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人活到幾歲算短
失戀隻有更短
歸家需要幾裡路誰能預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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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苦短,失戀更是不算什麼,誰都不知道死亡(歸家)何時降臨,何必念念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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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掉我跟你恩怨
櫻花開了幾轉
東京之旅一早比一世遙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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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掉我跟你的恩怨吧,富士山下的櫻花都已經花開花滅好幾輪了。
曾經約定的東京之旅早就是幾世之前的事了,不可能再兌現,何必還要掛懷?
“……
你還嫌不夠
我把這陳年風褸
送贈你解咒。”
周惠敏看著明信片上的詩詞,直接淚如雨下,這其中蘊含的是什麼意思她當然能讀明白。
想到了昨天給倪振寄往富士山的明信片,再看到這首詩詞,她就有種和倪振隔絕生死對話的感覺。
她腦海中,倪振那副醜惡咒罵她的嘴臉澹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冷冷澹澹的模樣,勸她不要再糾纏自己,自己已經對她毫無卷戀,那段感情也早就消逝,他們都應該麵向新的未來。
吳念祖並沒有動作,隻是在旁邊澹澹地看著。這張明信片自然是昨天他寫了交給小姑娘的。
既然周惠敏被倪振電話中最後那句話給留下了夢魔,那自己就替倪振給她重新送來一次告別。而借助富士山神明之手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這首《富士山下》是前世陳奕訊的經典歌曲,曲美詞更妙。寫的是站在一個前任戀人角度,規勸對方放下對過去的執念,不要再為已經逝去的戀情而悲傷難過。
它還有個英文名,《Sorrowismeaningless》,翻譯過來就是《悲傷是無意義的》。
作詞者林夕還專門講過他的富士山愛情論:“你喜歡一個人,就像喜歡富士山。你可以看到它,但是不能搬走它。
你有什麼方法可以移動一座富士山?回答是,你自己走過去。愛情也如此,逛過就已經足夠。”
此時身處在富士山中,還有什麼歌比這首《富士山下》更適合來幫助周惠敏消除她的心魔?
這一句句的話都在沖擊著她的內心。隨著淚水一滴一滴的落下,周惠敏心中籠罩的那股陰霾仿佛也在一塊一塊消散。
半晌之後,周惠敏對吳念祖說:“阿祖,我想再去富士山裡麵走一走。”
吳念祖自然笑著點頭應允。
在富士山中的一處山穀中,周惠敏和吳念祖站在山邊。
周惠敏上前一步,張開雙手對著山中大喊:“再見!”
“再見,再見……”
聲音在山穀中來回飄蕩,就好像有人在給她回應一般。
周惠敏沒有停,用盡力氣一聲聲不斷重復吶喊著,就在這個過程中,她心中壓著的那最後一絲霧霾也漸漸消散。
在喊出最後一聲再見之後,她將手中的那張明信片也借著風扔下,任其在風中飄蕩,越飛越遠。
等到她停下之後,心靈仿佛受到了洗滌一般,全身心也都已經解脫,完全放鬆了下來。
然後她一下撲向了一直陪在身邊的吳念祖,緊緊抱著他。
“阿祖,謝謝你!”
這封明信片到底是誰寫的,她怎麼會不明白?
能有一個男人像吳念祖這樣陪伴著她,為她用心做到這個地步,她真的已經知足了。
“傻瓜~”吳念祖輕輕撫著懷中佳人。
“阿祖,以後你會在我身邊嗎?”
吳念祖在她耳邊輕輕說道:
“我在,我一直都在。”
此時的周惠敏隻覺得無比心安,無比幸福。
未來不管發生什麼,隻要他不趕自己離開,那就認準他一輩子了。
她甚至都不想要名分,隻想要默默跟著他。
在她心中,潛意識裡那股自己不祥的認知還是殘留著,生怕牽連到自己心愛的男人。
來到了富士山,自然不能錯過富士山的溫泉。
尤其是從山中遊玩出來之後,泡著溫泉不僅能驅散寒意,而且能讓人在美景中全身心放鬆。
諾大的溫泉中,此時隻有吳念祖一人。雖然價格不菲,但對他來說不算什麼。
吳念祖此時已經坐在溫泉中,露出寬廣的胸膛,上半身的肌肉盡顯遒勁。
這時周惠敏來到溫泉邊,身上包裹著浴衣,然後伸出腳輕輕試探了下水溫。
吳念祖就這麼繞有興趣地看著眼前的美人,一眨不眨。
周惠敏自然也察覺到了吳念祖的眼神,雖然之前已經和吳念祖有過親密接觸,但不知道為什麼,周惠敏就是覺得現在仿佛是兩人初次相識一般,打心底產生羞意。
白皙的皮膚上隨著心意泛起一絲紅色,然後她鼓足勇氣,解開浴衣,褪落在地,就這麼把自己完完全全地呈現在吳念祖麵前。
皮膚通透如雪又吹彈可破,潔白無瑕,宛如羊脂美玉,一頭烏黑長發輕輕挽上,露出天鵝般的脖頸,沒有遮住身上絲毫。
周惠敏平時打扮保守,但其實身材極其有料,S形凹凸盡顯,兩腿修長筆直。
吳念祖眼睛直勾勾盯著不肯挪開,這幅場景就算再看一萬遍也不會厭倦!
她邁開玉足,瑩瑩下水,在溫泉升起的那一絲氤氳霧氣中,真的是好一副仙女入浴圖!
濺起的水珠從她雪白的肩部滾落,頂著羞意,她輕輕踱步靠近心愛的男人,然後身體微微往前探,主動吻上了自己的未來,要把自己所有的一切都交給他。
水汽中,兩人逐漸合二為一,融為一體。
溫泉中波濤洶湧的動靜不知道持續了多久,吵得旁邊樹中的小鬆鼠都再難以按時入睡。
爬出來看一眼後,不知道那兩個無毛動物這麼激烈的打鬥還要多久,發出唧唧的抗議聲,然而絲毫無用,最終隻能無奈重回洞中,用大尾巴圍住了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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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內,一個戴眼鏡的白人男子正翻著手中的拍攝日誌,門被推開。
一個戴著棒球帽,留著絡腮胡的壯碩男子走了進來。
“嘿,安迪,怎麼樣?”眼鏡男問道。
“該死的,我們去晚了!”絡腮胡罵罵咧咧道。
“怎麼?傑特李嫌片酬太低嗎?我聽說他可是50萬就接了《致命武器4》的。”
“我們就該在去年第一時間聯係他,隻需要50萬!我現在報80萬他都不來!”絡腮胡抱怨著。
“好吧,這可真是遺憾,他的功夫戲真的太棒了,我真的很希望他能成為傳授尼奧功夫的老師。”眼鏡男無奈地聳聳肩。
然後他又問道:“現在怎麼辦,我們的經費有限,為了這個角色不可能超過100萬美元,是把這個角色取消掉,戲份融合到墨菲斯身上嗎?”
絡腮胡安迪聞言後揉著自己的胡子,在房間中來回踱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