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備揮手示意眾人不必行禮,一邊焦急的對孫乾說道。
諸葛明急忙擺手,笑著說道:“新野之會,還有數日,主公不必著急,倒是張遼,是該說服他來歸降了!”
劉備驚訝:“若能說服張遼歸降,又何必新野之會?隻是張遼的親眷家屬,已經到了新野,他豈有在這個時候投降,把自己的妻女陷於死地之理?”
諸葛明輕輕拉住劉備的手,引到座位上:“主公安坐,三日之內,明日這個時候,張遼必來歸降!”
然後抬頭吩咐說道:“公佑即刻回去,若有新野的折報,不必報我,徑直往張遼的軟禁之所便可。孔明現在便往張遼的居所,看他如何說。若依舊不肯歸降,也不必等十日之期,今天便放他走,還他戰馬兵器。任由他出荊州,知會所有關卡,不可阻攔,任其放行。”
“喏!”
“喏!”
孫乾和諸葛亮心中疑惑不解,但又深信軍師之能,各自離開了軍師府,前往目的之處。
……
張遼居住的老宅裡,院中的道路兩旁,種滿了各色的朵,清香宜人,沁人心脾。
這些奇異之,都是軍師諸葛明親自培植栽種,移植而來,芬芳鬥艷,各有特點。
原本約束張遼的鐵牢早已撤去,整個院落都是開放式的布局。
隻因軍師諸葛明曾說:以張遼的性格,來去必明明白白,他不會私自逃生,毀了自己的清譽,而且他也知道,任憑他武功蓋世,也逃不出荊州的關卡。
“文遠,再過幾日,新野之期便要到了。你終於可以重回宛城,與你家丞相再會了!”
孔明命令下人將酒菜布置停當,揮手令他們退下之後,一邊端起酒壺倒酒,一邊笑著說道。
“恍然之間,已有月餘,軍師不以俘虜待我,不以囚犯禁我。張遼銘記於心,永生難忘。”
張遼默然說道,輕輕接過諸葛亮遞過來的酒杯,卻遲遲不喝。
“我軍師愛才,所以如此。若文遠不過是一個庸碌匹夫,無能之輩,恐怕軍師也不會留你到今天,早就放伱自由了。”
諸葛亮笑著舉杯,邀張遼共飲一杯。
張遼一飲而盡,將酒杯握在掌心,嘆息說道:“軍師之心,我何嘗不知?若早十年遇到軍師,張遼肝腦塗地,效忠到死。可惜忠臣不事二主,好女不嫁二夫,造化弄人,天意如此。張遼不敢亂了古訓。”
諸葛亮盯著張遼,不緊不慢的說道:“古人也有‘點水之恩,當湧泉相報’的話,文遠何不效之?樊城之戰,文遠二十萬兵馬陷於象陣營的沖殺之中,樂進戰死,許褚披傷,唯獨文遠毫發無損,戰馬都沒有收到驚嚇。若無軍師的叮囑,焉能如此?”
張遼驚愕,良久良久,方才把手裡的酒杯放在桌上,喃喃自語:“原來諸葛軍師早在丞相
但隨即抬頭,目光堅定的說道:“軍師的仁慈愛護之心,張遼記住了。張遼此去,從此之後,永世不會對荊州用兵,不會與軍師為敵。若有違背,天誅地滅!”
說著話一手搶過酒壺,自己斟滿了一杯,一飲而盡,又給自己斟了一杯,起身望著軍師府的方向,躬身行禮,將杯中酒一傾,倒在腳下的草叢中。
諸葛亮冷眼旁觀,笑著說道:“一將功成萬骨枯!我軍師盛名雖遠播,卻從不在殺人。軍師自輔助我主劉玄德如荊州至今,殺人並不多。所誅戮者也隻有蔡瑁張允等寥寥數人而已,皆是禍害地方,殘害百姓的暴虐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