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六、大周毒瘤,知錯不認錯(1 / 1)

不怪顧無雙驚疑。   她實打實的四品萬象境初期,麵對三品的玄甲鐵衣必死無疑。   然而比她年輕,比她還弱的陸寧,居然救了她?   見女上司冷眼盯著自己。   陸寧也無所謂了,昨晚那情況他的修為也隱瞞不住。   再說早晚一天他的修為也是暴露。   當即說道:“五品懸空。”   顧無雙一臉震驚的盯著陸寧,十七歲,五品懸空,比她的天賦都要驚人。   隻是五品懸空怎麼可能擋住三品的玄甲鐵衣?   “真是五品懸空。”   見顧無雙一臉不相信盯著自己,陸寧也是無語。   他隻能懸空而起,還釋放出真氣來。   顧無雙搖頭:“我沒有質疑你的境界……!”   陸寧五品懸空境就已經很恐怖了,若真說武道三品,她根本就不相信。   “我隻是有疑惑,你五品懸空,是怎麼帶著我從武道三品強者手中逃走?”   “娘子,這些都不重要,重要是我們逃掉了!”   陸寧眸子一閃趕緊轉移顧無雙的注意力,繼續道:“你身體怎樣?我們還要繼續追嗎?”   顧無雙搖頭:“不用追了,我們暴露,那梁奇就到不了永州。”   陸寧微愣:“你意思,他會死?”   顧無雙沉眉:“是必死無疑。”   說著,心裡嘆口氣:剛尋到一個或許能查出金鱗公子的線索,又給斷了。   在京周手眼通天,這金鱗公子到底是何許人?   一旁,陸寧去推開窗戶。   發現是夕陽西斜。   他竟睡了大半天。   回頭看著顧無雙道:“顧哥,咱們要在這裡休息一晚,還是立即回京周?”   “休息一晚吧。”顧無雙說道。   她傷勢雖然好很多,但還有些虛弱,不宜長時間趕路。   正想著,不由看向陸寧:“我錢袋呢。”   陸寧這才想起來,忙把錢袋掏出來遞給她。   顧無雙一摸,不由滿臉愕然:“金子呢?”   陸寧無語道:“買療傷丹藥了啊,不然你怎麼會好那麼快。”   “我四十多兩金子呢!”   “就這還不夠,人家一枚大黃丹要三十兩金子,一枚培元丹要五十兩呢。”   “……”   “要不是朱仙藥樓孟小姐是個大善人,五十兩都買不到兩枚丹藥。”   陸寧沒好氣瞥顧無雙一眼,說實話,丹藥確實貴的嚇人。   怪不得人家說窮文富武。   沒有錢,別說練成絕世高手,就是成為七品境武者都不容易。   夜晚。   陸寧見顧無雙在修煉恢復身體,他也沒有打擾,一個人走出酒樓。   朱仙廣場。   陸寧散步一樣,緩緩而來。   盯著夜空下散發著亮光的玉石雕像。   今晚有月光,玉石雕像是格外要明亮很多,不怪之前顧無雙那麼說。   安靜盯著玉石基座上,那一句‘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十個字發呆。   這十個字,給他的靈魂沖擊還是比較大的!   片刻,陸寧目光轉移到另外一旁。   隻見一個紫衣女子,身邊跟隨著兩個丫鬟。   三人對著白玉雕像正在虔誠膜拜。   紫衣女子正是白天陸寧見過的孟南竹。   “請朱仙前輩護佑天下蒼生,免遭家破人亡、流離失所之難。”孟南竹跪在石像外十米的位置,虔誠一拜。   陸寧沉眉,這個孟南竹給他的印象比較深刻。   絕不是那種刻意做作之人。   正看著,忽然遠處來一輛豪華馬車,從馬車上下來一位身穿白衣的冷酷男子。   男子從頭到腳散發著冰冷的寒意,像是剛從冰窖裡出來一樣。   白衣男子正是嶽蕭。   