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這樣1份生活如此夢幻(2)(1 / 1)

汙濁妄構 iPISRZ 4188 字 2024-03-20

“隻是作為朋友嗎?”摘楪希歪頭,看向窗外。 李澤看著她的眼角,她的眸子裡映滿了陽光。他心懷不安的微笑,她則情不自禁的苦笑,銀白的頭發,如她此時蒼白的臉,從耳邊垂落,訴說這個不公的世界。 “你在郵輪上見過三口棺材。”摘楪希用漢語低聲說。 李澤不明覺厲地看了周圍一眼。 其他的病人與家屬都在凝視著他們,之前說話使用的是日語,十分流暢,但現在卻變成了他們聽不懂的語言。他們篤定不是英語,隻能堪堪認定是漢語,除非有漢字放在麵前。 他想到了摘楪希即將皆解釋的重要性。她不愧為天才,漢語也說得這麼流利。 “三口棺材裡,躺著九個少女。”摘楪希接著說。 李澤點頭:“每個女孩都是18歲的年紀,而且......和你們鳥羽院有關。” 摘楪希將目光移至李澤身上:“沒錯,和鳥羽院有關,而且這九個女孩,都是每一代鳥羽院的大家主。” “所以你說你會死。” “2024年8月3日,我會在8月3日24時8月4日0時死去......我是在這個時間點出生的孩子,這個時間,我正滿18歲。” “為什麼?”李澤下意識地提高了音量,“請告訴我,為什麼?” 眼淚在眼眶悄無聲息地打轉,明明摘楪希和他沒什麼關係,可想到摘楪希也會死,就莫名的難受。 “有棲葵,作為鳥羽院第九位大家主,2006年8月2日24時死於神奈川,那時,她剛好過完18歲生日,作案人像是殺人魔一樣將她如牲畜般從胸口到小腹剝開,但作案人隻拿走了有棲葵的血河心臟,她身上還穿著浴衣,參加完祭典的有棲葵來不及換下衣服,就被男人抓住,慘死在手下。 “你是2006年8月3日的生日。” “有棲葵的死......” “你是2006年8月3日的生日!” “......有棲......” 李澤苦澀地說:“你是2006年8月3日的生日?” 摘楪希怔忡了很久,才極不自然地轉開臉:“關於這件事......” “我不是鬧脾氣,也不是想得到答案。”李澤呆呆地望著她,神色難辨,“我能幫你什麼?比如,不會死?” “你幫不了......”沉默許久的摘楪希終於開口,“關於這件事,我考慮過很久,你幫不了。” 李澤被堵得啞口無言:“......是麼?” “她無聲無息地死了,她的死被鳥羽院的人所掩蓋,因為這是一個秘密,一個隻有最初成立鳥羽院而已經死去的人才知道的秘密。”摘楪希頓了頓,“她活得很悲涼,那段時間恰好是日本所失去的三十年,預料到未來的有棲葵卻沒能阻止。1988年,她剛剛出生,正好趕上日本泡沫經濟破滅,鳥羽院很多追隨潮流的人,高額貸款買房買奢侈品,最後經濟崩盤顆粒無收。那時是鳥羽院生存最困難的一年,那一年鳥羽院破產的小家族有730個,自殺的人有1482人。 為了讓鳥羽院存續下去,年僅幾歲的有棲葵,以難以置信的經商頭腦,幫助鳥羽院重新開拓市場,打造家族性組織性的跨國企業,讓鳥羽院的財富重新回到原本的巔峰。” 李澤靜靜地聆聽:“和你一樣。” “天才嗎?”摘楪希問。 “你現在才17歲。” 摘楪希點了點頭,她當然知道李澤要指明什麼:“我是個病人,我不能吃任何高熱量食物,炸雞、烤翅,不能喝任何酒水,不能吃冷的東西,在家族裡,我的食物總會經過各種篩查,因為他們害怕有人抱著控製的目的讓我吃下那些東西......有棲葵也一樣。” “控製?” “將寵物關在籠子裡,即使嚎叫,也比散養著到處亂咬要好,不是嗎?” “要血做什麼?” “解除封印。” “什麼封印?” “大天使米迦勒的封印。”