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號發言。” “我不在你們現場,拍警前我跟二號在一樓做任務呢,不清楚你們那邊究竟發生了什麼。” “不過聽前麵幾位的發言,我有幾個疑惑的點,你們都沒有說清楚。” “第一,五號說自己被主宰控製殺死的三號。” “但你沒有說出控製你的主宰是誰啊,他都控製你殺人了,你還在幫他隱瞞嗎?” “別跟我說你不知道誰是主宰,主宰技能裡說得很清楚,被主宰控製的玩家會獲知主宰身份的。” “你被控製殺人了,你得把主宰供出來吧?” “既然你沒有供出主宰是誰,那麼我是不是可以懷疑你撒謊,你根本沒有被主宰控製,你其實是反方玩家?” “又或者,你是第三方成員,知道主宰是誰,但你希望對方幫你再殺幾個人,所以在包庇對方?” “所以你的說辭,我不信。” “第二,七號在五號後麵說話,你跟她還有十四號是一起行動的對嗎?” “既然五號說她是被主宰控製了,那麼有機會標記她並且控製她的,除了你就隻有十四號了對吧?” “可你剛才的發言邏輯極度混亂,先認下五號所說可能屬實,後麵又在質疑主宰控製五號為什麼不殺你跟十四號。” “你可以說十四號是主宰,他控製了五號去殺人,因為你們是一起走的,殺了你太明顯,所以才選擇了其他人。” “但你並沒有這樣說,你甚至沒有踩十四號。” “所以你的身份在我眼中也不算什麼好人。” “嗯……至於四號和六號,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有知情者提供信息嗎?” “如果沒有殺死他們兩人的兇手信息,這一回合我建議先投五號出局。” “過。” 這特麼才是好人發言啊! 李正老懷大慰,看著九號的頭像,突然就輕鬆了。 果然能晉升專家1段的玩家不應該有弱者,奈白的雪子跟克裡斯那種奇怪的表現應該是帶點故意的。 當然,他倆的“故意”肯定不是同一種“故意”。 李正覺得奈白的雪子跟克裡斯應該不為雙狼,他倆要是雙狼的話,出刀不可能不打配合。 而且自己跟兩人一起走,後麵離童姝也很近。 兩人為雙狼完全可以把李正跟童姝一起殺了,沒必要特意走到人群裡麵去殺一個三號。 “所以……奈白的雪子跟克裡斯是不共邊關係?”李正揉揉下巴,心中沉吟。 大概率是不共邊了,就是不知道克裡斯屬於哪個陣營。 “十號發言。” “我贊同九號的觀點,當時我也在現場,九號把前後經過說得很詳細,我沒有其他需要補充的。” “我也沒有四號和六號那邊的信息,所以不浪費大家的時間。” “過。” 十號這幾句話可以總結為四個字:頂樓上,過! 一般對局裡出現這種發言,基本可以劃進中立及以下的坑位了,不過鑒於這輪九號盤得很順,所以十號有這樣的發言也算合理,身份不一定為壞。 不止是十號,一會兒十三號、李正以及一號位的童姝甚至全都可以劃水了。 除非中間有人踩出誰刀了四號與六號,那樣的話他們還能有點事做。 “十一號發言。” “按照九號的說法,五號動手殺人其實是反方想要栽贓給主宰?” “那麼四號跟六號就是被另外兩個反方玩家殺死的嘍?” “三號死在二樓,拍警前一號、五號、七號、八號、十號、十三號、十四號,你們全都在二樓。” “九號說他跟二號在一樓做任務,我在一樓的確看見過他們,但我怕他們兩個都是反方就沒敢跟他們靠太近。” “九號能說出五號的發言漏洞,所以九號、二號跟五號不是一個陣營的人,那他倆就不可能是反方。” “我在一樓沒看見四號以及六號的屍體,這兩位死者隻能死在三樓或者五樓。” “這麼算下來,不是隻有十二號沒人聊嗎?” “但是十二號一個人單獨行動,不可能殺死兩個目標吧?