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哈哈!來局緊張刺激的……”(1 / 1)

路諍看向窗外,城市的建築很快變得稀疏起來,兩排茵鬱的樹木向後飛退。遠處的小山坡上,開著各種叫不出名字的野花,更遠的地方,群鳥在林中起落。   他忽然覺得現在真是個適合旅行的季節,也難怪聯盟會把春天定為新手訓練家領取初始寶可夢的季節。   現在,車廂裡就有很多對情侶並肩而坐,更有些訓練家一起組隊出去冒險……這幫家夥說說笑笑的聲音可真令人討厭吶。   “各位旅客請注意,各位旅客請注意,前方到站,木守根縣,請到站的旅客準備下車。各位旅客請注意……”   他現在正坐在一列火車上。   沒辦法,因為得罪了常磐市的黑幫,他隻能連夜撤回自己的據點,把房間裡的東西打包帶走,連房間的押金都來不及退。在第二天天蒙蒙亮的時候,就跳上早上的第一班列車,火速開溜了。   這趟列火車沿著102國道的方向一路向北,最終目的地是月見山山腳下的月見鎮。那是座北方的旅遊小鎮,很多情侶喜歡去那裡體會神秘的異域文化,所以這趟列車上有很多情侶。   不過,他這趟的目的地不是月見鎮,而是深灰市,準確的說,是深灰市的深灰道館。   列車減速,緩緩停在月臺上,提著包裹的男男女女們依次上車落座。   路諍心說,拜托,人家情侶旅行就算了,你們訓練家出去冒險能不能專業一點?兩個男人一起組隊會死麼?為什麼非要一男一女搭配,顯得陰陽調和麼?這樣會顯得我很不合群哎。   他一邊吐槽,一邊發呆。他這麼單手托腮已經好幾個小時了,自從他上了火車就一直這樣,顯得很蛋疼。   火車上的區域不是安全區域,沒法下線,但又屬於公共場所,也沒辦法訓練寶可夢,他隻能通過遊戲麵板去逛論壇。   現在論壇上一片烏煙瘴氣,聯盟陣營和反聯盟陣營的火藥味越來越沖。很多火箭隊的玩家占據常磐市的南郊,向聯盟陣營收取過路費,但也有些人為了生涯任務,直接進行圍殺的。聯盟陣營的散人玩家不得不組隊一起通過,有些自詡高手的反過來獵殺。還有些遊戲工作室看中了這塊的商機,接付費的護送業務。   公會是電競俱樂部的外延,其本質是企業,在兩個陣營都有自己的分部,不太願意做無意義的內耗。但公會業務依靠的是粉絲經濟,散人玩家是他們的市場,等到矛盾到了不可調和的地步,就必須要明確自己的站隊。他們大概早已經為這件事開了若乾次內部會議,但始終不好做出決策到底選擇哪方陣營。而復雜的是,公會背後還站著投資人,以錢為脈絡,公會和公會之間也在串聯。   真是亂成了一鍋粥,現在隻剩一個導火索,立馬就是陣營大戰。   不過這些跟路諍都沒什麼關係了,他稍微翻了翻帖子,對論壇上動輒上千樓的罵戰沒興趣了。   他掏出幽魂之玉檢查了一下,現在上麵的靈魂點數依然是999,那夜他殺了上百人,也沒有到達1000。可能這最後的這一點靈魂,必須是持有者自己。   從那之後,幸依再也沒有跟他說過話,大概是對他失望了。   路諍並不詫異,幸依是個真正的好人,而他其實是裝出來的。他的心裡大概藏著一個怪物,他做的好人好事,其實全是在演戲,隻是為了不想讓別人看穿真正的自己。   每個看穿他的人都想離他遠遠的,這也沒什麼可抱怨的,正常人很難和怪物玩在一起。   本來就是兩路人,最後隻能分道揚鑣。