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唐一邊說著,一邊接過龐虎遞過來的針包,從裡麵取出來幾根針紮在了孫天貴的頭上,同時在身上也紮了幾針。
如果隻是喚醒而不管死活,身上其實根本不用紮針,但他還想從孫天貴的嘴裡再問問看,有沒有什麼有用的信息,暫且還不能讓他死呢,所以在身上紮幾針,就是護住他的臟器。
紮完針後,李唐轉頭看了眼在場的人,除了喬木他們幾個和龐虎之外,李元和他姐夫張建軍也在。
他們兩個是在知道孫家兄弟今天要被送過來後,主動跟來的。
“老三,我和建軍一個是你親哥,一個你親姐夫,你有什麼事兒卻從來不主動跟我們講,每次你的事情,我們都得從旁人嘴裡才能知道,怎麼?是覺得我們幫不上你嗎?”
這是今早出發前李元跟他講的話,這話也讓李唐有些汗然,他從來沒有覺得哥哥姐姐幫不上忙,之所以有的事情不讓他們參與進來,就是想讓他們能平平安安的過完這一生。
他和老頭子已經是身在局中,不得不繼續往前走,有的事情也是你不招事兒,事兒卻自己找到你身上來,就像接連兩次的槍擊事件。
就像上邊經常都會莫名其妙的出現有關老頭子的舉報信。
他不想讓哥哥姐姐他們也卷進這些亂七八糟的紛爭中來,卻忽略了一個事實,他們是一家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真的有什麼,跑不了他,同樣也跑不了他們。
……
“轟隆隆……”
隨著攪拌機工作的響聲,隨著小推車一車一車的將混凝土倒進已經挖好的地基中,他們幾個大老板乾的是熱火朝天。
久不乾重活的幾個人,還沒乾一會兒一個個的就汗流浹背。
“大元哥,你這有點虛啊,這才乾多長時間,你腰都快直不起來啦,回去讓老三給你好好補補。”
這幾個人裡,李元打從工作起就一直在技術科,幾乎從來沒乾過什麼體力活,也屬他表現的最為不堪,被田軍、平安他們不停的打趣著。
“哎呦,軍子說的沒錯,我也感覺確實得補補了,不過我今年都整四十,已經是中年人了,老三,你說我這情況正常不?”
“哥你別聽他們瞎咧咧,虛什麼虛,你的身體情況我還能不知道,就是缺乏鍛煉而已,等回去以後,每個星期天你去工地上乾一天活,要不了倆月你就可以反過頭來說他們虛了。”
說到去工地乾活,李元像是想起來了什麼,轉頭看向喬木:“木頭,咱們廠基建科的老侯不是退休了麼,他那天跟我說想來建築隊乾,我讓他找你,找了沒?”
“啊?老侯?大元哥你說的是侯科長侯富貴?”
“對,就是他。”
“我這段時間都沒回去,他上那兒找我,他退休了不在家裡好好的頤養天年,怎麼還想繼續乾啊?那就別退休了不是剛好麼。”
“嗐,還不是看咱們建築隊給開的工資高。”
可不是麼,建築隊現在最低工資都是一個月一百,對於社會上平均工資還是五六十的現在來說,實在是個高不可攀的數字,如果不是沒有正式編製,建築隊的大門可能早就被踩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