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航摩托車緩緩停在酒館的不遠處。 “這就是你上班的地方。”左腳輕點剎車,順勢放下支架。取下頭盔。烏黑的頭發,白色的襯衣,緊身的皮褲。還有那被醃入味的體香。 我希望時間就停留在這一刻,不是我沒有鬥誌或是積極向上的心態。我承認護城少婦更有性價比。 “還不下車嗎。”深吸了口氣,真的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答應讓他扶著自己的腰。就為了要點情報這也太委屈自己了吧。 “哦,謝謝周姐。”深吸了口氣,戀戀不舍的下了車。 “別忘了我們之間的交易。” “那,我們怎麼聯係。” “我會來找你的。”說完戴上頭盔,3檔起步。原地掉頭。 看了下翻蓋手機上的時間,快7點了。這少婦真要命,今天下午的時間就浪費在她身上了。 不過浪費這個詞欠妥。自言自語就走到了獵槍與豺狼酒館門口,右側一個木桶裡麵盛滿了水,想必是用來滅火的,門頭上一隻木頭的貓頭鷹又是乾什麼的了。 “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徐相做了個請進的手勢。 “你穿上圍裙更像一個商人了。” “怎麼,受傷了。” “你怎麼知道?” “從你說話的聲音裡麵。” “確實,被一個女人揍了。”能從我說話的聲音裡麵知道我受傷了,看來封天組織目前來說最弱的就是我了。 “來吧臺後麵的儲酒室我幫你看看。” “你可是要付給我工資的,不乾活嗎。”這種很弱的感覺真的很糟糕。特別是很弱還被人關心的時候。 “瑪莉蓮,你帶他去後麵找一個乾凈的圍裙。”徐相朝著正在打麥酒的紅發女子指了指。“我去儲藏室給你找點藥。” “你好,我叫瑪莉蓮,是這裡的酒保。跟我來。” “瑪莉蓮,你還有個妹妹是不是叫夢露。”望著眼前叉著腰的紅發女子,五官中間頂翹的鼻子格外好看。 “你怎麼知道我有一個妹妹,可是她不叫夢露。”瑪莉蓮仔細的打量著眼前這個男人,看起來20多歲的樣子,可是看自己的眼神是那麼的直接,沒有掩飾且非常鎮定。 有一種男子漢的氣息和坦然。更多的是一種空洞,似是能看透自己的一切。 在各種酒館裡工作了這麼久,接觸了很多男人,大多數都是盯著自己不厭其煩的看來看去,不會放棄每一個細節。當你和他們對視的時候對方總會以各種方式,假裝正人君子。 而眼前的這個男人似乎沒有把自己當做一個女人,更多的是一個人。 “瞎猜的,隻是以前看過這個名字。” “在哪裡?” “在,,,報紙上。” “哦,那你見過她嗎。” “沒有機會了。” “為什麼?” “因為她已經死了。” “生命就是這麼無常,不是嗎。” “大腸包小腸。”不知道為什麼心情突然很低落,想著自己在這個世界一無是處真的很難受。連護城少婦一拳都接不住。太給男人丟臉了。 “這是你的圍裙,穿上它你就算正式上崗了。”不知道為什麼對於這種沒有目的的男人反而會心生好感。 “謝謝你,瑪莉蓮。” “哈,不要客氣,以後就是同事了,你試著去吧臺打一杯麥酒然後送到左邊靠窗戶的那個大胡子男人。” “遵命,女士。”酒館不大,吧臺上麵的桶形吊燈,將光束集中在吧臺上麵看起來比較值錢的酒瓶上,酒館中間放著一個開漆的臺球桌,不過中間的臺球看起來倒是很新,應該是才換過。 左邊是一般的座位,穿著隨意,且復古的男人們大聲喧囂著,一個可憐的女人正坐在一個男人的腿上,看起來很不情願的樣子。為了生活,尊嚴隻能暫時放到一邊。 右邊是比較考究的雅座,上麵還有垂下來的簾子,當然從外麵能清晰的看到裡麵,唯一的作用就是為雅座增添它應有的檔次。裡麵的人看起來並不衣著光鮮,更像暴發戶。由於靠著門這邊,比左邊的座位少了2排。 打滿一大杯麥酒走過去放到第3排大胡子男人的桌上,“先生你的麥酒。” 大胡子男人也不說話,丟了張1天馬幣的嶄新鈔票到桌子上。 對於我這個酒保,就像不存在。“女士,瑪莉蓮希望你過去一下。” “她找我嗎?”年輕的女人像是找到一根救命稻草般。 “是的,她找你。”我TM再看不慣這種拿我不當回事人,要是以前我直接拉黑。 “好的,我這就去。”年輕女人想要掙紮著坐起來,卻無奈那大胡子男人摟著腰的手更緊了。 “說好10天馬幣陪你坐30分鐘的,這都快1小時。”年輕女子看著吧臺後麵墻上的大鐘說道。 “那是你的時間,到沒到30分鐘,你說的可不算。”桌對麵2個男人也一起哄笑起來。 坐在裡麵的一頭卷發的男子說道,“比爾,你乾脆把這小美人娶回家算了。” “那可不行,我老婆會把我閹了的。”這句話說完就連對麵桌的人都哄笑了起來,甚至一個男人還向這邊舉了舉杯子。 這時從比爾頭頂一大杯水落下。額頭前的長發由於水給弄濕已經遮住了眼睛。 年輕女子順勢掙脫了比爾的手,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比爾把頭發向頭頂扶了一下,猛的站起身,但看對麵坐的2個同夥紋絲不動。扭頭看去。 瑪莉蓮左手叉腰,右手拿了一個裝麥芽酒的杯子。“敢在我的酒館不守規矩,下次就不是白水了。” 吃了癟的比爾,心想你們這2個慫包,一個女人怕什麼,抬手就要打。 哪知瑪莉蓮抬腳照著比爾的褲襠就是一腳,哎呦一聲。緊接著比爾罵出了你這個臭婊子。 瑪莉蓮接著狠揍了比爾,被徐相拉住了回到吧臺才算結束。 另外2個同夥飛快的喝完放在桌上的麥酒,麻利的拉著受傷的比爾出了酒吧門。 “你跟我來儲酒室。”徐相指著我示意我跟著進去。 “想不到瑪莉蓮這麼能打。”找了個酒桶往上麵放了張報紙,坐了上去。 “其實我看的出瑪莉蓮早就想去幫那女人,隻是挨著麵子,不想給酒館添亂罷了。”徐相拿出一張狗皮膏藥。“來我給你貼上。” “不用了我自己來。”扯了下領口,把撐開的膏藥勉強貼到位置上。 “把這個喝了。”徐相往一個杯子裡倒了點渾濁的水。 “不是你自己釀造的醋嗎。”上次被酸到了,現在一想起嘴裡還一股酸味。 “當然不是。” “噗,這不還是你上次的那個鬼東西嗎。” “我話還沒說完,我意思當然不是,這是改進過的配方。” “我說了。” 徐相一副想要聽到答案的表情。 “因為更酸了。”我感覺剛吐的那一下,胸口又開始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