路諍隻希望在分道揚鑣之前,能幫幸依做點什麼。   他托著腮,覺得百無聊賴。   這時,一個穿駝色運動衫,戴紅色訓練家帽的瘦小男孩走到這排座位邊,手中拖著一個銀色的大號旅行箱,幾乎和他自己差不多高。他努力向上舉,但看起來相當費勁。   路諍趕快站起來,和他一起使勁,終於把那麵超大號的旅行箱托到行李架上。   男孩坐到路諍對麵,大大咧咧地說:“哈哈,可真沉,多謝你了。”   說實話,那箱子確實有點沉,也不知道他獨自出門旅行帶這麼沉的箱子乾什麼。當然有可能他不是訓練家,而是尋找傳說廚具的廚師,箱子裡麵裝著高壓鍋。   路諍觀察對麵的男孩,那孩子長得非常清秀,眼睛又大又黑,圓溜溜的,看起來很靈動。他滿臉的稚氣,看上去不到16歲。   列車再度出發,緩緩駛離月臺。   男孩落座,從隨身攜帶的背包裡掏出一大把亂七八糟的零食,啃了起來。短短幾分鐘,路諍就看到他吃了一袋黃瓜味的薯片、抹茶口味的馬卡龍、混合口味的水果乾,還有牛肉乾和去骨鴨掌。   現在路諍有點相信這貨是個廚師了。   注意到路諍的目光,男孩不好意思地抹了抹嘴角,從鋪在桌子上的零食中揀出了一包,推向路諍,“要不要嘗嘗?”   路諍趕快擺手:“謝謝,不用了。”   男孩很自然地把那包零食撕開,從裡麵掏出一把塞進自己嘴裡,一邊嚼一邊說:“嘿,我叫尚口晴,你叫什麼名字?”   “陸猙獰。”   男孩頗有點自來熟地說:“那麼我就叫你小獰了,你也可以叫我小晴。”   路諍心說小晴這個名字聽起來也太女氣了吧?   “小獰,你也是去月見鎮麼?”男孩問。   “不是,我去深灰市。”   “深灰市?深灰道館?你是要去挑戰深灰道館麼?”男孩兩眼放光,身體前傾。在看到路諍鼓起來的腰帶後,他一拍手說:“果然我沒猜錯,小獰你是個野生的訓練家!”   野生的訓練家?難道訓練家還分野生的和家養的不成?路諍覺得他的語文可能是體育老師教的。   尚口晴說起話來就有點打不住,像是機關槍掃射似的,“小獰你是哪裡人?”“小獰你做訓練家多久了?”“小獰你準備參加石英大會麼?”“小獰你最喜歡哪隻寶可夢?”“小獰你有沒有看前天的華麗大賽?”   路諍有點遭不住了,心說,拜托,你能不能別叫我小獰了,雖然我很理解這是你們寶可夢世界的萌幼文化,但很尷尬的好不好。   “小獰你也是一個人出門旅行麼?”   路諍隨口敷衍:“是啊。”   尚口晴又問:“小獰你既然是訓練家,為什麼不和人組隊一起去冒險呢?是因為找不到朋友麼?”   路諍不得不擺出一張死魚臉,心說兄弟你是天然黑麼,吐槽也太犀利了吧,我有點招架不住哇。   尚口晴嘆了口氣,說:“哎,我也沒有朋友,所以隻能一個人出來旅行了。”   路諍心說,有沒有一種可能,你的朋友都被你煩死了。   “我沒有朋友,所以小時候隻能一個人對著鏡子和自己玩,還怪寂寞的。”尚口晴看向路諍,烏黑狡黠的眼睛轉了轉:“小獰,我正好也要去深灰市,要不要組隊?”   拜托,我記得你在一千個字之前問的是,要不要去月見鎮,怎麼現在目的地都變了?   路諍心想,也許這孩子既不是個訓練家,也不是個廚師,而是個人販子。他這麼想著,忍不住轉頭看向窗戶上自己的倒影,猛瞧了幾眼,心說,難道我看上去很好拐賣麼?   