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可以說一下,怎麼出去了吧?” 諾維奇詢問著山本一郎,一隻腳踩在山本一郎臉上,並且腳下還在用力將對方腦袋踩進泥土中蹂躪著。 山本一郎感受到腦袋上逐漸加大的力量,他知道對方沒有多少耐心,於是趕忙開口說道。 “我知道怎麼出去,你先放開我。” 諾維奇臉色一黑,他萬萬沒有想到,來襲擊自己的人居然並不知道如何出去,因為剛剛他僅僅隻是在試探而已。理論上隻需要殺掉展開這種扭曲空間的虛階異者就可以結束,他剛剛的詢問本質上是一種測試,因為這段空間過於奇怪,不像是這麼一個菜鳥可以施展的…… 諾維奇深呼吸一下,提示著自己放鬆心情,接著也是鬆開腳,山本一郎感受到對方撤走了壓著自己腦袋的靴子。 山本一郎還沒來得及慶幸,便是被諾維奇一腳踢到小腹,這一腳下去山本一郎猶如一隻燒紅的大蝦一般蜷縮著。諾維奇俯身看著山本一郎,麵色猙獰,語氣森然的問到。 “告訴我,你最好真的知道怎麼出去。” 山本一郎看著諾維奇擇人而食的眼神,心中不由的一慌,他哪裡知道怎麼出去?他接到的任務是殺死或者感染這個人,到時候會有人過來接他的。 “我當然知道……就是……” 山本一郎慢吞吞的回答著,諾維奇聽著,越發煩躁,因為他身側的虛影已經越發凝實,諾維奇很清楚自己的時間所剩無幾。 “三秒鐘,三秒鐘內我要你解開這個空間,時間到你沒有解開,我就會殺了你。” 諾維奇說話聲音又變回那種溫和的樣子,隻是這次威脅和以往都不一樣,這代表對方已經失去了全部耐心,不想再試探什麼了。 山本一郎牙齒冷戰起來,山本一郎一直以為自己是一個冷血無情的殺手,縱橫都市,殺人無數,對生死已經看淡,事實證明,他看淡的隻是別人的生死,當切實的死亡降落在自己頭上的時候,他發現自己曾經對自己苦苦哀求,隻為求得一線生機,或者讓孩子活下去的人沒有什麼區別。他也同樣畏懼著死亡…… “三。” 山本一郎畏縮著向後爬去,他看見諾維奇身上已經迸射出藍色的異常能量,對方是認真的。 “二。” 山本一郎的眼眶中積蓄著淚水,本應被特蕾莎感染後變成虛階異者的他,此刻又是成功獲得了之前作為人的恐懼之感。 “一” 山本一郎最後隻看見諾維奇的眼睛,那雙眼睛不顯任何情感,自己之前似乎也是這樣。 諾維奇在數完一後,也是不再多說什麼,直接沖上前去,兩隻手直接把山本一郎擰斷頭顱,伴隨著一節羊蠍子一起拽出,然後高高飛起。 這樣做確實可以一瞬間殺死異者,但是也有個很明顯的問題,諾維奇確實把糞坑給炸了,山本一郎死去的身體噴湧出大量鮮血,如同噴泉一般向四周撒去,淋在了諾維奇的身上。 諾維奇下意識拿手臂擋住這些鮮血,避免濺射到眼睛中,雖然已經被血浸潤遮擋了不少視線,但那是自己的血……緊接著諾維奇感覺手臂有點發癢,於是撕開袖子,隻見手臂上的絨毛開始生長,扭動著,交織著,像蠕蟲一般。 這並非是結束,而是開始,諾維奇很清楚這種異變還會持續下去,於是不再關注手臂和身上其他被鮮血所濺射到的地方,隻是這樣拎著山本一郎的羊蠍子首級抬頭看天,沒有任何變化。諾維奇很無奈,自己知道這麼多事情,藏拙如此之久,最後居然要停留在這裡嗎? 諾維奇手臂上的癢感越發明顯了,他沒有去看,但是他知道應該是出了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吧。諾維奇掏出手機,倒不是別的,這裡也沒有信號,他是打算寫遺書來著,趁著自己的精神還正常的情況下,把要囑咐的後事都寫下來,想到這裡諾維奇忍不住苦笑,自言自語的說著。 “哎,快點來個人救我呀,我要頂不住了。” …… 陸風推開屏風,屏風後麵一切如常,招待在走廊裡麵站著,對麵的房間裡麵也傳來客人們飲酒歡笑聲,似乎沒有什麼不對的。 陸風真的以為是自己出現了幻覺,剛想要想要在腦海中詢問先知,發現無論如何呼喚,先知的聲音都沒有響起,看來先知老哥又下線了。陸風微微嘆氣,抬頭看向屋內其他人,卻發現其他人都像是看見鬼一樣盯著自己身後。 