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f-27特遣艦隊由裡奇蒙德-特納準將指揮,作戰序列為澳大利亞號重型巡洋艦、特羅姆普號輕型巡洋艦、昆西號重型巡洋艦、鹽湖城號重型巡洋艦,以及9艘驅逐艦。
艦隊將護送k高速運輸群安全抵達目的地,運輸群由12艘驅逐艦運輸船組成,搭載陸戰5團人員與裝備。
所謂驅逐艦運輸船(apd)就是由歐戰時期的老舊驅逐艦改裝而成的高速運兵船,拆除艦炮和魚雷改裝為登陸艇吊架,標準配置是200名士兵和40噸物資。
【配圖】
為了能塞下陸戰5團全體,美國人不得不削減了一些物資。
為了掩護這支艦隊免遭明軍航空兵力量的打擊,駐紮在新喀裡多尼亞、斐濟、瓦努阿圖的美、新、澳航空兵單位都接到了命令,四百餘架飛機隨時準備升空支援。
然而因為大海過於遼闊,大部分單引擎飛機的作戰半徑不支持長時間滯空,實際上隻有37架b-17轟炸機和28架pby卡塔琳娜水上飛機能夠從容執行遠程任務。
日子一天天過去,“探照燈”行動就這樣展開了……
大明方麵並非毫無察覺,各處無線電監聽站將截獲的一條條電訊匯總到了東梢間。
經過日以繼夜的努力,破譯團隊解讀出了其中一小部分字句,斷定美軍接下來將會實施一場有預謀的登陸行動。
但是因為其餘字句解讀不出來,並且不清楚一些代號的含義,所以無從知曉美軍的目標是什麼。
“……你們能否斷定(美國人)沒有調遣航母?”宋仲楷十分嚴肅地問道。
“所有截獲電訊都沒發現航母代號,企業、約克城、薩拉托加、突擊者,一個也沒有。”晏源鬆很篤定。
“好,你去吧。”
“職告退。”
房門被哢嗒一聲關上了,宋仲楷站起身來,陷入了沉思。
他微微皺眉,目光在巨大的寬幅地圖上來回跳躍。
美國人究竟在打什麼算盤?登陸聖克魯斯?又或是瑙魯?
總不可能直接登陸拉包爾吧?那簡直是不切實際的自尋死路!
當天下午17:37,新喀裡多尼亞西北海域……
春分甲九號遠洋潛艇在這兒遊弋,潛艇兵們發現一支艦隊正向西航行,隨即向基地發回電訊。
在日落以後,她上浮至水麵以柴油機動力全速追擊。經過一夜的努力,她成功超越了目標艦隊,並提前占據了伏擊陣位。
次日7:35,春分甲九號向選定的目標鹽湖城號重型巡洋艦齊射六枚512㎜魚雷。
發現魚雷來襲以後,鹽湖城立刻規避,成功躲過了這六枚魚雷。
魚雷繼續向前航行,但tf-27艦隊之中有部分戰艦卻渾然不覺,不知道危險正在逼近。
由於艦隊保持著嚴格的無線電靜默,鹽湖城號隻能不停的用燈光信號來提醒,結果麥克道格爾號驅逐艦在察覺情況不妙時已經來不及了。
“艦長!魚雷!”
“什麼?!左滿舵、左滿舵!”
“咚!!!”
其中一枚魚雷猛烈爆炸,幾乎將這艘波特級驅逐艦攔腰斬斷。
目睹了這一切的唐斯號驅逐艦脫離了艦隊,使用水聽器和主動聲吶來搜尋偷襲者。
得手之後的春分甲九號立刻下潛至極限深度,保持靜默狀態來躲避追殺。
雙方僵持了整整半天時間,唐斯號選擇了放棄,加速追趕tf-27艦隊。
然而春分甲九號卻在鬆懈的時候迎來了毀滅性打擊,一架pby卡特琳娜水上飛機發現了這艘上浮充電換氣的明軍潛艇,並立刻展開了攻擊。
1月12日17:11,春分甲九號遠洋潛艇被擊沉於珊瑚海。
很不幸的是,她之前發回的電訊還誤導了艦隊提督府的判斷。
因為電訊中說艦隊正在向西航行,所以人們以為這支艦隊的目標可能是正在支援凱恩斯登陸戰的丁字三十九分艦隊,於是發去示警並指示派出飛機追蹤,可是一無所獲。
其實,1月13日的時候有一架從圖拉吉起飛的三二式水上飛機執行了對新喀裡多尼亞的偵察任務。
在返航的途中,一名機組成員看到了在烏雲下若隱若現的tf-27艦隊,然而當時糟糕的天氣狀況讓他忽視了自己看到的東西。
1月14日傍晚,tf-27特遣艦隊和k高速運輸群距離瓜達爾卡納爾島隻剩下了三百公裡的航程。
“所有船隻提升航速,我們要以21節的速度通過海峽,在天亮以前到達(瓜島)北部。”裡奇蒙德-特納準將下達了命令。
數十艘戰艦以長長的縱隊依次穿過了瓜島和馬基拉島之間的海峽。
西天被晚霞染成了血紅色,艦艏破開的浪花反射著夕陽的輝光,晶瑩而燦爛。
第二天4:43,瓜達爾卡納爾島北部近海。
tf-27特遣艦隊如期而至,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無線電靜默解除,頓時,嘈雜的通訊就充斥在了頻段中。
陸戰隊員拎著斯普林菲爾德步槍,接二連三地翻身跳到登陸艇上。
漆黑的夜空中綴滿了閃爍的光點,來自千萬光年之外的星光與大家在鄉下農場仰頭望天時看到的沒有區別。
“我們的任務是建立控製區,發現敵人就立刻射擊。注意你們的步槍……”
“脫離!”
一艘艘登陸艇被吊機放到了距離海麵隻有幾英尺的高度,然後“噗通”一聲拍在了海水上。
兩個小時後。
“叮鈴叮鈴”的電話聲響徹廳堂,小步快走而來的夏筱詩微微蹙眉,伸手拿起了話筒。
“喂?”
“夫人嗎?請立馬讓周待詔、周長風接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