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兒,先回答我!你這一身修為,究竟是怎麼回事?”,蕭靈兒美目流盼,含辭微吐的看著他問道。 “靈兒師父在上,我那日與息風一同禦空行天,到了雲端穹頂後,便見......”。 他把那日的奇遇,同蕭靈兒一五一十仔細講來,未做分毫保留。 蕭靈兒,目不轉睛,仔細聆聽。 聽罷,她秀手,微撫額頭,想了想,檀口輕動,道:“我派傳聞,五百年前,神州有一不世出之修真高人,一身道行已修至仙門之邊,神州已無敵手,世人稱之地仙!” “那地仙前輩飛升前,便於三重天外,用大神通造化了一處世外福地,將之修為,封於此處” “而那世外福地,卻需隔一甲子,方才現世一次,且隻浮於人煙罕跡所在” “天下多少修真之人,前赴後繼,隻為求得無上法門,卻也遍尋不見,不成想,便是言兒你得了此機緣”。 說完這些,蕭靈兒美目慧黠閃動,秀靨如花,兩縷發絲隨著清風拂麵,遙望著忘世洞門。 陳小言,竟是看得又有些癡了。 半晌道:“誠如靈兒師父所言,那隱仙書一經習得,這元始太極道法,便同我門之浮空真言,再不沖撞,已然融合為一了!”。 蕭靈兒,似有所悟輕輕點頭,長長的珠飾顫了顫。 繼續道:“那便是了!想必這隱仙書中所載便是無上神通妙法,可使各家術法,同歸一元也不奇怪了。不過,此時若是貿然前去蝕骨殿,仍是有些危險的”。 “若靈兒師父不棄,不如與我同入神州,我們師徒二人找一片避世之地,同修隱仙書,如何?”。 蕭靈兒思索片刻後,看了看周圍,這忘世洞,是她自幼便生活的地方,一時不由得了一絲不舍之情。 “靈兒師父!修為大成後,你我二人便可再回浮空島,那時,旁人斷是不敢擅自闖入的!”。 陳小言,看她麵有猶豫之色,急忙又說了一句。 “好吧言兒,我同你出島便是!”。 陳小言,俊秀的麵龐上喜色難抑,重重點頭。 翌日平明,二人,禦風而去。 ...... 閔洋城 “老爺,坊間傳聞那魔教妖人,又要興風作浪,卷土重來了,我們可需暫且一避?” 一老者,低聲同李靖問道。 “李管家。我若就此離去,這閔洋城的百姓,不是便任由那妖人宰割了麼”。 “老爺,非是老朽不懂這各種道理,隻是這次魔教興師動眾,老爺您憑一人神威,唉,又豈能應付啊”。李管家麵帶憂慮神色,望著李靖道。 “李管家,不必多言了,我自有法子,便是,您不必為我擔心”。 “唉,老爺,我隻怕您這身子......為神州生靈,如此操勞,隻怕......”。 李靖濃眉舒展,爽聲一笑,站起身來,走到近前,輕拍了幾下李管家的肩膀,點頭示意。 李管家,搖了搖頭,行禮後躬身退下。 “夫人,這次魔教進犯,你是如何看待的?”李靖背負雙手,舉目望天,麵帶思索神色,朗聲問道。 沈蓉秀目微轉,艷容依舊,道:“夫君,自上次魔教侵入神州,已過良久。前些時日,菩提寺渡方主持,派人來信” “信中所言,此番魔教似是隻有蝕骨殿一眾,糾結些閑散邪道人馬。” “所以,雖是聲勢浩大,但道行低微的魔教妖人,卻是占了多數的。” “但,我夫妻二人,為護閔洋一眾生靈周全,卻不可不防” “如此我們莫不若廣發英雄貼,號召閔洋城百裡內的修真義士,力護此城周全” 說完,沈蓉抬頭望著李靖,眼中盡是柔美神色。 “夫人所言甚是,明日我便派智兒、勇兒、勇兒外出城郭,便尋名宿,堪為正道”。 沈蓉,微微點頭。 夜裡的閔洋城,依舊華燈璀璨,人來人往,一派富饒景象。 沿街商鋪雖偶有打烊,不過是夜裡,卻是頗多飯館沿著門前,擺放了頗多桌椅。 一處牛肉麵鋪位。四人圍坐一起熱烈攀談,其中一人敞著衣襟,揮手擦了擦頭上的汗水,低頭吃了口碗內的麵條。 小聲說道:“哥幾個,聽說了麼?魔教,又要卷土重來了,咱們這閔洋城,可是首當其沖啊”。 “嗨!你可莫要瞎說,看把老趙嚇得” 被稱作老趙的那人,嘿嘿一笑,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掩飾了一下剛才的驚懼神情。 又有一人道:“那可不是亂說的,前些時日,我去別處做些皮草買賣,也聽得兩個看似修真模樣的客人,說到此事的” 大口吃麵的那位,見有人附和,更來了興致,擦了擦嘴,大聲道:“看吧!唉,這次啊,保不齊又有多少人家破人亡咯”。 第二個聲音,似是不以為然,聲音拔得老高回道:“切,神州一劍李靖,沈蓉夫婦,那可非是一般人物,俱是劍仙一般的人物,有他們夫婦在,咱們怕甚?是吧,哈哈哈”。 幾個人笑罷,又是悶頭吃麵,全然沒有一絲大戰前的恐懼神色。 二日天光未亮,李府內。 “智兒、信兒、勇兒”這幾封書信,你三人務必親手送到,你們且同為師再講述一遍,所送何人。 “回稟師父,我所送書信,便送至,無崖穀—太白帝君手中”杜信道。 “回稟師父,我將書信送至,瑯琊澗—鐵掌佛趙普禪師手中”杜信道。 “回稟師父,這信,便,便送到......”。杜勇,滿頭是汗,想了半天,也未想出送往何處。 李靖輕聲嘆氣,搖了搖頭,開口道:“勇兒,你定要記住,你這書信,要送往十裡亭—八卦聖人,黃玉老劍仙的手中,你可記住了?”。 杜勇重復了幾次,見已對答如流,李靖又囑咐了三兄弟幾句,便讓他們趁著朝陽未起,各自禦空而去。 望著三個徒弟的背影,李靖右手握拳,背負在後,長長嘆氣,輕聲道:“這神州,確又是一場浩劫將至啊,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