侯府,在冷月的介紹下,還認識下少人,他們是鵲山南州和東彌神州兩塊大陸的最高戰力,修為都在返虛境以上,其中還有兩個是熟人,一位是心事鏡的原主人印光和尚,別一位則是在北荒萬道賣給他寒靈幽魂花種子的種瓜老農,而之前在門前看到的那位白發老者,原來竟是一位陣法大師。玄劍門來了兩個人,有一人修為是所有請來的十二人中最高,已達合玄境,也不知他有沒認出蒲牢,還是大敵當前不好發作。像蒲牢這樣的化神隻有三人,奇怪的是另外兩位都是女修,而且是一對姐妹,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長相卻是各異,一個身材婀娜、容顏絕色,一雙眸子清澈靈動,仿佛能勾魂攝魄。另一個身體健壯、皮膚黝黑、麵容粗狂,仿佛一頭蠻牛,假如不是穿著女裝,很難將其看成是女人。更要命的是,這頭蠻牛不時向蒲牢拋去媚眼。 “我的親戚,你變身後,總算有女人對你感興趣了。”魔靈笑道。 “你不要胡說八道,我有月兒和隱柔,這個你想要的話,就送給你!” “我可不要,太醜了,我們到底什麼時候出發?” “還要等一個人,聽說再有三天才能來。” “什麼人?這麼重要?” “我也不太清楚!”蒲牢搖了搖頭道。 這個問題很快就有了答案,頗有些意外,竟然是清微的兩名弟子,他們帶來十二張玄階隱遁符,蒲牢並不在原先的計劃內,所以並沒有分得一張。“蒲道友,我的這一張給你吧!”冷月主動遞自己手中的玄階符。 “這可不行,這是保命之物,你自己留著。” “怎麼,你還跟我客氣起來!”冷月嫣然一笑道。 蒲牢隻能伸手接過,忍不住瞥了一眼對方,見其一臉真摯,心中不由一動,這是他從未有過的感覺,那種溫暖和親切,讓他心底深處頓時升騰起一股渴望。冷月見他神情恍惚,有些擔心問:“怎麼了?是不是在擔心玄劍門的事情。” “沒,沒什麼!”蒲牢回過神來,又道,“不知冷月道友是否認識玉虛道長?” “不算認識,隻有數麵之緣,聽說百年來他一直在閉關,也不知是死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