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意不可違(1 / 1)

翠綠農田,裊裊炊煙,古銅色木屋旁,落日西下,一老一小構成了自己的世界。   “爺爺,你說我們以後會去哪啊?”   迷茫無知的童孩向旁邊躺椅上正在拿著蒲扇扇風的老人詢問道。   “這啊,我也不知道呢,但是人終有一死,這是無法避免的呢”   爺爺輕輕的揮舞著破舊蒲扇,話語隨風而去,卻深深的刻在了孩童的心裡。   “啊,那爺爺也會嗎?”   並不想自己的爺爺逝去,因為這是他唯一的親人了,還沒有跟自己的爺爺待久一點,所以不想分離。   “哈哈哈哈,乖孫,爺爺肯定會的啊,那個時候的我啊,是天命主宰的,你我都沒法違抗呢”   看似輕鬆的語氣卻透露著無奈,這就是大多數人的命運啊,終究不可抵擋。   “難道就沒有其他的辦法嗎?爸爸媽媽也死了,難道就……”   說不下去了,孩童已經淚流滿麵的哭泣,雨滴大的淚珠浸濕了土地。   爺爺看見後急忙放下手中的蒲扇,將幼孩抱在身上輕輕的搖晃,用充滿老繭的雙手拂去眼淚。   寬厚卻又溫暖,遠比正午的陽光暖和,輕輕的撫摸小小的腦袋,孩童才止住眼淚,但雙眼早已微紅。   “哎喲喂,乖孫啊,別哭,別哭,好嗎”   在用手揉了揉眼睛後,孩童帶著哭腔祈求道。   “爺爺別死好嗎,我們要天長地久的活在世上!”   爺爺笑了,他也想,可是自己沒有那樣的實力啊,自己注定要在年齡的車輪下死去。   “哈哈哈哈哈,我的乖孫啊,這麼喜歡爺爺啊,我也想啊,可是…”   “可是什麼?爺爺不願意嗎?”   “沒有呢,爺爺願意呢,隻是我應該是不可能的啦,但是…你,我的親孫子,看見我手指的方向了嗎?”   孩童順著爺爺的手指看去,那是西下的夕陽,最後照映出的晚霞,是如此的美麗殘酷,新的一天終會來臨,太陽照常生氣,可在那一瞬之間又有多少人返反時間呢,最後的墳墓又昭示了多少人的命運呢?   “看見了,爺爺,怎麼了?”   “我隻能希冀你能夠成為永不磨滅的太陽,好嗎?答應我,努力的活著”   “……好,爺爺,可是你不行嗎?”   孩童天真的質問,此時還不知道世界的殘酷無情,現實中的絕望,每個人都有,隻是時間不同而已。   “我沒有靈力,懂嗎?孩子,可是你有,你能成為修行者,能夠成為那些強者…”   孩童,耄耋老人,一老一幼,一大一小,年齡的差距卻導致另一個人要用一生來彌補。   落雨紛紛,白色的閃電破空而行,也僅僅隻有這短暫的光亮才能看清孤山上一人淋雨站立,雨水滑過膚肌,不知是雨還是眼中的淚水。   又一輪閃電劃過,仿若戰鼓的雷聲化作千軍萬馬的悲鳴,少年掩麵哭泣,抬頭仰望黑夜,高空的烏雲密布壓頂。   墓碑上刻其名:爺爺星宇之墓。   隆起的土坡讓雨水從兩旁流過匯集成了洪水潮流,淹沒了男孩的心。   一年半後。   具壞之林內,星緯正在狩獵一頭猛獸,獵物橫沖直撞,一顆顆樹木倒下,星緯隻能不斷的躲避,閃轉騰挪,可動物始終就是動物沒有人類的聰慧。   在將其慢慢引誘到陷阱處後,越過坑洞,猛獸終究還是沒有注意到,樹下的枝葉有一處特被茂密,坑洞中的尖刺讓猛獸沒有痛苦的死去。   打撈上來後,星緯用刀捅進心臟,將其挖出,隨後用烈焰炙烤後滴下的那顆心頭血落在了小瓶中。   一滴什麼用都沒,但是在那瓶中足足有半瓶之多,為大補之料,為了方便下口,從白色衣服的袖口中拿出幾顆糖粒。   第一口甘甜無比,慢慢感受身體中的熱流途徑全身,這一切都是為了入境。   