似是感受到陸寧注視的目光。   嶽蕭冷眼看了過去,與陸寧目光在夜空中碰撞。   “好強!”   陸寧心裡下意識驚呼一聲。   見後者移開目光,朝著孟南竹走去。   陸寧才暗自鬆口氣。   他隻覺得白袍青年的氣息,與昨晚出手的玄甲鐵衣很像,但眼神不一樣。   不知道白袍青年是誰,也看不透其修為。   很快,陸寧發現孟南竹對白衣男子很客氣,就是那種拒人千裡之外的客氣。   但白袍青年明顯對孟南竹有意思。   可能性格問題,白袍青年說話、表情、動作等顯得有些生硬。   “嶽公子?”   陸寧喃喃一聲,收回目光,朝著其他街道轉去。   來到一處光線較暗的街道。   陸寧發現道路兩側躺著不少流民、乞丐,老少皆有。   之前進城倒是沒有注意這一現象。   見他路過,那些流民乞丐也都沒在意。   陸寧知道他現在的穿著,也僅是比乞丐好一點。   幸好如今隻是深秋,要是到了冬季。   這些流民乞丐還無安置,隻怕得凍死一大半。   嘆息一聲,陸寧來到另外一條街道。   卻發現燈火通明,人影如織,拉拉扯扯,歡歡喜喜,好不快活。   而與背後的昏暗街道相比,簡直是兩個世界。   陸寧眸子閃爍下,心情極為復雜。   最後慢吞著回了酒樓。   ……   翌日。   陸寧與顧無雙一起,縱馬出城。   卻發現一日一夜間,朱仙城北門外,出現很多流民身影。   顧無雙沉眉,嘆口氣道:“怕是桑州又打鬧了起來,百姓流離失所,都逃到了朱仙城。”   陸寧道:“陛下為何不派兵直接鎮壓了桑州呢?”   顧無雙盯他一眼:“如何不派,桑州與永州緊挨著,陛下一直都是讓永山王出兵鎮壓的。”   陸寧道:“永山王沒出兵嗎?”   顧無雙道:“出兵了,不過是做做樣子罷了,逼得緊了,就隨便抓一些人。”   陸寧嘴角一揚,似乎也明白了。   天下不亂,永山王哪有機會登上寶座呢。   想要整治這個局麵,明武帝是有心無力。   隻能等新帝登基,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大刀闊斧乾一場。   “顧哥,昨晚閑逛,我遇到一個姓嶽的公子……!”陸寧大致把嶽蕭的情況描述一下,然後看向顧無雙。   顧無雙聽後道:“你說的人,應該是嶽王府的嶽蕭公子。”   陸寧好奇心起道:“嶽王府,是什麼來頭?”   顧無雙沉眉道:“興武帝時期的異姓王,雲鹿戰役就是嶽王主導的,隻是戰役剛開始就被人坑死了。”   “世人都知道是秦忠害的,後來興武帝也知道了,但並沒有懲治秦忠的罪,甚至還給秦忠升官。”   說著,顧無雙停下來,嘆口氣又道:   “牽扯到朝堂一些事情,不便多言……!”   “伱記住,那白袍青年是嶽王的孫子嶽蕭就行了,他不在朝中為政,沒有實權,但卻享有世子的待遇。”   陸寧聽了暗自點頭。   知錯不認錯!   興武帝殺了嶽王,雖然知道錯了,但一個帝王又怎麼肯認錯,自然也無法去懲治秦忠的罪。   至於為什麼把秦忠這個毒瘤,留到明武帝時期。   甚至到如今,明武帝也沒有懲治了秦忠。   陸寧是猜測的,或許是明武帝認為,殺了秦忠,還會有下一個秦忠。   也就說像秦忠這種奸佞之人,每個時代都會產生一人。   殺之容易。   但若利用好,比殺了更有用。   陸寧深吸口氣,說道:“顧哥,其實我是想說,嶽蕭公子的氣息與昨晚截殺咱們的鎧甲人很相似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