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拷問(1 / 1)

山野博此刻正在一條條看著剛剛下載的資料,根據這些資料在數據庫內的訪問權限來挨個查看。   盡管山野博是為了好友母親的病,但是山野博不得不承認,自己確實是狂人,自己這種在對方泉水老家蹦迪的行為很刺激。   山野博鼠標點動,目光掃視著一條條絕密信息,越看越心驚,山野博突然意識到,這個數據庫是記錄那個東西的,自己這下是真惹大麻煩了。   “叮–”   門鈴響了,山野博如驚弓之鳥般閃電速度蓋上電腦,然後給電腦插上一個u盤,u盤裡麵有他做的一個病毒,會直接刪除數據並且重置係統,同時盤也是他改過的,在接電後會蓄滿電量直接短路燒穿元件。   山野博打開手機,透過門口的攝像頭,是一個快遞員按鈴,一個偽裝成快遞員的不知名人士,你問原因,隻能說明你被慣壞了。   山野博默默從電視櫃下麵掏出格洛克手槍,打開保險,靜步走到門後,開口詢問,“誰啊?”   “聯邦快遞。”   門外男人回答道,但是隨後他就意識到自己的漏洞了,聯邦快遞可不會這樣溫柔的送快遞,沒把快遞一腳踢到收件人門口已經是素質良好了。   山野博舉起槍口,不是他有被迫害妄想癥,而是自己確實不乾凈,而且還剛剛涉入了了不得的事情,山野博不得不防,隻能繼續詢問,“我不記得自己最近有快遞啊。”   “是你女朋友買給你的,你簽收一下,我還有一單要去送,兄弟,快一點吧。”   門外的快遞員似乎很不耐煩,山野博反而覺得有點對味了,但還是沒有完全放鬆警惕,山野博伸手轉動門把手準備開門。   屋外那人看見扭動的門把手,直接一個刺拳擊破正門,抓住山野博左手接著一個猛拉,拽的山野博頭砸中門板,眼冒金星癱軟倒地,昏迷前看見那被打出一個大洞的門戶,心裡怒罵那個和自己信誓旦旦說這門是梨木做的奸商,哪有被人一拳就打碎的梨木。   來人揉著拳頭進來,忍不住吐槽,這門咋這樣硬啊。接著看見腦袋流血,昏迷倒地的山野博,和他腳邊掉落的格洛克手槍,忍不住嘴角抽了抽,快遞員的就業風險這麼高嗎?來人按下耳麥,開口道,“過來回收任務目標,老鼠抓到了。”   很快,路邊等候的兩人便是過來檢查一下山野博的生命體征,進行止血後,便是直接戴上塞嘴軟球,穿上束縛衣,拉到車上直奔飛行基地,由飛機直達夏威夷的調度中心,那位要的人,不敢怠慢。   馬拉看著地圖上標注的密密麻麻的汙染源,頭皮發麻,因為地圖上依據汙染源的異常能力等級和汙染源移動範圍進行計算,這西海岸當真是勃勃生機,萬物競發的景色啊,再下去指不定要出現扭曲生物的食物鏈和生態圈了。   並且依照地域劃分管理原則,這些都在自己的負責區域,怕不是到時候精神會議時要被大家罵死,特別是姬瓏這小子,指定要嘲笑我。   馬拉此刻有些疲倦了,他已經在調度中心連續接收了大半天壞消息,對於他這種半神性質的人來說,身體不累,主要是心累。   突然,一個人撞開大門,背上扛著一個條狀物體,興沖沖的喊道,“人抓到了!剛抓到就送過來了,我們審完馬上告訴您消息。”   “不用,我親自動手。”   馬拉說完便是憑空抽出一把漆黑長劍,接著甩出去直接穿過來人的胸膛和背後扛著的山野博。   “Boss,這是為何?”   扛著山野博的諾維奇看著胸口的黑色長劍,雖然不痛,但是心痛,自己這樣會死吧,肯定會的,忍不住發苦反問老大。   馬拉沒空理會這個活寶,一腳蹬開諾維奇,隻見黑劍如同虛影一般並沒有影響到諾維奇的身體,反而化作一團黑氣鉆入山野博肺腑,一直閉眼的山野博也是猛然睜眼,眼中一片純黑……   諾維奇看見這一幕尷尬的要扣地板了,自己在自作多情什麼,老大要殺自己還用得著這麼長前搖嘛。   山野博昏迷著,他不知道外麵時間過了多久,他也不知道自己命運如何,在這片過於自由的土地上,槍支泛濫,毒品橫行,邪教拐賣人祭等等事情都不足為奇,自己就這樣掛掉似乎也很符合美國風格。山野博突然感覺到自己並不算多麼清醒的意誌變得無比明晰,仿佛像是在夢中睡醒了。   山野博來不及多想這是怎麼了,甚至還沒來得及體會一下這種清醒的原理。   一柄長劍就已經架在山野博頸上,一個冷漠的聲音傳來,馬拉麵無表情的冷淡發問,“說,你知道的事情全部說出來,可以活。”   山野博心跳加速,他能感受到脖子上的鋒芒還有自己太陽穴咕咕的血流,這是恐懼的感覺。山野博很想說服自己這隻是夢而已,不會出事,但是褲襠內溫熱的液體感覺提醒著山野博,這好像不完全是夢……   “尿褲子,也算時間的。”   馬拉的劍鋒沒有猶豫,直接一劍斬斷山野博的脖子。   山野博還沒來得及反應,便是頭顱與軀體勞燕分飛,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在山野博最後灰黑的視野中,他看見了自己身軀。山野博突然想起來自己小時候看過的一篇文章,現在確定那文章確實是真的,原來人腦袋掉地前真能看見東西。可惜自己已經說不了話了,而且,是真痛啊。   死亡與黑暗隻是一瞬,或者還是永恒,沒人知道,山野博也不知道。   下一刻,山野博再次回到了長劍架脖子瞬間,那冰冷的觸感和自己太陽穴脹的發痛感覺並不作假,依然是熟悉的對話,和對方同樣冷漠的語氣。   “說,你知道的事情全部說出來,可以活。”   山野博反應過來了,理智告訴他應該馬上回答,避免再受折磨,但雙手還是不自覺的捂住自己脖子,剛剛的劇痛仿佛隻是幻覺,但是精神上的恐懼讓脖子有些發疼,山野博第一次認識到精神壓力會延續到肉體反饋上,因為他此刻正忍不住大口的急促呼吸,這是身體試圖緩解精神的行為。   但是馬拉並不想多等,山野博來不及開口,就又是感覺脖子一疼,還是相同的畫麵,隻不過這一次變成了另一句話。   “沉默,也不能改變什麼。”   山野博記不清自己循環了多少次,他已經知道這個地方是一個類似夢境的地方,同樣的,這裡也能真實感受到痛楚,對方是一個真正的冷血屠夫,砍下自己頭顱的時候這人沒有絲毫的猶豫或情緒,就像切下大蒜的根部一樣,隻是一個普通的動作而已。   山野博最終還是坦白了,坦白了一切,他意誌堅定,但人類的神經終究不是鋼鐵撚出來的,他承受不住這個變態的無休鍛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