尚口晴好像看出了他的戒備,從背包裡掏出一個盒子放在桌子上,對他說道:“果然對於訓練家來說,還是用‘決鬥’更能表達自己的心意呢!”   路諍低頭一看,被他擺在桌子上的是一副卡盒,上麵寫著“熱炎的霸者”,卡盒上的圖標是一隻噴吐熱炎的噴火龍,裡麵堆著厚厚一疊卡牌。   尚口晴睜著烏黑的眼睛看他,滿臉寫著要不要來打牌?   路諍連連擺手:“我不會玩這種遊戲,也沒有牌組。”   他其實知道這種卡牌遊戲叫做“Pokemon Trading Card Game(寶可夢集換式卡牌遊戲)”,簡稱PTCG。在遊戲世界裡的原住民中很流行,作為沒法成為真正的訓練家的代餐,在民間還舉辦過相當熱鬧的賽事。   一周目的時候,玩家從原住民那裡學到玩法之後,對這種卡牌遊戲也很著迷,甚至很多人上線不是搞寶可夢對戰,而是專門來打牌。一度《寶可夢OL》被玩家戲稱為PTCG啟動器。   不過路諍是深度對戰玩家,對這種卡牌遊戲不太感冒。   尚口晴擺了擺手:“沒關係,不會我可以教你啊,我還有其他牌組,你可以選一副用。”他說著,從背包裡又取出好幾個卡盒,一一排在桌子上。   路諍低頭一看,卡盒上畫著一隻霸王花的名字叫作“葉綠素叢林”,畫著水箭龜的卡盒叫“激流勇進”,還有比雕、雷丘、尼多王等等其他主題的卡盒。   尚口晴小手一揮:“你連‘決鬥’都不會,怎麼當訓練家?”   路諍心說,這和當訓練家有什麼關係,我看你就是單純牌癮犯了。   “哇!是卡牌決鬥哎!”幸依的聲音忽然出現在他的腦海中:“路諍,和他來一局唄。”   路諍說:“可是我不會啊。”   “但是我會啊,我以前經常玩的,我可以教你怎麼玩兒。”幸依說:“我跟你講,我可厲害了,在我們學校,沒有人能在卡牌決鬥上勝過我。”   幸依居然跟他主動說話了。路諍不知道這算不算幸依準備跟他和好的意思,但更大的可能性是她的牌癮也犯了。   “那好吧。”路諍從桌麵隨便撿出一副封麵上畫著巴大蝶的卡組,說:“那我用這副好了。”   見他這麼爽快,尚口晴從桌麵上揀出一副畫著尼多王的卡組,那我用這副好了。他飛快把卡墊鋪在桌麵上,“決鬥開始!卡組洗切,然後抽取7張。”   路諍拿起卡組開始洗牌。尚口晴不滿道:“我們訓練家決鬥的時候,是一定要大吼出‘決鬥’!這樣才燃嘛。”   路諍心說,不不不,大聲喊出來的不是訓練家,是中二病。   車廂裡的其他人注意到了他們的對話,周圍的人開始走到這裡圍觀起來。   路諍嘴角抽搐,他忽然有種奇怪的感覺,自己可能是穿越到了什麼奇怪的寶可夢主題的遊戲王世界,這個世界人均牌佬,用打牌決定從考試遲到、企業重組、刑事審判,到世界毀滅的種種危機。   不過好消息是,他有可能是主角,因為,他有背後靈。   幸依的靈魂從幽魂之玉裡鉆了出來,站在他背後,雙目炯炯有神,非常燃地大吼道:“決鬥!”   雙方各抽出7張手牌,尚口晴說:“雙方從手牌找出所有基礎寶可夢,然後以背麵覆蓋在‘戰鬥區域’和‘備戰區’。基礎寶可夢就是圖標上沒有進化標誌的,你作為訓練家應該很容易理解吧?”   卡牌對戰遊戲模擬的是單打6V6,一個對戰格在場地中央,5個備戰格在後排。   路諍掃過一遍自己的手牌,在幸依的指導下,把一張綠毛蟲覆蓋到了場地正中的戰鬥區,然後把一張走路草覆蓋在備戰區。   他再看向尚口晴的場麵,他隻在對戰區蓋了一隻寶可夢。   “還不錯,我們雙方都有基礎寶可夢可以上場,這樣就不用重抽了。”尚口晴說:“然後,我們把卡組最上方6張卡以背麵的形式,放到獎勵卡區。”   路諍點了點頭,雖然他不太懂規則,但以前看人玩過,知道擊敗對方的精靈,就可以摸獎勵卡。誰先摸滿6張獎勵卡,誰就能獲得勝利。   “好!先攻歸我!”尚口晴小手一揮,他把自己的寶可夢翻轉過來的:“我的是‘喵喵’。”   “我發動訓練家道具卡,‘高級球’。這張卡的效果是,翻開卡組最上方7張牌,然後選擇其中一張寶可夢,加入手牌。”說著,尚口晴從翻開的卡裡選了一張:“就這張好了,‘超音蝠’。”   他把剛才使用過的卡丟入墓地,“然後,我再發動‘能量檢索’,效果是,從卡組選擇一張基礎能量卡放入手牌。”他快速翻過卡組:“那麼我選這張,‘草係能量’。”   尚口晴解釋道:“能量卡是用來附著在寶可夢身上,以激活它們的技能的。比如說我這張‘喵喵’,你看上麵的能力‘聚寶功’,就需要任意一點能量才能夠使用。那麼現在,我把這點草係能量附著在喵喵的身上。”   他操作著,說道:“可惜先攻不能使用寶可夢的技能,那麼到你了,小獰。”   到了路諍的回合,他從卡組上方抽了一張牌,手牌來到8張。   這時幸依說:“快快快,你用的是巴大蝶卡組,我們趕快提速,一下子打崩他。先用支援卡‘大木博士’,把手牌補上來。”   路諍雖然不懂什麼叫支援卡,但大木博士還是認識的,他稍一掃視,從中打出了那張身穿白大褂的老頭兒,“發動支援卡‘大木博士的拜訪’,效果是……”他仔細讀了一下:“從卡組中抽取三張牌,然後選取一張放回卡組底部。”   他說著,從卡組抽了三張,幸依說:“把巴大蝶放回去。”   路諍撓了撓頭,“巴大蝶不是綠毛蟲的進化型麼,我們這套牌的打法難道不應該要盡量找齊終端?”   “別廢話,聽我的。”幸依說:“然後再發動‘能量搜索’,把卡組裡的水係能量加入手牌。你有兩張,全用了。”   即使路諍不打牌,也知道這種操作叫壓縮卡組,利用一換一的卡牌消耗卡組的剩餘數量,以提高卡組內關鍵卡的上手率。   “然後再發動‘高級球’,把剛才的兩張能量卡作COST,檢索臭臭花。”   路諍看了一下高級球的效果,這張卡可以丟棄兩張手牌,然後從卡組裡選擇一張寶可夢卡加入手牌。他大概知道幸依的思路,這是要趕快進化做一張大怪的意思。   路諍依計操作,把檢索到的臭臭花疊放在備戰區的走路草身上,完成了一次進化。   對麵的尚口晴聳了聳肩膀:“小獰,你的臭臭花現在處於備戰區,同時也沒有能量點數。你把兩張上手的水係能量直接丟棄了,是不是有點欠考慮了?”   路諍笑笑:“我新手嘛。”   幸依說:“別管他,聽我的沒錯,把你手牌裡的‘抽卡能量’貼在綠毛蟲身上。這張卡屬於特殊能量,屬性是‘無’,不過綠毛蟲發動技能是任意屬性都可以,而且這張卡的效果是放置在寶可夢上的時候,還能抽一張卡呢。”   路諍一邊操作,一邊心說,幸依這家夥還真是個合格的背後靈,不過很可惜這裡不是遊戲王的世界。   “進入戰鬥階段,發動綠毛蟲的效果,進化預兆!”幸依有點進入狀態了。   路諍讀了一下卡圖上的效果,綠毛蟲這張牌的一技能“進化預兆”可以從卡組中檢索一張鐵甲蛹和巴大蝶。   戰鬥階段是最後一個階段,那之後就不能再使用任何卡了。