在走出森林後,回到了自己的金法宗門,宗門龐大處於天福域的北部,足足有幾萬人,這些都是有靈力人,每個人都能修行。   星緯來到了階梯下,開始踏步緩慢向上行走。   加入宗門已經有一年了,可是自己連最基礎的始術的啟境都沒達到。   這個世界有獨屬於自己的修法體係,當然也有自己的境界。   分別為,始術,法幻,萬道,諸王,境輪,長生,詠死,聖尊以及最後也是極少數的帝仙。   每個境界又分為啟,行,止,巔峰,修行者沒提升一個小境界都能延長自己的壽命與實力。   既然入了修行道,每個人的目標隻有一個,隻有那個頂峰,就是帝仙!   隻有成為帝仙後據說才能證道飛升成神,去往最高的世界在那裡將存在於任何地方,無敵於世間,任何人都無法動搖。   龐大的巨山麵前,我們修行者所要做的隻有一件事那就是往上爬,不管遇到了什麼挫折誘惑,隻有一個目標,那就是拚命的向上爬,對於那些止步不前的人被修行者唾棄。   可是星緯現在的境界最多算個晚修,就是指那些連山都沒碰到的人,想到這也隻能嘆口氣了。   星緯所處的隻是金法宗門的分殿,還是分殿中的外門,隻有足夠強大才能去往內門,或者是更遠的總殿,在那個時候才能得到更好的修煉。   思考的間隙,已經來到了宗門前,兩旁的大理石柱子上刻著金色的金法宗門四個大字。   回到自己的房間後,房間裡麵很樸素,隻有一張床,靠在窗前的櫃子以及一盞油燈。   那半瓶心頭血可是花費了十幾天好不容易才捕捉而成,此時已經發生了作用,星緯全身都感覺到了力量,可是遠沒有到達那個門檻,也無法跨入。   砰,砰,砰的敲門聲響起,星緯開口問道。   “誰?”   “我”   這個聲音很熟悉,是同門的人,名叫景艦。   開門後,映入的是一張少年的臉龐,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身穿白色袍服,領口是藍色的,低頭看向景艦的雙手,手心上放著一枚木牌。   木牌上寫著掃人景艦。   由於星緯,景艦等人是外門的,連基礎的始術啟境都沒有到達,在進入宗門後每月需要掃十幾天的地,之前花費時間捕捉獵獸正是向景艦請假讓其幫忙打掃。   “你該還我了”   景艦開口道,自己也有事要做了需要星緯還回來。   “好,我會做好的”   星緯笑道,景艦聽後也露出來淡淡笑容可是旋即就搖了搖頭恢復了嚴肅。   “唉,有什麼用呢?馬上就要到內門選拔賽了,到時候如果還沒有入境的話就廢了”   內門選拔賽,是舉辦擂臺比賽,隻有在擂臺中展現出自己擁有始術境的實力才能進入內門,星緯花費時間捕獵弄出的心頭血正是為了應付這個。   “那還能怎麼辦,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唄”   星緯無奈苦笑,目前也隻能看天意了。   “哈哈哈哈哈好唄,不過你之前請假是乾嘛的啊,是不是又有了好東西”   景艦開口笑道。   “沒有,就是去獵殺野獸看能不能在危險中入境,結果,唉”   星緯低頭擺頭,景艦看後也沒有說什麼安慰了幾句後就走了。   將木牌放在桌子上後,躺在床上,之所以沒有將心頭血告訴給景艦,原因很簡單。   每個人都想成功,換句話來說每個人都是你的敵人,必須要萬分注意,萬分小心,要是剛才對景艦訴說了那半瓶心頭血,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可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