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男人回到家中。 連日的加班讓男人身心俱疲,這是他這個月第一次正常的下班回家,他疲倦到甚至沒有辦法說出我回家了。 男人有一個妻子,很漂亮的妻子,是男人的初戀,男人追求了她很久最後終於修成正果。 玄關處擺著一雙熟悉的鞋子,那是一雙精致的鱷魚皮做的皮鞋,他組長也有一雙。這段時間男人總能看見這雙鞋子出現在自己麵前,然後給自己很多工作,還說要提拔自己。 也許是有客人吧,男人兀自的寬慰著自己。 屋內,男人妻子已經做好了飯,擺在飯桌上,飯菜很豐盛,金槍魚刺身,龍蝦,海參等等平日男人幾乎沒見過妻子做的食物,都擺在桌上。隻是飯桌上的兩個喝了的紅酒杯,還有幾隻撬開的牡蠣殼,預示著某種不好的跡象。 臥室裡麵傳來一點奇怪的動靜,聽起來像是兩人在激烈的跑步…… 男人怒氣蓬發,先緩步走去廚房,抽出了一把廚刀,這柄廚刀鋒利異常,是他們結婚一周年時朋友送的禮物。男人安靜的走到臥室門口,準備進入房間,想給這對狗男女一點小小的驚喜,然後他的手停住了。 臥室內傳來妻子的聲音,男人很熟悉這個聲音,那是妻子每次鍛煉身體後滿足而慵懶的聲音,妻子溫柔的說。 “龜田組長,我們還要多久才能名正言順在一起啊,我一想到大雄要和我一起做運動,我就惡心……” 接著是一個男人更熟悉的聲音,這段時間大雄天天可以聽到,是他的組長。 “你再多忍耐一些時間,等我藥殺了我家那個黃臉婆,我就能名正言順的把你和你女兒接過來了,到時候,嘿嘿嘿。” “你好壞哦,我好喜歡。” 後麵都是些不堪入耳的話語,大雄默默的收起廚刀,用這把刀殺人實在是太過於仁慈了。 男人走出小區,在便利店買了一包煙,點燃一根香煙抽了起來,思考著如何殺人,放學回家的不良少年看見這個一直很安分守己的大叔居然也在抽煙。 一個黃毛不良忍不住搓搓手,看著大雄,臉上帶著一絲奇怪的笑容,開口說道。 “那邊的大叔,是有煩心事吧?” 大雄閉眼,猛的吸完這支煙,睜眼把剩下的煙直接扔給了黃毛不良,對方手忙腳亂的接住香煙,大雄冷冰冰的說道。 “滾,離我遠點!” 大雄曾經在高中的時候也當過一段時間不良,但是好在他最後還是以優秀的學業成績考入了大學,並且成功償還了自己和妻子大學的學業貸款,在日本,助學貸款可不像對岸一樣算福利,它就是一種普通的貸款。這也是為什麼他妻子最後願意跟他的原因。 不良少年熟練的抽出大雄給的一根香煙,在鼻子下麵聞了聞,點燃,愉悅的抽了起來,開口說道。 “大叔,別這麼大火氣嘛。我想你一定是遇到煩心事了,要不要試試去和年輕的女生約會看看,舒緩一下壓力?” 大雄睥睨著這個黃毛不良,現在的不良已經到了這種程度嗎?大雄本想拒絕,但是想到剛剛在家裡發生的事情,心中的怒火又是燒起,還是開口問道。 “多少錢?” 黃毛不良的臉上露出了詭異的笑容,還掏出手機,劃動照片是一個很靚麗的女生。 “大叔,隻需要三萬日元哦。” 大雄眼神閃動,最後想到妻子和組長,最後還是說道。 “可以。” …… 釋放完火氣的大雄,伸手撫摸著少女的脊背,對方的溫柔和體貼超乎大雄的想象,隻是為何對方會做這種事情呢?大雄想問,最後還是沒有開口,因為他隻是一個無恥的男人,一個因為妻子出軌遭到欺騙的男人,他也沒有資格去救贖別人。 少女突然身體縮了一下,發出一聲小小的痛呼。 大雄扭頭看見少女痛苦的表情,抱住少女,翻過對方的身子,然後大雄就看見了一道青紫的深淤,大雄沒有說話,默默的把少女放回一邊。 房間內昏暗曖昧的粉色燈光,照不清床上兩人的臉,少女沉默著突然伸手抱住大雄,一句話不說。大雄注意到對方臉上的粉底,伸手擦掉一小塊,露出鮮紅色的掌印…… “是他們乾的嗎?” “嗯。” “你被威脅了?” 少女沒有說話,隻是抱著大雄的臂彎更緊了。 