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沒有說急著話,靜靜的看著他,老人:就算你看透了這個遊戲的規則,你現在依然要在49%的概率裡挑出白子。) (你點點頭,你:是,不過當科學起不了作用時,我就會開始相信玄學。) (老人挑挑眉,老人:什麼玄學?) (你:我不會死在這裡,我一定能夠成功出去,一定能夠選出那顆白子。) (你猛地抓住兩顆棋子,將其握在掌心。) (你手掌一翻,將掌心的兩顆棋子都放在老人麵前。) (老人的臉色瞬間變得難以置信,他那布滿皺紋的臉上,皮膚都在微微顫抖著。) (隻見你手中的棋子,兩顆都是白子!) (兩顆晶瑩剔透的白子,猶如眼球中的眼白,在你的手中靜靜盯著老人,讓他久久沉默著。) (過了一會兒,你微微一笑,反手將其中一顆棋子扔掉。) (你:我選完了。) (老人這才反應過來,又驚又怒,老人:你,你敢耍我?) (但他隨後又反應過來,你並沒有違反規則,甚至沒有說話,隻是把手中的兩顆棋子放在他麵前而已。) (老人失算了。) (當你將兩顆白子放在他眼前時,他應該說些什麼,哪怕隻是催促他快點選擇,或者隻是一句嘲諷的話。) (可他偏偏什麼都沒說。) (你摘下眼罩,將手中的那顆白子彈回木碗,微微一笑。) (你:遊戲結束。) (從一開始,你就從來沒想過直接贏下老人,因為直覺告訴你,這個老人精神沒受到汙染,似乎知道很多東西。) (你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獲取老人的好感,也許他會在之後成為你的幫助。) (這也是你,故意選擇左手邊木碗的的原因。) (並且退一萬步來講,就算你失敗了,也不過是一次推演的結束罷了。) (老人輕嘆一口氣,老人:你贏了,我會履行賭注。) (老人在床底下翻找半天,遞給你一個小盒子。) (盒子裡是一副隱形眼鏡,同時盒子上還有隱形眼鏡的使用說明書。) (“使用說明”) (1、你可以在午夜戴上該眼鏡,觀察教學樓七樓的走廊。) (2、如果你發現在教學樓七樓走廊上,有怪物出現,請立即回到六樓並摘下眼鏡。) (3、禁止在日常佩戴該眼鏡。) (你將使用說明書翻到背麵,上麵同樣有一行血字。)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你確定看見的,就一定是真的嗎?”) (你在看完規則之後,後背頓時冒出一陣冷汗。) (因為據你所知,你所在的學校,教學樓最高隻有六樓!) (可規則中又明確寫著,要在教學樓七樓的走廊上,才能帶上隱形眼鏡。) (你隱約感覺,似乎這個所謂的七樓,是另一種目前你不知道的存在。) (你收起眼鏡,和老人道別後,回到自己的床位上躺下。) (你剛閉上雙眼,耳邊忽然傳來一陣孩童的啼哭聲。) (你頓時警覺起來,環顧著周圍,卻發現偌大的午休室,除你以外全都躺著休息,根本沒有什麼孩童。) (身邊所有人都陷入死一樣的睡眠,他們呼吸聲幾乎沒有,並且氣若遊絲。) (如果不是事先知道這是午休室,你簡直懷疑這是停屍房。) (就在你繼續思考問題時,午休室的門被推開了,進來一個戴著雉鳥麵具的女人。) (你來不及思考,再次躺下假裝熟睡。) (戴著雉鳥麵具的女人挨個靠近那些熟睡的學生,你的餘光瞥見,在她接觸那些學生之後,全都無一例外地呼吸變得更加微弱。) (雉鳥女人拿著一個針管,來到了你的床位前。) (她將針管對準你的脖頸,你猛然起身,一手抓住她的手腕。) (雉鳥女人先是一驚,接著反應過來,立馬將針頭刺向你的眼睛。) (她的速度極快,你躲閃不及,兩隻眼睛接連被刺瞎。) (你眼前一片血紅。) (你死了。) (推演結束。) “呼——” 陳末長籲一口氣,腦子裡回想著剛才推演發生的所有事件。 這次收獲很大,但目前來看,又有一個新的生死問題。 那個雉鳥女人,究竟對周圍的人做了什麼? 並且她的速度極快,陳末和她硬碰硬的話,絕無獲勝的可能。 他再次仔細看了一圈午休室的眾人,發現安東並不在這裡。 他是提前猜測到了午休室的危險麼?還是說隻是無意為之? 陳末對此更傾向於後者,畢竟他見過安東的詭異能力,並不是和他一樣是信息類的。 不過不管怎麼說,得趕緊想個辦法把雉鳥解決掉。 眉頭緊皺,陳末思考出一個又一個方案,最終又都他一一否決。 忽的。 他眼睛一亮。 誰說一定要解決掉雉鳥女人才行? 隻要想辦法讓自己活下來不就行了。 一個大膽的想法在他腦子裡浮現。 說乾就乾,原本躺在床位上的他當即起身,走向西南角落的老人。 接下來。 如同之前推演的一般,陳末成功贏得了遊戲。 但在老人翻著床底,尋找隱形眼鏡的時候,陳末卻忽然開口道: “老爺爺,東西先不著急,不過在履行賭約之前,能不能容我一個小小的請求?” 剛翻出隱形眼鏡的老人,聽聞此話猛地抬頭。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臉色瞬間陰沉下來,隨後微微瞇起眼睛看向他。 “小夥子,我才剛對你有點好感,你這就想和我談條件?” 而陳末隻是搖搖頭,一臉誠懇地說道:“您誤會我意思了,我的意思是‘請求’,而非‘要求’。” “並且就算您不答應,我也會還您一個小人情,畢竟是我先提出‘請求’的。” “哼。”老人臉上的不滿緩和了幾分,他把眼鏡盒子遞給陳末,“誰稀罕你的人情,我一個老頭子自由自在得很。” 不過陳末依然隻是淡淡笑著,並沒有說話。 老人見狀又撇撇嘴,“先說好,我一個老頭子可幫不了你什麼。” “多謝。”陳末微微彎腰致意,他俯身到老人耳邊。 “我就隻需要您幫我……” …… 五分鐘後,雉鳥女人推開了午休室的大門。 她將針管,挨個紮進這些學生的脖頸裡。 一頓操作後,被紮過的人那原本微弱的呼吸,變得更加氣若遊絲。 她一個一個學生紮著,很快來到陳末的床位前。 但原本應該躺著陳末的床上,此刻卻空無一人。 雉鳥女人瞬間警覺起來,她環顧午休室,很快便發現在角落的陳末。 如同離弦之箭,她瞬間飛向了角落的陳末! 手中捏著針管的肌肉緊繃,仿佛下一秒就能刺破他的眼睛! 但雉鳥女人卻在這時,猛地停住了腳步。 一個老人麵無表情的坐在床邊。 而陳末,就躺在老人身後的床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