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零七十五 夢境中的實戰(2)(1 / 1)

1075夢境中的實戰(二)   “什麼維護世界和平?”閉月葵恨得有點牙癢癢,要不是周圍有人,她就想給他一拳,對這人你就得拿拳頭跟他說話就對了。   蔣新龍指著戰鬥記錄道:“從一輪戰鬥的時間和戰鬥的內容來看,夢境中的時間是現實時間的5倍。黃大校沒那麼快回來,我們可以再進去熟悉熟悉。”   閉月葵點了點頭,轉頭向褚研宇道:“我們繼續怎麼樣?”   褚研宇在沙盤前轉身,雙手連拍了幾下,叫道:“好了,休息結束,大家準備,我們再次進入!”   閉月葵也回到自己的位置,招呼特調署的眾人就位。   第一作戰室再次進入夢境要塞。   陸秋鵬在他日後的回憶錄中這樣描寫這場夢境中的戰鬥:   在宛如波浪般的雲海上,晨曦投下絢麗的陰影。遠處山脈勾勒出清晰的輪廓,靜謐而壯觀。   我跟著30多名士兵匆匆站在飛機艙門前。他們中有一部分人之前隻接受了幾個小時的跳傘培訓,現在麵臨執行一項重要的跳傘作戰任務。   這是一場特殊的在夢境中進行的戰鬥,這種在今天已被士兵們視為常規戰鬥的作戰形式,當年的我們卻是第一次。雖然夢境中被炮火撕碎不會讓你真正死亡,但戰鬥的殘酷和慘烈不會因此而稍減,炮火過後的斷肢殘臂我至今歷歷在目,那種中彈時所感受到的生命流逝至今還時常讓我從夢中驚醒。   在高度、時間和資源的限製下,我們戴上跳傘頭盔,緊握著背後的降落傘係統,並互相鼓勵著。前一次的失敗讓每個人都很緊張,我們必須時刻保持警惕,我能感受到體內的脈搏在劇烈地躍動。   指揮官褚研宇行走在我們間隔排列的隊形中,用沉穩堅定的聲音提醒每個人關於跳傘的關鍵步驟和應對措施。盡管不是專業的傘兵,但大家都知道這次跳傘將是我們迎接挑戰和完成使命的第一步。   當艙門打開,震耳欲聾的風聲和轟鳴從飛機外湧入。每個人都感受到一股強大的空氣流動,並看到下方被雲層遮蔽的地景。時間緊迫,沒有回頭路可走,我們必須挺胸,乾凈利落地跨出艙門。然而仍然會有人瑟瑟發抖舉步不前。   我理解這些人,他們才剛剛入伍10多天,幾乎沒有任何戰鬥經驗,軍事訓練也幾乎為零,但沒有辦法,意念蟲大爆發時期,每一名擁有超感能力的人都是國家的寶貴財富,他們自願應召入伍,我就要幫助他們成長,將他們推下去。   我們騰空而起,身體貼著大氣無措地下墜。情緒中夾雜著興奮和恐懼,我們緊緊握住所學的簡單技巧,努力穩定下降姿態,以保證一會到達設定高度後傘蓋能順利打開。   但我還是看到有士兵在無助地翻滾著,這樣摔到地上,雖然不會真的讓他死亡,但恐怕會留下一生的心理陰影,而我,隻能在心中為他祝福。   敵人的防空炮火如同絢爛的禮花在空中綻放,我們剛才搭乘的運輸機在火光中,在我們頭頂四分五裂。   隨著高度的減少,身體抵禦風的力量愈發強烈。士兵們感受到了高速旋轉和劇烈搖晃,但我們奮力保持冷靜,並用身體重心的微調來恢復平衡和穩定。   終於,我們等到了傘蓋打開的時刻,但同時,敵人的炮火也更猛烈了。   最終,我順利降落在了未知的地麵上,然而環顧四周,我發現戰友們人數寥寥無幾,不知道是大家分散在了不同的位置,還是像褚指揮所說的,如果空降位置不佳,絕大部分人將無法活著著陸。   我們便迅速釋放降落傘,最先著陸的人在警戒周圍環境,收集情報,重新組織和集結。   敵人是一些穿著土黃色迷彩服的人,他們像一群不會說話的機器人,沉默,冷酷,不知道他們到底屬於哪個國家,這讓我們無法像麵對腳盆國時那樣爆發出強烈的激情。   盡管缺乏深入的訓練和經驗,我們仍然展現出了應有的勇氣和決心。   我們迅速整編,快速製定行動方案,並在這個未知的領域中向前推進。   我們因為使命的召喚而挺身而出,努力發揮最大的潛力來完成任務,無論困難有多大。其中那些新兵,雖然隻接受了幾個小時的跳傘培訓,但他們的意誌和勇氣將是他們戰勝種種困難、迎來勝利的關鍵所在。   陸秋鵬的回憶錄一經推出就大賣,讀者們被書中士兵們大無畏的獻身精神所打動,然而實際的情況是——   “靠!老子胸口被炸開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誰它媽的說這是打遊戲來著,騙子!死騙子!我要回家,我不玩了!”郭坤捶胸頓足,在椅子上哇哇大叫,他剛才死得很慘。   陸秋鵬躺在自己椅子上毫無反應,他現在還在任務中。過了一會他才睜開了眼,長長呼出口氣,自語道:“敵人炮火太猛了……”   這次空降他們在中、外圈之間,著陸後人員就已損失三分之一,跟著又很快被敵人的巡邏隊找到,標定了坐標,很快引來了密集炮火的覆蓋,他們再次全軍覆沒。   特調署的許多戰士開始抱怨,褚研宇一一看在眼裡,這很正常,甚至比他預期中的還更好。在夢境要塞中的戰鬥感受與實戰完全一樣,而且慘烈程度大大超過常規,按他的經驗,第一次經歷這種烈度戰鬥的士兵,許多都會嚇得尿褲子,整個人發軟癱瘓都不鮮見,他們國武部的戰士剛來時就有一小部分就因情緒崩潰退出了戰鬥。   然而特調署的這一隊士兵,雖有大呼小叫,卻沒有完全被嚇癱的。   “也許這就是意念力強大的好處吧,特調署果然還是有他們獨到的地方。”褚研宇暗暗想著,這時他又發現,那個蔣新龍的反應比他們那個女隊長還平靜,自己跟他剛才都是最後一批陣亡的人,遭到要塞炮群的集火打擊,然而這家夥現在表現得就像是早上剛睡醒一樣自在,完全不像剛剛打了慘烈一仗的樣子。   “這家夥到底是神經大條還是腦回路清奇?怎麼對死亡沒有一點恐懼?”   褚研宇下胡思亂想著,就見蔣新龍從椅子上站起,向他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