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神秘掌櫃,餘英表現(1 / 1)

陳成囑咐好妻女,拿著他的漁網,與李景結伴而行,準備一同前往港口。   經過糧鋪時,兩人身影被孫召收入眼底。   此時正好閑暇,店內無人。   孫召倚靠著糧鋪櫃臺,望著遠去的兩人,咂咂嘴道:   “聽說那沈大海那一夥人,中午死在家裡,屋子被燒的一乾二凈,可憐吶。”   掌櫃的正磕著新鮮瓜子,他眉毛一豎,打掉孫召偷摸伸過來的手,嗓音清脆,   “想吃自己買去,還擱這假惺惺感嘆呢?”   孫召悻悻地收回手,王達在一旁,憨厚地點點頭。   掌櫃吐出瓜子皮,“孫先生一介情報頭子,當個夥計真是屈才了哈。”   “買個夥計怎麼了?又沒幾個錢?”孫召板起臉,不滿道。   “行啊,王達你來說說,當初誰流連勾欄,喝花酒。”   “還連累我們,跑到這破地方,找那縮頭烏龜。”掌櫃撇撇嘴,斜著眼看他。   王達也看著他,兩人動作不言而喻。   孫召直接泄氣,耷拉下臉來,仍舊不死心地挪到瓜子附近。   掌櫃警惕大增,將瓜子攏起,口吐芬芳,“滾!”   “...”孫召被氣得搖搖欲墜,“你這是虐待同僚!回去我要找大人告狀。”   “行啊,你告訴上頭,我虐待你,不吃給你瓜子。”掌櫃眉毛微挑,笑嘻了。   “你還不給我工錢!”孫召想起到這黑心掌櫃,大怒。   “你不是有俸祿嗎?哦,忘記了,都在大人那存著呢。”掌櫃的殺人誅心,然後捧著瓜子,蹦蹦跳跳地走了。   隻留下孫召獨自在風中淩亂。   王達見狀,在一旁打圓場,勸慰道:“雖然掌櫃的說的對,你也別太往心裡去。”   門外響起不合時宜的聲音。   “今日打烊了?還賣米麼?”   “賣!”沉穩滄桑的聲音響起,掌櫃堆起笑容。   然後轉頭嗬斥孫召,“還不快去招呼客人?”   “是。”孫召哭喪著臉。   -----------------   李景跟陳成兩人有說有笑,一路朝港口而去。   經過一處食鋪,李景讓陳成稍等,進去買了些鹵肉,打算給餘英他們帶著。   餘英是薑穗麾下的小隊,屬於青鱗堂,堂主是沈青。   青鱗堂主要負責後勤方麵,但也會有外派任務,像巡視港口這類。   雖然李景是沈青弟子,薑穗師弟,但還沒有掛職青鱗堂,屬於是編外人員。   況且這身份眾人皆知,送些禮物,更能彰顯重視和誠意。   卑賤之人送禮,和身份尊崇的人物送禮,份量可是截然不同的。   禮輕情意重隻適用於後者或交心之人。   兩人穿街過巷,終於到達港口,各類舢板小船羅列有序。   膚色黢黑漁民,將網裡的漁獲卸下,清點稱量,由魚行扣除各項費用,再將所得銀錢交給漁民。   魚行中的人,再將部分錢,送到穿著製衣的魚幫幫眾手中。   李景看陳成勞累,點了碗涼茶,讓他在涼棚休憩片刻,自己去找餘英他們了。   衛月強是魚行新人,他將銀錢交給餘英他們之後,便準備返回,看到一人拎著袋東西,大步走來。   這邊是外人禁地,不可逾越。   他就要嗬斥,突然旁邊同伴拉了拉他,在同伴的提醒下,他看到李景的製衣紋著鱗片。   “魚幫的人,走吧。”衛月強和同伴加快腳步,離開這裡。   “魚幫怎麼了?和我們不是都是楚家下屬嗎?”衛月強不解問道。   “魚幫相當於暴力機構,裡麵幫眾都是一練武夫起步。”   “在咱們魚行,也就馮管事和幾個副管事的護衛,實力能看得過去。”   等看到對他們愛答不理的餘英等人,笑臉相迎,兩人對視一眼,不禁後怕。   “這人來頭不小。”衛月強低聲說道。   “多說無益,咱們回去吧。”同伴催促。   “李隊長,今兒來港口看看?”看到李景走來,餘英帶人迎上,麵露笑意。   李景將東西遞過去,自然而然,“給你們帶點吃的,我還沒掛職呢。”   “太客氣了,哪有上級給下邊買東西的。”餘英連連推辭,最終拗不過,還是收下。   “我有個叔,在這邊打漁,希望餘隊長能照顧下。”   李景語氣隨意,將一兩銀子,塞到餘英懷裡。   “放心,包在兄弟們身上。”餘英眉開眼笑,應承下來。   銀子對於餘英來說,並不看重。   他真正在意的是,李景此舉相當於白白送給他一個人情,而收下銀子,代表著自己願意做事。   雖然人情不大,但隻要把事辦好了,跟李景熟絡起來,他的心中自然有所偏向。   在沈青麵前,甚至薑穗麵前。他不經意間的一句話,就能讓自己武道之路,更加順遂,價值不是金銀能估量的。   能攀上沈青徒弟的路子,是許多幫眾都夢寐以求,而不得的。   如今可是個大好機會,他務必要做到盡心盡力。   “頭,那邊好像發生沖突了,我們要不要過去看看?”手下指著後方涼棚那裡,出聲提醒。   “嗯?”餘英轉頭望去。   隻見兩個魚行夥計,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正堵著一個漁民模樣的漢子,兇神惡煞。   遠遠還能不斷聽到恐嚇言語。   看著眼前一幕,李景臉上瞬間陰沉下來,他大踏步走過去。   ‘那人恐怕就是需要自己照拂的人。’   餘英心下微動,明白了大半,頓時也生出慍怒,於是他朝著那裡疾步而去。   見老大這模樣,手下也都迅速跟上,一行人氣勢洶洶地進發。   “嘿,陳成,咋還有閑錢喝茶,之前不是說,糧都沒了麼?”   “怎麼,把你家閨女賣到窯子裡了?”寸頭青年踩在桌子上,譏笑不已。   茶鋪老板閃到一旁,不敢出聲,生怕招惹了這些魚行夥計。   他在這搭的簡易茶鋪,收入能勉強維持溫飽。   全仰仗著漁夫光顧和魚行默許,如果把魚行中人惹惱了,他可就要卷鋪蓋滾蛋了。   “賣到哪裡了?透漏一下,讓我們也去爽爽,給你閨女漲一下業績啊。”另一人出聲附和,言語中滿是羞辱。   陳成氣得目眥欲裂,他須發皆張,直接一拳朝寸頭青年臉上砸去。   寸頭男毫無防備防備,沒有料到,尋常老實木訥的陳成,能奮起反抗。   他猝不及防,腳下一個趔趄,臉上浮現通紅的拳印。   一個備受欺淩,唯唯諾諾的漁民敢主動打人?   寸頭男反應過來,他勃然大怒,掄起身旁椅子,張臂砸下。   意料之中頭破血流的畫麵,並未出現。   一柄帶鞘的刀裹挾著呼嘯勁風,摧枯拉朽般,將椅子砸穿,狠狠地揮到他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