特蕾莎此刻化作聖子小姐一直同樣萬分驚訝的看著陸風身後,假裝並不知情,實際上特蕾莎此刻非常煩惱,為什麼對陸風沒有效果? 房間內眾人的視角看去,外麵一片漆黑,那是一種壓抑的黑。 現代人總以為夜晚並沒有多黑,那是因為身處於城市環境之中,即便是在農村之中也有足夠的燈光,使得整體環境亮度提高,實際上有去過偏遠的鄉村或者是貧窮地帶便會知道,沒有任何外界燈光的黑夜到底有多麼黑暗,如果你有幸,孤身一人走過這種黑暗的夜林,那你就能體會到一種原始的恐懼,人類對於黑暗的恐懼。 此刻屏風外麵便是如此環境,與房間內燈火通明的的氣氛截然相反,屏風外透露著這樣一種原始的黑暗恐懼。 陸大軍舔了舔有點發乾的嘴唇,他看了一眼周圍人,深吸一口氣,試探性的問道。 “諸位,可是和我一樣?” 房內其餘人聽見陸大軍的問話,沉默的點點頭,這讓陸大軍的內心一再下沉,他隻感覺腦後汗毛倒豎而立,豆大的汗水因為恐懼湧出,順著脊背淌下,渾身發寒。陸大軍看著剛剛打開屏風甚至探頭出去黑暗四處張望著的陸風,開口問道。 “陸風,你看見了什麼?” 陸風心中有些猜測,但最後隻是搖搖頭,開口說道。 “我什麼都沒看見,外麵一切正常。” “你確定一切正常嗎?” 陸風聽見陸大軍緊張的問話,也沒有猶豫什麼,點點頭表示確實一切正常。 陸大軍看了一眼妻子夏無雙,他是在征詢自己妻子的意見,這一次妻子沒有支持他,而是搖頭勸他放棄那個想法。 夏無雙知道自己丈夫在想什麼,他不想要丈夫冒這個險,因為並不是隻有他才可以做這個事情。 陸大軍無奈的笑了一下,起身來到陸風身邊,伸手抓住陸風的一隻手,開口說道。 “陸風,我現在抓著你的手,你嘗試著整個人出去,看一下會不會有事?如果你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直接返回,不要有任何猶豫。同樣,如果你感覺到不舒服,但是沒有辦法自己回來,你便用力握緊我的手,我會把你拽回來。” 陸風不懂老爸陸大軍這是什麼意思,不過還是聽話的點點頭,因為他並不覺得這有什麼危險,在陸風眼中,外麵一切正常。 特蕾莎坐不住了,她現在還不知道外麵會不會對陸風造成傷害,雖然她設下這麼一個扭曲空間進行遮蔽,但目的並不是為了傷害陸風,隻是為了見一下陸風自己是不是自己心心念念那個人而已。 “陸大軍先生,門外的黑暗之中是不是有什麼危險?為什麼一定要陸風這個險呢?在你眼中陸風的性命就是如此的不值一提嗎?我不允許你傷害他。” 說罷,特蕾莎所扮演的聖子小姐,直接伸手攔住想要出去的兩人。 陸風聽見這個女人的話,忍不住撇了一下嘴,然後開口說道。 “那什麼,聖子小姐,你有沒有想過?條件如此之好的你,怎麼會突然的愛上一個素不相識的人呢?” 特蕾莎臉上浮現出嬌羞的紅潤之色,眼中滿含深情,這讓陸風渾身難受,特蕾莎也是回答。 “這就是愛情。” “我愛你賣麻花情。” 陸風的粗口讓房間內其餘人,包括特蕾莎都大為震撼,我不懂,是真的不懂,完全理解不了,但是陸風還在輸出。 “聖子小姐,你之所以會有這種愛上我的詭異想法,完全是因為你被外麵的異象所乾擾了,而我現在出去就是為了拯救你,所以乖乖的坐在這裡,不要再想其他事情了。” 特蕾莎麵對陸風的斥責,眼眶中積蓄著淚水,弦弦欲泣,接著便是坐在地上,手捂住麵龐,小聲的嗚咽。 屋內其他人麵麵相覷,不過也沒有什麼人想要上去安慰,雖然日常情況下,大家都是普通人的一個心性,但實際上接觸到異常能量所引起的特殊事件,他們還是很靠譜的……應該是這樣吧。 “我準備好了,那我們現在就行動。” 陸風說完,便是等待陸大軍的行動。 陸大軍和他一同走到屏風前,在陸大軍視角之中,他直麵著涇渭分明的黑暗,這一道屏風成了分割房內燈火通明的歡樂之所與屋外充斥著原始黑暗的恐懼之地。陸風毫無感覺,他就這樣直接牽著陸大軍的手踏步走出屏風。 “什麼感覺都沒有啊。” 陸風隨意的說著,因為他感覺不到任何異常,但是他很快感覺到自己牽著這隻手飛速的撤回,同時身後傳來一聲劇烈的慘叫還有東西掉落嘭的一聲悶音,陸風下意識的回頭看去。 