情侶身份是主持人粉紅女士專屬,不太可能出現在這裡。” “除非……” “除非四號和六號之中有人先動手殺了一個人,然後被十二號撞見,十二號跟上把剩下一個反殺了?” “嗯……我們聽聽十二號怎麼說吧。” “過!” 聽發言邏輯,十一號也像是一個好人吶。 不過要較真的話,其實還有一種可能。 比如,五號奈白的雪子確實被主宰控製了,七號克裡斯就是那個主宰。 三狼則是一樓的二號、九號、十一號,他們殺了四號和六號。 “十二號發言。” “不不不,我沒有殺人能力,也沒有見過四號和六號兩位死者。” “拍警前我在五樓,五號和七號一開始也在五樓,我聽到他們說話了。” “但我跟十一號的顧慮一樣,我也怕五號和七號是兩個反方,所以我躲著沒有露麵,他們也不知道莪在五樓。” “他倆走了之後我才出來做任務,我有賞金的,總共十二點。” “按照前麵幾位所說,二樓人很多,四號和六號不可能死在二樓。” “一樓有三個人,而且聽起來三位從遊戲開局時就在一樓了,我個人認為三個反方玩家開局出現在同一層的概率不會這麼高。” “所以四號和六號應該也沒死在一樓。” “那……就隻有沒人聊過的三樓了,這兩位玩家很可能是死在了三樓。” 聽十二號這麼一說,李正突然想起來自己剛從病房裡走出時聽到過一個方向隱約傳出過動靜,隻不過當時一心想著探索新地圖,所以他沒太在意。 如今想來…… 那四號跟六號不會是審判刀錯人,在三樓雙倒了吧? “唔……” 十二號沉吟幾秒,道:“我現在懷疑五號、七號、十四號是三個反方玩家。” “他們從五樓下去經過三樓,剛好殺死四號和六號,然後再逃去二樓跟那邊的人集合洗脫嫌疑。” “這樣一來,七號在聽完五號說她被主宰控製殺人後沒有踩十四號的行為是不是就能說得通了?” 聲調逐漸上揚,這是一種自認為洞察了別人未知秘密時激動的表現。 “這次我們先出五號,有殺人能力的好人可以去殺七號和十四號!” “過!” 李正聽完十二號後半截發言,臉都黑了。 剛盤了個二號、九號、十一號這三個在一樓的人為三狼的可能性,結果自己就被人用同樣的邏輯打成三狼了? 要不要這麼鬼屎啊! 問題是自己還沒說話呢! 就算自己說出這一猜想,你十二號也不在名單裡,你這麼急著猜我為狼乾啥啊? 李正無奈了,還好這一輪有奈白的雪子在前麵墊著,要出也是先投票把她給出了。 如果接下來真的有好人帶著刀過來砍他,屆時他也隻能報身份了。 “十三號發言。” “確實,十二號說得沒錯,五號和七號還有十四號是從樓上坐電梯下來的,如果四號與六號死在三樓的話,他們三人絕對是第一嫌疑人!” “但我還有一個想法,會不會是我們前麵想得太復雜了,五號其實真的被主宰控製才過去殺了三號,隻不過因為我們都是第一次接觸主宰這個新身份,所以五號不清楚怎麼分辨誰才是控製她的主宰?” “按照十二號的邏輯,五號、七號、十四號為三個反方玩家。” “按照一開始的邏輯,五號就是被冤枉的,主宰是七號和十四號其中之一?” “既然五號有被冤枉的可能性,我認為這一回合不能投她出局,要投也應該先投七號或者十四號。” “七號給我的反應是他不知道五號是不是真的被主宰控製,也不知道十四號是不是主宰,因為他對主宰並不熟悉才有那樣前後矛盾的發言。” “所以投十四號吧,投十四號比投五號更穩妥。” “首先,五號目前兩個身份的嫌疑人,她要麼是被主宰控製的好人,要麼是個反方玩家。” “而十四號同樣為兩個身份的嫌疑人,要麼是控製五號的主宰,要麼是個反方。” “從這一邏輯而言,十四號的底牌更有可能為壞人,因此我覺得投十四號比投五號出局更穩妥。” “後麵幾位可以說一下自己的觀點,我聽二號歸票。” “過。” 