大雄默默的起身穿好衣服,環視房間,拆下立燈的不銹鋼柱,揮舞了兩下,發現手感還行,然後用桌子砸扁一頭,露出尖銳的鋒頭。 大雄打開房門,樓道裡麵黃毛正在和其他不良嬉笑打鬧著,黃毛看見大雄走出房間,嬉皮笑臉的說道。 “是不是舒服很多?大叔下一次來可以給你優惠啊,哈哈哈——啊!” 黃毛的笑聲變成了慘叫,大雄藏著身後的不銹鋼柱直接砸斷了黃毛的手臂,另外兩個不良何曾見過如此慘烈的景象?嘴裡叼著的煙都落在地上。 “你廢話太多了。” 大雄的聲音冷漠且殘虐,不良看著自己彎折的小臂,臉上涕淚縱橫,對著其餘兩個不良大喊道。 “打死他!快打死他!” 大雄看著猶豫不決的兩人,沒有遲疑,一個沖步刺拳打的靠近的那個不良臉上開了個滿堂彩,接著一個拄棍橫砸痛擊最後一個不良的膝蓋使其與老滾5的守衛作伴。看著幾乎被瞬間秒殺的不良三人組,大雄皺起眉頭,沒想到現在的不良都這樣弱雞了,自己還擔心打不過特意把棍子一頭砸尖了。 “啊,去死吧!” 黃毛不良忍著斷手巨痛,怒而起身,左手掏出口袋裡藏著的蝴蝶刀。 大雄眼睛都不看一下,就是一擊打斷了黃毛不良的另一條手臂,看著掉在地上的蝴蝶刀,大雄終於是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好蠢。” 大雄拎著三個不良進入了房間,床上的少女看見三個不良後忍不住後退蜷縮在被子裡麵。大雄打開手機攝像頭,對準地上的三人組,開口問道。 “你們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被打嗎?” 三人組麵麵相覷,最後黃毛遲疑的說道。 “因為我們礙眼了?” 大雄攥緊了手中的棍子,一下打的黃毛口鼻流血,剩餘兩人被嚇的不敢動彈,對麵這人好可怕,難道真的是極道頭目嗎? “把衣服都脫光。” 大雄冰冷的聲音讓三人組生不出反抗的念頭,隻能乖乖照做,哪怕是雙臂盡斷的黃毛也忍痛脫乾凈了,大雄環繞著拍攝三人組的fc視頻,冷笑道。 “你們如果要是讓我不滿意,今天這個視頻就會出現在日本的網絡上,所有人都能欣賞到你們的身體。” 三人組麵色難看,但是不敢說什麼,隻得點頭唯唯諾諾。 “你沒有這個女孩的什麼把柄?交出來,或者我一點點打斷你們的骨頭問出來。” 大雄關閉拍攝,收起手機,手中掂著不銹鋼棍,平靜的威脅著不良們。 …… 晚上十點。 大雄打開家門,下意識的聞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沒有那個少女的味道。然後大雄反應過來自己的動作,苦笑了一下。 妻子正在客廳裡麵等待大雄回來,看見丈夫到家,妻子熱情的迎上去,接過大雄的公文包,說道。 “今天辛苦了,大雄,你脖子上是什麼東西?” 大雄看著妻子溫柔端莊的麵龐,眼中不似作假的溫柔,伸手撫摸了一下脖子上一個詭異的木像吊墜,開口說道。 “我在路邊撿的,這吊墜看起來還蠻好看的,所以掛在脖子上。” 說著大雄伸手挽住妻子的腰肢抱入懷中,手撫摸上妻子的臉蛋,繼續說道。 “我們有段時間沒有恩愛了,不如今天晚上溫存一下。” “可以,大雄,可我今天……” 感受到懷中妻子僵硬的動作和不知道該怎麼說的話語,大雄臉上浮現出和妻子一樣的溫柔笑容,抱起妻子進入臥室。 大雄野蠻的動作展現著運動的力量,即便是貓科動物見了都得搖頭,最後妻子實在是支持不住這種高強度的對抗性訓練,求饒不得,在肌肉酸痛之下,抽搐著昏了過去。大雄脖子上的吊墜,閃過一絲詭異的紅光,黑霧騰騰,沁入大雄的心臟。 大雄恍惚間似乎看見了一個極其美麗的女子,她是如此聖潔,如此美麗,也是如此的誘惑人心。 床上的妻子還在昏迷,大雄打開窗戶,屋外皎潔的月亮顯露出一份耐人尋味的氣息。大雄走出臥室,來到廚房,拔出廚刀,隱約間看見那個美麗的女人。抓住自己的手牽引著,在自己胸前滑動著,撥動著大雄的心弦。 