摘楪希說,“封印地在富士山裡,隻要他解放出來,就會引動富士山的爆發。富士山中所蘊含的能量不亞於大型核爆,即便不是超級火山,也能輕而易舉地毀滅日本,嚴重威脅韓國、朝鮮和*國沿海。由於是毗鄰海洋的火山,富士山爆發極易造成大地震從而發生大型海嘯,甚至聯動地震帶上的火山造成連鎖反應。” “但最危險的,是原罪。”李澤警惕地看著摘楪希,“是色欲嗎?” “為什麼這麼想?” 李澤將在遊輪上的所見所聞說了一遍。他忽然想起那個站在船艙裡啃食女孩血肉的男人,夏彌爾說那是敵人,但她卻沒有直接消滅,是不敢?還是不能?那張臉像是從地獄爬出的鬼怪,即使有夏彌爾,恐懼還是從心底深處幽幽地爬出來。 那個男人,嘴裡所念叨的真相,究竟是什麼? “今年花火大會......”電視上播放著預程,那是日本一年一度的花火大會,也就是常說的煙花大會。在日本,這等大會與祭典有密不可分的關係,大部分人認為參加花火大會的人未來一年能帶來好運。祈福、遊玩、約會,然後欣賞煙火綻放。 病人都在觀賞著來自去年的剪輯片段。新聞媒體總會第一時間抓住所有人的心思,這座城市也在花火大會的舉行名單上,但在8月3日的,卻在東京都板橋區。 “我想問個問題,我們現在是什麼關係?我是演員?還是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李澤想不通,硬要說約會,哈特那個變\/態絕對比他要強上幾百倍,騷\/話多懂女人心,光衣服北歐人的顏值就能吊打他幾條街,為什麼會選擇他來做這些事? 眼淚悄無聲息地留了下來,李澤撇過頭,暗暗擦了一把。 他想起了什麼?想起了三個字的女孩,想起了兩個字的女孩,隻要喜歡......不,隻要跟在他身邊有關係的女孩,就會死。惋惜?或者後悔?可現在摘楪希扮演著女朋友,可現在明知道她即將死去,心裡卻不是之前的情愫,而是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一種想走又想留下。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摘楪希即將手機遞了過去:“一個演員,或者一個蕓術家,但我們現在是男女朋友,這兩個稱呼都不算,我稱呼你親愛的,而你隻肯叫我的名字,這有點兒像漢語裡的單相思。” 他當然知道雲術家是什麼意思。在日本,男性藝伎就被成為蕓術家,為客人表演舞蹈、樂曲、樂器等技藝討樂的職業,但是男性的這個職業現在已經不常見,現在更多的是女性的蕓妓。 “如果我花錢,你配合演出似乎不錯,但我沒有出錢,我是救了你一命,對於救命恩人,不應該有求必應嗎?”摘楪希凝視著他,“親愛的?” “你想讓我當你的男朋友,直到你死。” “也許......如果沒有意外,我挺希望那樣。” 李澤心裡一動,意外就是有人會提前抓住摘楪希囚禁摘楪希。 “在我兩歲的時候,有組織就曾秘密攻打過鳥羽院,目的是為了尚無力量保護自己的我,他們失敗了,但鳥羽院也死了240多人。三歲的時候,我遭到了十七次綁架,十次的目的是錢,七次的目的是我的血。後來我一直被鎖在地下室,像一隻鳥被關在鳥籠中,身邊是每一個小時就會更換一班的守衛。” 李澤想起了一個名詞——金絲雀。 “我有很多行為不被允許,也有很多行為不曾體驗,男女朋友......大概是我最想體驗到生活。”摘楪希指了指手機屏幕,“可能,我是所有家主中,第一個品嘗到戀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