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逼打工人(1 / 1)

喪屍奢城 深淵垂釣者 2774 字 2024-03-22

我叫張樂,今年二十四歲,是華國集團公司的一名快遞員,送快遞是我的專職,閑暇時間還要兼職外賣,送水和幾家工廠食品蔬菜的輸送,日子過得苦是苦點,但還湊合。   我是個獨生子,父親在我小時候就病故了,母親也跑了,從小就爺爺帶大我,可惜天有不測風雲,在我上初二的時候,爺爺也病故了,爺爺是苦命人,好不容易把我拉扯大,一天福都沒享受到就撒手人寰。無奈隻能輟學跟著二叔外出打工,爺爺從小就告訴我,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後來才知道,隻要你能吃苦,就有吃不盡的苦。一把心酸,一把淚。15歲就出來社會打拚,雖然能吃苦,但也處處碰壁,年紀小進廠人家不要。工地還處處被克扣工錢。不要說賺錢了,就連吃飯的錢也常常要二叔救濟,就算這樣還是經常飽一頓饑一頓那種,不過這些都是後話了,畢竟那麼多年都過來了。   苦嗎?以前是苦,但我覺得現在不苦了。誰叫咱輸在起跑線上,聽說現在沒房沒錢,連老婆都取不到,還好我有女朋友,我們快結婚了,她叫雪嫻,在一起期間,她從來不在乎我有沒有房子,豪車。我們是兩年前她出來打暑假工認識的,長的非常漂亮,身材高挑,長著瓜子臉蛋,櫻桃嘴,還有兩條小小的馬尾,青春靚麗,可以說是我從小到大見過最好看的女孩子,我很感動,說等她大學畢業,我們就舉行婚禮。   這可把我那些單身狗同事們羨慕的不行,說什麼好白菜都讓豬拱了。我這白菜都沒意見,我都不知道這些同事瞎操什麼心。   不過話說回來,不是我吹,工作完隻要和“雪嫻”聊聊天,我覺得自己又能把牛踢開自己帶上犁再犁上三畝地,什麼是動力?這就是動力。雖然最近幾個月聊天越來越少了,畢業臨近,學業繁忙沒時間也正常,所謂學場如戰場。自己雖然沒什麼文化,不是過來人,但也是耳濡目染。   “也就二叔這攪屎棍說我們不合適,說什麼不是一路人什麼的,有錢還不如給他花,我一聽就火大,雖說剛出來時,二叔確實幫襯過自己,可我前幾年他老家房子裝修也沒少給他資金上的支持,還是不用還的那種,少說也有好幾萬了吧,現在自己想討個老婆就說自己想吃天鵝肉。為此還同二叔大吵一架”從此大路朝天,各走一邊。這事“雪嫻”是知道的,還好她善解人意,並不在意。   沒說的,這樣女孩打燈籠都找不到,男孩子辛苦點也沒關係,在努力努力,下午把生活費給她打多一點過去,就當給她加加菜,自己老婆不痛,痛誰是吧?俗話說得好啊,生活就像一壺濃茶,先苦後甘嘛,此時此景真想吟詩一首,奈何自己沒有文化。   自己才剛剛臆想一下,口袋裡手機一曲叫水手的鈴聲就響了起來“你在風雨中這點痛算什麼?”,手機顯示人“雪嫻”,這不是想啥來啥?馬上激動的接通電話:雪嫻你終於來電話了,我好想你,之前發信息給你扣扣也不回,打電話又怕吵到你,是不是沒錢吃飯了,我晚點就給你打過去,張樂接通電話就喋喋不休。對話那頭沈默了好一會,才傳來那熟悉的聲音:“樂哥”,錢不用打過來了,你是好人,我們分手吧,我爸媽不喜歡你,還給我重新介紹了一個對象。他對我很好,其實我們已經快結婚了……   後麵說的是什麼自己已經不知道了,隻覺得剛才的聲音如同炸雷驚耳,半天耳朵還嗡嗡作響,今天的太陽也是異常毒辣,站沒一會就頭腦眩暈。“為什麼”?“不可能”!我們一起祈過佛燒過香的,曾經的海誓山盟的愛情在現實麵前真的一文不值嗎?張樂楞在那裡許久,許久,最後怎麼回到住所都不知道,此刻臉上滿是淚痕,身體顫抖,一會大哭一會又是大笑,誰說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張樂感覺自己就像個大SB,還是當了好多年的那種,好久沒有這種心痛如絞的感覺了,上一次還是爺爺走的時候,什麼和平分手送祝福,那都是騙鬼的,張樂沒有糾纏,沒有挽留,也是給自己留下最後一絲體麵吧,現在社會的女人要走,拋夫棄子大有人在,不要說什麼生米煮成熟飯,就是炸成苞米花也一樣留不住,何況張樂兩年來最大限度也隻是牽牽手。   張樂越想心越痛,想著想著一瓶二鍋頭便灌了下去,苦澀辛辣的酒味嗆得直咳嗽,張樂以前平時也不喝酒,怕耽擱了工作,畢竟要經常開車送貨。這酒還是公司送的福利,雖然不是什麼好酒,卻是公司常用來激勵員工的手段,不說別的,這酒是真上頭。沒一會,胃裡就翻江倒海,把隔夜飯都吐了出來,氣的張樂破口大罵,網上的雞湯不是說酒傷肝煙傷肺不傷心,這特麼的酒先傷胃好麼,一點實踐真理都沒有。   嗚嗚嗚“怎麼喝了酒還這麼難受”,“騙子”,都是“騙子”,張樂在不停“低語,咒罵”。   然而這時手機鈴聲卻不合事宜響了起來“你在風雨中這點痛算什麼?”“喂”這時張樂醉眼朦朧。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張樂你特麼的死哪裡去了?永嘉電廠的蔬菜水果和肉食拉到哪裡去了,都特麼投訴到我這了”給你二十分鐘貨物必須送到指定地點,“不”十分鐘,十分鐘送不到以後都不用你送了,還得賠錢,你那女朋友還要不要養了,“啊”……電話那頭傳來震耳欲聾的咆哮。張樂楞了楞說了一句神經病,就掛斷了電話並把手機關機,埋頭睡了過去,完全不理會手機那頭不可一世的供應商暴跳如雷。   此時的供應商看著手機的忙音也是一臉懵逼,手裡揪著那沒幾根的頭發,嘴裡不聽的咒罵,拿起手機又撥了過去,結果手機提示音提示關機。   以前張樂都是被他拿捏的死死的,有個女朋友就到處炫。因為跟快遞公司掛鉤。張樂配送費又比別人都低兩成,人慫又好說話,送貨又準時,這兩年來也算是勤勤懇懇,今天不知道吃錯啥藥,一車貨拉跑沒了影,自己怎麼交差,吃罰單不說,搞不好還要吃魷魚。想到這裡馬上打電話補救並給快遞公司投稿了張樂的舉報書。吃錯藥,是吧?張樂你就等著被炒魷魚吧,違約賠款也是一分也不能少。供應商暗暗的想。   就在供應商打電話舉報時,整個天空突然泛起了彩光,剛撥出的電話被截胡,信號中斷,時間持續很短,五秒後彩光消失,天空也隨之暗了下來,怎麼回事?發生了什麼?怎麼一點征兆都沒有?剛才的是極光嗎?要下雨了嗎?天空怎麼暗了下來?街道瞬間傳來了各種吵雜聲,謾罵聲,竊竊私語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