大雄感覺隻過了一瞬,再次清醒的時候,胸前劇痛。大雄低頭一看,自己胸前鮮血淋漓,用廚刀割繪出一個奇異的圖案。 廚刀掉落在地,發出清脆金屬撞擊聲音。在次臥中自以為和一個魅力大叔聊天的女兒嚇得關閉手機,假裝睡覺。而昏迷的妻子則是被這一聲音驚醒,感受到剛剛高強度對抗性訓練的疼痛和不適,發現大雄不在旁邊,爬起身尋找著這聲音來源。 大雄並非是因為疼痛而抓不住廚刀,而且他看見自己胸口似乎出現了一個猙獰的觸手,讓他在驚訝之時鬆開了手,與此同時,大雄腦中湧現了許多知識,還有身體湧現的不絕活力。但是有個很奇怪的感覺,為什麼給自己這個吊墜的少女卻會被那三個不良所威脅? 妻子來到廚房,驚訝的發出一聲低呼,她看見大雄的胸口搖曳著一個虛幻的黑色觸手,還有丈夫臉上那著迷又詭異的表情。 大雄聽見妻子的驚呼聲,臉上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胸口的觸手則是饑渴的裂開成為一張嘴。 妻子想逃跑,但是大雄已經飛撲而上抱住妻子,妻子剛想出聲求救,但是觸手直接紮入妻子的胸口,生根於心臟。妻子掙紮了一會兒,又很快平靜了下來,大雄鬆開臂膀,妻子順從的站在原地。 大雄摸著妻子這張臉,這張臉的主人曾讓自己深深的著迷,最後輕聲開口說道。 “讓我們去看看女兒吧。” 妻子木然的點頭,大雄牽著妻子的手,兩人一如從前,似乎回到了以前還是甜蜜戀人的時候。 女兒在房間內還在和她的成熟大叔聊天,對方的葷話讓小女生害羞不已,女兒突然聽見自己房門門把手的轉動聲音,嚇得趕緊關閉手機,倒扣床上,假裝自己已經睡覺了。 女兒感受到父母靠近的聲音,眼睛閉的越發緊,希望父母趕緊離開房間,不要發現自己在裝睡的事情,自己還想和這個大叔聊天呢。 大雄和妻子坐在女兒床邊,大雄看得出來女兒的裝睡,憐愛的摸了一下女兒的頭發,開口問妻子。 “她是我的女兒嗎?” 床上本來祈禱父母趕緊離開的女兒聽到這句問話,心臟漏跳半拍,緊張的要命,這是發生了什麼? “不是。” 女兒聽見媽媽木然的聲音,頭腦突然發漲,什麼意思,她突然理解不了了。 “這樣啊……真沒意思,那隻能獻祭了。” 女兒還沒從剛剛母親話語的震撼中恢復,也沒懂父親這話是什麼意思,但是她突然感覺很困。 …… 早上,女兒睜眼,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手機已經沒電了,昨晚上忘了充電了嗎? 起來,發現客廳裡父母正在早餐,女兒忍不住心裡犯了嘀咕,昨晚上那個是夢嗎? 女兒吃飯的時候,並不知道自己脖子後麵有一個淺淺的圖案,也不知道這個圖案就算是割掉這一塊肉也還會留存著。 “我上學去啦,爸爸媽媽。” 大雄看著女兒揮手出門,笑著點點頭,飯桌上剛剛還生動的妻子僵硬了一下,接著馬上伏地痛哭流涕,口中說著懺悔的話語。 “求求你不要傷害我女兒,她是無辜的,她什麼都不知道,都是我的錯,我是個不知廉恥的壞女人……” 大雄沒有說話就是這樣聽著妻子的懺悔,跪地的妻子越說越絕望,最後一言不發,隻是在地上跪著。大雄攙扶起妻子,輕輕的解開心扉,坦誠相待。 妻子已經三十多歲了,還生有一女,但是體態依然很完美,大雄這是少有的如此客觀的觀察自己妻子。似乎比昨夜要更完美一些,妻子在大雄的麵前顫抖著,不敢言語,大雄自顧自的說道。 “不用擔心,我神特蕾莎還沒有需求,你們還不用死。” 大雄說著就開始了早晨鍛煉,比昨夜還要激烈的對抗強度,妻子隻是忍受著,不敢出聲,她昨晚上已經看見過了這個世界恐怖的真相。 一番高強度對抗性訓練後,妻子收拾好殘局,大雄看著天花板,想到,為什麼自己做不成好人呢。 最後,大雄隻是開口說道。 “去替我神傳播信仰,當信徒足夠大的時候,也許可以免於清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