這可真叫一個峰回路轉。 本來這輪先出奈白的雪子已經是板上釘釘了。 結果十三號還能硬把票掰到他李正頭上來? 那這十三號能是什麼好人啊? “十四號發言。” 李正開口便道:“這個十三號不是好人,你後麵隻有三個人了你還想分票,你這個行為就不做好。” “四號和六號確實是有可能死在三樓,但他們的死絕對與我無關,我剛開始不久就乘坐電梯被五樓的五號、七號拉上去了。” “我本來也怕他們是兩張壞牌,但我剛好被他們堵在電梯裡麵出不去,隻好跟著他們一起走。” “我知道我這個位置,現在說什麼你們都不可能會信我,我也不奢求你們信我。” “這輪先投五號出局絕對沒有問題,如果接下來你們還懷疑我的底牌為壞,那時我可以給你們報身份。” “但我現在得防止有軍火在,所以我不能說我的身份。” “我信一號是好人,拍警前我跟她站在一起她如果是壞人肯定會對我出手,但她沒有殺我,所以我認她為鐵好。” “我聽一號歸票。” “過!” 專家段位確實不一樣,目前為止除了五號奈白的雪子之外,李正沒有找到另外兩個狼人是誰。 甚至包括奈白的雪子也僅僅是有狼人麵而不是石錘為狼。 這種局麵不受自己掌控的感覺讓李正心裡沒著沒落的,哪怕是歸票五號,李正也擔心會不會最後投錯目標了。 童姝的推理能力也不差,把歸票權交給她,李正還是比較放心的。 如果童姝也跟著分票,剛好能讓李正看清誰有狼麵。 “一號發言。” “那就先出五號嘛,至於七號跟十四號到底是狼還是主宰什麼的,等下進去之後再說。” “呃……” 童姝邊發言邊思考,總結道:“現在局勢不明朗的難點在於我們不知道四號和六號到底是怎麼死的。” “按照十四號所說的路線和時間分析,他們從五樓下來的時候技能應該還沒有冷卻完,所以四號跟六號不一定就是他們殺的。” “但這也不代表他們兩個中間沒有主宰。” “相比而言,我更傾向於五號是狼牌,她刀了人之後想嫁禍給主宰。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 “呃……” “我這邊還有一個更離譜,而且沒有人提到過的可能性。” “會不會當時三狼全在二樓,五號之所以敢那樣動手殺人,就是因為她的隊友在邊上?” “她的狼隊友沒跟刀殺人,五號臨時編了個借口來嫁禍主宰?” “因為借口是臨時編的,所以她的發言才那麼怪,連主宰是誰都沒有點出來。” “而四號跟六號到底是怎麼死的,沒有目擊者也沒有嫌疑人,我們暫時不用管,先把當著那麼多人的麵出手殺人的五號投出去吧。” “我歸票五號。” “過!” 童姝果然沒有讓李正失望,不但保持頭腦清醒重新歸票五號,還提出了又一個沒有被人提起過的假設。 三狼當時都在二樓的假設雖然聽起來很大膽,可是仔細琢磨,卻又有些許道理。 首先,奈白的雪子是從五樓下去的,所以二樓出生兩張狼人牌的概率就比其他人想象得大多了。 “二號發言。” “先把五號投出去是沒問題的。” “我這一回合可以保證九號沒有動手殺人,發言時也沒有撒謊,我能替他作證。” “十一號也跟他自己所說的一樣,他確實在一樓,我看見他了。” “但他一看見我們就逃,底牌不像壞人。” “剩下的我們會議結束後可以再慢慢分析。” “過。” 哢噠、 二號發言結束的瞬間,李正哢一下就把票點在五號奈白的雪子頭像上了。 很快,票型便統計出來了。 五號身上六票,剩下五票則是棄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