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招拖刀斬,總教頭威武。”圍觀群眾們覺得總教頭身姿矯健,招式大開大合又不失精妙,心裡更加對夏景五體投地,陣陣歡呼叫好聲傳來。 拖刀斬:精通95/125,疾馳突:精通110/125 這時夏景的黃鬃馬又調轉回來,慢跑過楚紅菱身邊,伸出手一把握住她的柔荑,稍使勁一提,楚紅菱就上了馬背坐在他身後。 楚紅菱還有些悶悶不樂,怎麼就答應他了,做摔下馬這麼丟臉的事情。 耳邊聽見夏景溫柔的話語傳來:“紅菱,多謝你助我修行,如果沒有你,不知該練到猴年馬月去。” 馬背狹窄,隻能半依偎在他身後,楚紅菱臉色微紅,算了,權當做還他人情吧。 夏景向人群招了招手,以作回應。 總教頭不要麵子的啊,輸是不可能輸的好吧。 夏景的禁軍侵蝕計劃緩緩展開。 教頭們已經全部被腐化,他們不屬於南周官僚體係,像胥吏更多一些,幾乎沒有上升通道,多是懷才不遇的平民武者。 現在夏景給予他們武技、金錢還有描繪了遠大未來,徹底洗腦投靠加入血煙。 再由這群人在日常訓練中化身政委,每天都會與將兵們談心,將官、普通士兵,逐層滲透洗腦。 現在禁軍內部好大一部分人,已經對夏景這個總教頭形成了盲目的個人崇拜。 還有大概三分之一的平民出身的將兵加入了血煙,這部分人對武技有執念,或者是對立會宗旨高度認同,。 就算隻追求安家費,隻要對方平日的口碑不太差,也會收了。 還有更多沒加入的,是有著各個家族、勢力、派係的烙印。 這些人行事小心,輕易不會站隊,對於突然出現的組織,還要多觀望觀望。 夏景不急於一時,現在手頭的銀錢快發不起安家費了,需要再等下一批私鹽返利。 楚紅菱之前發現禁軍的校場下有一條微型靈脈,校場的靈氣濃度比臨安其他地方都要濃一些,所以她經常會跟著夏景來校場待上一整天。 常常會看到夏景做些奇奇怪怪的事情。 “小張啊,你母親病好些了沒,我這有張補氣的藥方。喏,拿些銀子早點抓藥去,這事拖不起。嗬,你擱我這客氣呢?想討打?” “老李,這是你家小崽子去私塾的介紹信,明日早些時辰去,鬆竹先生比較嚴厲。束脩的事不要擔心,孫教頭幫你準備好了,你個老殺才,他娘的是祖墳冒青煙了?讓你生了個秀才種。” “喲,陸虞侯練著呢?來看我示範,抬頭挺胸撅屁股,你這屁股撅的方向不對。” “啪!” “還不對,你他娘的在練個球啊?” “啪!” “啪!” 楚紅菱來找到他的時候,他正親自在給一個脫臼的士兵正骨,帶著傷員們感激的目光,夏景與她走出了營帳。 楚紅菱不解的問:“你每天這樣賣力的邀買人心,到時候你是打著振臂一呼,推翻官府的主意嗎?” 夏景自嘲一笑:“並沒有用,真到了我高舉反旗,謀朝篡位的時候,這些人裡能站起來幫我的不足十一。” 楚紅菱更加迷惑了:“那你既然明白,還做這些無用功乾嘛?” “自古想要獲得軍心無非八個字賞罰分明,恩威並施,而我雖然取得了初步成果,可是這個軍心是建立在南周軍隊體係之內的。沒有帶他們打過多場戰役,不可能完全掌握軍心,以目前這種情況去與幾百年來根深蒂固的忠君思想對抗,無異於以卵擊石。” 夏景又自顧自解釋道:“我現在這麼做的目的,是先結為朋黨,給他們心中種下一顆種子,當天下大變之時,引外軍入京,扯清君側大旗以大勢傾軋。” “到時候可以給這幫簡單的武人多一個選擇,隻要想到我可能是個更好的選擇,然後選擇相對簡單的按兵不動,那麼未嘗不能行翻天覆地之事。” 夏景這是想效仿董卓進京收編西園三軍的案例,西園三軍跟現在的禁軍很相似。 楚紅菱總覺得這事情沒有他說的那麼簡單,但是自己又沒有什麼頭緒,隻抓住一個關鍵點:“那麼外軍從何而來。” 夏景故作高深道:“我的老朋友馬上要坐不住了。” 楚紅菱見他胸有成竹的模樣,就放下了心,也不管那個老朋友是誰了。 “紅菱,你能不能把下麵的靈脈抽出來,搬去我們的秘境?” “這條靈脈太稀薄了,而且埋的很深,抽取的耗費已經超過它本身的價值了。”她很理智的計算過。 “虧你還說是個陣道大師。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 楚紅菱杏眼一瞪:“想討打?” ...... 梁國公府 梁國公一家子,匯聚一堂,當代梁國公是個麵容嚴肅的小老頭, 而他的兩個親兄弟,都做武人打扮。 二叔白鴻濤任“三衙”之一,侍衛親軍殿前司都點檢,三叔白鴻江則從商。 此時兄弟三人正在爭執, 一臉陰鷙的白鴻濤正質問他大哥:“官家原本要授玉樓揚國公的爵位,大哥你為何堅持不受,不然我們白家就是一門兩國公。” 白鴻海對於二弟不善的語氣,也不在意,不緊不慢的解釋道:“梁國封邑尚在北狄境內,在沒有光復梁國之前,有何麵目再添封邑。” 白鴻江也出來勸:“大哥你糊塗啊,官家的想法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另封玉樓揚國公,正是為了補償你,讓你忘了梁國封邑的事。” 白鴻海依舊固執道:“官家被身邊小人蒙蔽,隻安於現狀,可我們做臣子的不能不提醒他,莫忘了北伐大業。如果不能北伐取回祖宗之地,你讓我死之後怎麼去麵對父親。” 白鴻濤急道:“官家比誰都清楚,就你不清楚。” 白玉樓坐在一旁本不想理會,看他們越來越過分了,帶著冰冷的語氣道:“擊殺完顏婁室所得的軍功,主要不在我一個人,國公之爵我受之有愧,等北伐功成,有了潑天的軍功再受也為時不晚。二叔這件事是我的主意,跟父親無關。” 白鴻濤氣的大罵:“你們爺倆都是死腦筋,怎麼全南周就屬你們兩最要北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