路諍選擇結束自己的回合。   “我的回合!抽卡!”尚口晴越來越像是從遊戲王裡穿越來的了。   他掃了一圈自己的手牌,打出一張卡:“我將一張循環能量貼在‘喵喵’身上。然後使用‘巢穴球’,從卡組檢索一張基礎寶可夢,我選擇的是尼多郎,然後放置在我的備戰區。”   尚口晴看著自己的手牌,顯得有點為難,他嘆了一口氣,說:“本來我的喵喵能使用技能‘聚寶功’抽一張卡的,可惜不能讓你的綠毛蟲進化太舒服。現在我把貓老大貼放在喵喵身上,完成進化。貓老大身上有我第一回合貼上去的‘草係能量’,還有剛剛的‘循環能量’,已經滿足使用技能的條件了。”   “上吧!貓老大,使用貓爪攻擊!”尚口晴揮手:“接著發動貓爪的效果,丟一枚硬幣,如果丟出正麵,可以追加10點傷害。”   貓爪的基礎威力是40點,而綠毛蟲的生命值是50點,也就是說,如果他丟出正麵,就能一回合讓綠毛蟲進入暈厥,從而阻擊其完成進化。   尚口晴拋出一枚硬幣,一把將其扣在手背上,炯炯有神地瞪大眼睛,像是港片裡刻畫的賭聖。他猛地揭開扣在左手手背的右手,看到上麵的硬幣,“哇”的一下靠在座椅上,兩根眉毛頂到了額頭上,臉上沮喪的表情非常浮誇,像是從周潤發變成了周星馳。   路諍被他的戲精表演弄得很是無語。   到路諍的回合,他再次抽一張卡。依照幸依的指導,他把上個回合檢索上手的鐵甲蛹貼到綠毛蟲的身上。   幸依也激動起來了:“發動鐵甲蛹的被動特性,適應進化,可以在當前回合直接再進化一次。去吧,巴大蝶!”   看到進化到最終形態的寶可夢,尚口晴的臉色有點難看,“但是你的巴大蝶身上沒有能量點數發動攻擊。”   聽到這話,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路諍臉色有點古怪,因為按照咱們遊戲王的傳統,下一局臺詞就應該是……   “所列哇多卡吶(那又如何)?”幸依雄赳赳氣昂昂:“使用巴大蝶的第一個技能‘三重充能’,從卡組將另外兩張‘水係能量’,一張草係能量卡附著在上麵。要上了,路諍!”   路諍心說你這好像是《遊戲王zexal》裡星光體說給教主的臺詞,然後他們就合體進行疊放,召喚希望皇。我是不是應該配合一下你,跳起來大吼說,一飛沖天啊我!——媽的,果然還是太羞恥了。   尚口晴臉上的表情越發沮喪,周圍的人也紛紛激動起來,這讓他們看起來更像決鬥都市裡圍觀打牌的路人甲乙丙丁了。   到尚口晴的回合,他摸了一張牌,再次攻擊巴大蝶,這次硬幣揭開是正麵,造成50點傷害。但巴大蝶的生命值是130點,這點傷害不足以將其暈厥。   到路諍的回合,幸依不著急進攻,依然利用巴大蝶的“三重充能”繼續擴大卡差優勢。這一次,她選擇卡組中的兩張草係能量加一張毒係能量卡附著在備戰區的臭臭花身上,然後再次使用高級球,檢索一張霸王花上手,完成對臭臭花的進化。   到尚口晴的回合,雖然他想辦法擊敗了巴大蝶,得到一張獎勵卡,但麵對後場替換上來的霸王花,他的隊伍沒有任何反抗之力,被順利推平。   輕鬆拿下比賽,幸依得意洋洋。   路諍說:“沒想到你還挺厲害的嘛。”   “哼哼,那必須的,在我們小學,沒有人能在卡牌決鬥上戰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