陸風驚呆了,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陸大軍滿臉痛苦,捂著被切斷的手臂,斷麵口處鮮血噴出,陸大軍隻是慘叫一下,便是忍住疼痛不再出聲,這是臉上流爆出的青筋證明這相當之疼。夏無雙很平靜的給丈夫處理傷口,並且手中積蓄著異常能量,用來強行縫合斷口處的血管與截斷神經電信號傳遞,避免陸大軍繼續出血和疼痛。 陸風心臟跳動的奇快,過高的血壓充斥著血管,讓陸風的腦子有點疼,呼吸之中他能聞到父親陸大軍撒在地上的血味,還有地上那隻不斷抽動的手臂,陸風遲疑的返回房間內。 房間內眾人看著毫無變化的陸風,皆是震撼的說不出話,相比於陸風剛剛背身的情況,他們可是看的很清楚。陸大軍縮回來的一瞬間,伸出屏風外進入黑暗的那一節手臂已經完全感染變異了,那一節手臂向外擴散著極其明顯的精神汙染,好在陸大軍直接斬斷這條手臂,讓其變為無根之臂,隻能在地上掙紮,沒有辦法進行精神汙染。 “你剛剛是出去了吧?” 日本分部的悲嗆哥聲音顫顫巍巍的詢問著陸風,他很確定陸風剛剛是整個人出去了,但是為何陸風毫無變化,是已經被完全感染了,不應該,他感覺不到任何精神上的改變和波動…… 陸風針對這個提問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點點頭,也不管對方震驚的表情,三步並作兩步來到陸大軍麵前,看著父親臉上都失去了幾分血色變得蒼白,忍不住開口詢問。 “讓我小心點,怎麼我剛出去你就斷了條手?” 陸大軍仔細的觀察著陸風,他和其他人一樣也是在看著陸風有無變化,沒有發生異常以後隻是搖搖頭,不再說話。陸風也不多追究,看腳旁邊那隻還在扭動的手臂,便是蹲下身直接抓住,開口說道。 “這手臂帶回醫院還能接上嗎?” “應該是不……” 陸大軍本想說不行,然後看著那隻扭動的手臂在陸風手中停止了,陸大軍甚至看見這隻手臂已經扭曲變化的部分變的正常,看見這一變化的並不隻有他,離陸風比較近的人都看見了。 特蕾莎微微抬頭,看著這一幕,若有所思,但是轉念一想,這對於陸風來說並不算難事,他一向是如此的神奇和強大啊,自己在吃驚什麼呢? “你給我吧,也許能接的上。” 夏無雙伸手接過斷臂,開口說道,隻是臉上依然有著化不開的憂慮,她很擔心陸風這個孩子,如果陸風真的可以抵抗外麵的那黑暗,那麼自己這一屋子人的性命將全部要托付給這個孩子並不算什麼難事。夏無雙擔心陸風隻能短暫抵抗,若是時間一久,怕不是會如自己丈夫一般後果,她並不想給這孩子太多的壓力。 最後夏無雙還是什麼話都沒有說,她知道會有人替她說的, 特蕾莎化身的聖子小姐擦了一下眼淚,起身抱住陸風,開口說道。 “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但是此刻的我確實很喜歡你,不要再去冒險了好嗎?我相信很快會有人過來救我們的。” 陸風看著這顛婆的完美麵龐,是的,此刻鬆田聖子在他的心中已經變成了一位顛婆,他是萬萬沒想到還有人如此拎不清,伸手推開這顛婆,開口說道。 “我知道諸位在想什麼,不用你們說,從現在開始計時。” 陸風打開手機顯示計時器,眾人也是掏出手機同樣的動作,然後眾人一起按下,屏幕上麵的數字開始跳動,陸風則是接著開口。 “半個小時之內我會返回,如果我沒有找到救援,我也一樣會返回,如果半個小時我沒有回來,那我定然死在外麵了。諸位也不要對我太過於擔心,因為外麵的環境對於我來說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 …… 諾維奇坐在地上,此刻在他的眼中可是熱鬧極了,身邊坐滿了小孩子,嘰嘰喳喳的吵鬧著,嬉戲打鬧。 諾維奇並沒有理會這些,他看了一眼手臂上,又長出了一條新的鮮紅的肉質觸手,於是放下手機空出左手抓住這個觸手硬生生的拔出,然後丟在身邊,觸手掉在地上扭動了兩下,便不再動彈,像這樣的扭曲之物已經在諾維奇旁邊壘起了一個小坡,仔細看一下就會發現這個小坡內還有數顆大小形狀不一的眼睛,還有各色種類尺寸的牙齒…… 做完這一拔除後,諾維奇接著拿起手機繼續寫著遺書。 “作為一名硬漢,我很想這樣寫遺書作為自己人生的最後一場告別:這裡躺著一位勇敢的戰士,他戰鬥到了最後一刻。 如果有後來者看見我身邊那堆扭曲之物,可千萬不要覺得我真是硬漢,說實話,主要是被感染的手臂沒有太多感覺,拔這些東西倒也不疼。 如果我死亡以後還沒有完全被汙染掉,那我的遺體也許還有一些價值,希望你們可以好好利用,不要浪費我的最後一份禮物。” 諾維奇保存好,然後放下手機,關掉了屏幕。他已經不知道遺書最後應該寫些什麼東西,不過這樣也夠了,應該是夠了吧。諾維奇扭頭看著身邊那個最開始出現的虛幻人影,遲疑了一下,還是開口說道。 “是你嗎?” 那個虛幻的人影笑著聽著莫無奇的問話,開口回答道。 “是我,約翰·特朗,我的朋友,我回來了。” 諾維奇沉默了一下,無奈的笑了,他與虛幻的人影對視著,一如童年時的那次永別。 “我真的後悔了,也許我應該更真實一些。” “誰知道呢?世事無常,就算那天你挽留了我,日後我也未必可以健康長大。” 諾維奇聽見虛幻人影的回答,環顧周圍那些歡聲笑語,他知道對方說的是對的,這樣的一個世界,隻會越來越糟糕,除非有辦法徹底解決這些事情。 “我還有多久時間?” 虛幻的人影並沒有馬上回答諾維奇,而是看著半空中一個顏色略微暗淡的地方,這引起了諾維奇的注意,他意識到這可能會是這個地方的出口,但是對於此刻他來說也是強弩之末,根本沒有辦法…… “諾維奇·肯尼,你不會死在這裡的,你是想要終結一切,唯一的辦法便是建立樂園。” 諾維奇甚至還來不多想,隻看見一道無比刺眼的光狠狠的劃拉開天空,就像是撕開包裝袋,這個奇怪的空間被直接撕開了。諾維奇是知道自己的老大回來了,隻見馬拉憑空而立,陽光自身後透過,雖然在這個空間的時間並不久,但諾維奇依然產生一種並不真切的刺眼之感。 “你沒事吧?” “我覺得我還能搶救一下。” 諾維奇聽見老大馬拉的詢問,苦笑著抬起右手回答,這條手臂已經傷痕累累,可以說是大小的凹陷血肉疤痕堆積在一起,完全遮蓋掉了手臂皮膚,而在看不見的地方諾維奇也知道,身上有各種扭曲之物生長著。 “看來情況還比較嚴重啊。” 諾維奇聽見老大漫不經心的話,頗感無奈,這時候他才注意到老大身後跟著的一個人,這不是那個小子嗎?諾維奇還來不及多想,就聽見馬拉開口說道。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陸風,麻煩你給他治療一下。我現在先趕去那邊解救其他人。” 說吧,不等陸風和諾維奇反應,便是直接飛身前往居酒屋的位置,留下兩人麵麵相覷。 “我治療起來可能會有點疼,你忍一下。” 陸風走近諾維奇,他感受得到對方痛苦的精神,那種極度撕裂的精神狀態,他不知道自己的治愈效果會不會讓對方的撕裂狀態更加嚴重? 諾維奇聽見陸風說的話,笑著搖搖頭,答到。 “那你最好快一點,因為我很怕疼。” 陸風點頭,也不再多說,按照剛剛姬瓏的指示,無比洶湧的精神力在陸風的掌心積蓄,這其中並不夾雜任何異常能量,這精神力也並沒有進行任何分化轉變。 諾維奇眉頭幾乎要皺成一團,他是快“病危”了,但不是瞎啊,對方這積攢的精神力,若是給自己來一下,怕不是自己直接要被崩成傻子,隻留下一副空殼……怕什麼來什麼,陸風真的他媽的一掌拍向自己,諾維奇嚇得趕忙閉眼。 並沒有想象中的疼痛,相反很舒服,諾維奇感覺自己似乎身處於一處平靜的大海,隨著微微起伏的波浪在海麵漂浮著,對方那純凈無比的精神力沖刷著一切。接著諾維奇感覺身上有點難受,像是被塞了什麼東西,忍住起身蹦躂兩下,便是一堆扭曲惡心的的東西從身上掉落下來,掉落下來以後也不動彈,像是死物一般。 陸風默默的收回精神,因為他感覺到對方雖然精神依然很撕裂,但是在陸風那奇特的視角之中,對方已經“洗乾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