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片場匆匆趕來時,黃禮誌的生日宴會已經過半了。 那個溫柔的怒那在朋友們的起哄下用燒酒將自己灌成了自己口中微醺的狀態。 可是你的皮膚真的好紅啊。 來到約定的地點,看著紅著臉和朋友們一起大聲唱歌跳舞的黃禮誌,林雲初突然就笑了。 好久都沒有看見怒那像現在這樣開心了。 隨著公司男女團換代的腳步臨近,率先出道的林雲初以及正在刻苦練習的預備生黃禮誌在過去將近半年的時間裡都在為自己的夢想做著努力。 半年的時間裡,總是被練習,考核還有夢想壓的喘不過氣來的他們已經好久沒有像現在這樣開懷快樂的時光了。 “歐巴,快點過來。” 一隻手摟著身旁的黃禮誌,不讓這位微醺的人士出現摔倒的情況,另一隻手則招呼著匆匆趕來的林雲初。 林稚妍覺得如果未來這兩個人真的走到一起的話,自己一定是功勞最大的那個人。 “歐巴快過來扶住歐尼,我有些要撐不住了。” 裝作是有些吃力地抓著黃禮誌的左臂,一邊慢慢地從對方的身邊脫離,一邊小心翼翼地將這個人交到林雲初的手上。 搶來歐尼身邊的位置,單純地隻是為了給自家的笨蛋歐巴一個接近對方的機會。 她不像申留真她們,能夠每時每刻都呆在黃禮誌的身邊,但她很聰明,也很了解林雲初的性格。 當自家歐巴將取蛋糕的憑證交到自己手上時,臉上那遮掩不住絲毫的失落和難過是不會騙人的。 這兩個人大概是出了些什麼問題吧? 但現在林稚妍出現了,不管出現了什麼問題,自己欽定的嫂子隻能和歐巴坐在一起。 “發生什麼事情了?” “鉉辰歐巴他們說歐尼到了可以喝酒的年紀了,所以想讓她嘗嘗看酒精是什麼樣的滋味……” 還沒有等她把整句話說完,自家歐巴便從自己的肩上接過了已經完全喝嗨了的黃禮誌。 讓她的腦袋枕在自己的肩膀上,坐在黃禮誌身邊的樣子一看就讓人覺得安心。 不僅僅如此,那個剛剛在自己的話裡承擔了惡人角色的黃鉉辰歐巴被林雲初狠狠地瞪了一眼,罕見地一句話都不敢反駁。 其實黃鉉辰也沒有想過黃禮誌的酒量居然差成了這樣。 明明就是正常人微醺的劑量,對方僅僅隻是小酌了一口,臉上便開始了快速的升溫。 起初他倒是沒有在意。 畢竟是第一次喝酒,酒精上臉的反應來的激烈些是挺正常的。 但也就是自己一個沒注意的功夫,這位酒拉便連著喝了好幾杯燒酒。 等他注意到這裡的情況時,對方已經開始手舞足蹈地唱歌了。 黃禮誌的表現其實是有些反常的,平日裡的她總是克製又冷靜,與他們家的忙內幾乎是一個骨子裡刻出來的兩個人。 可是也就在最近的一段時間裡,這兩個人的表現實在有點反常了。 做事時總是情緒支配大過理智,通常就是一個不注意的功夫,他們就能把原本需要鄭重考慮事情做完。 發生了什麼呢? 看了看正襟危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向自己時萬分不滿,照顧起黃禮誌時又千般溫柔的忙內。 又掃了眼枕在林雲初的肩膀上時而傻笑,時而抿著嘴有些失落的黃禮誌,他覺得自己的CPU快要被這對姐弟燒掉了。 他們之間一定發生了些什麼事情。 才會締造出現在這般詭異又奇特的場景。 不過他確實猜不透。 不管是黃禮誌還是林雲初,這兩個人都會將自己最深層次的想法隱藏起來,輕易不讓人知曉。 黃禮誌現在清醒嗎? 其實還是有一些暈乎乎的,不僅是自己的大腦,也是她的理智。 她本能地想要靠近林雲初,本能地靠在他的肩上享受他所帶給自己的溫柔。 這一切都是隻有她在喝醉的時候才可以做的事情。 如果她還有理智,如果她是在清醒的狀態下,這種事情幾乎就是不可能發生的,她一定會展開自己的羽翼,表現出堅強的樣子,努力地掩飾自己對於林雲初的奇怪的占有欲。 不管她願不願意承認,自己對林雲初的感情都已經開始變質了。 她會患得患失,也會擔憂自己在對方心中的地位。 她和林雲初不一樣,她不是小孩子,她清楚這是喜歡的表現。 但……她必須和自己喜歡的人保持一定的距離。 因為這對林雲初來說是不公平的。 除了自己以外,來了首爾之後的林雲初與其他的女人都處在完全沒有交流的狀況下。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這個孩子和自己一樣,總是把舞臺以及事業看的比什麼都重要。 作為公司有名的臉贊,喜歡過他的人,向他遞過情書的人大約是可以塞滿一個練習室的存在。 他從來沒有過回應,也沒有與她們有任何的接觸。 在林雲初的世界裡,幾乎就隻有自己一個人的存在。 在這種情況下,如果她選擇了表白的話,她知道自己是一定能夠成功的,她會得償所願地擁有林雲初的一切。 但對於這個完全還不懂什麼是喜歡,什麼是愛的男孩來說,真的太不公平了,他的世界裡隻有自己,自己想的卻是完全地擁有對方。 她需要給兩個人的關係留出一個可以轉圜的餘地,也需要一個安靜獨立的空間讓自己好好地冷靜下來。 她是未來那支新女團的隊長,也是林雲初的支柱,她所做的每一個決定都需要經過深刻的思考。 不單單是為了自己考慮,也是為了把她視作是可依靠對象的那些孩子們考慮。 瞇著眼聞著林雲初身上淡淡的香水味道,一點不會覺得刺鼻,反而像是被一種溫柔的香味包裹著,逐漸驅散開她的醉意。 “怒那要試著吃一點東西嗎?” 酒醒了也不想從這個人的身上移開半分,靜靜地靠在他的懷裡麵,清醒的時候才最沉醉。 “吃不下。” 小聲地嘟囔了兩句,暈乎乎的黃禮誌似乎格外的可愛,嘴角微微向下,像是有什麼心事,又像是睡著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