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2次見麵(1 / 1)

老管事拉著小拉克蘭站在窩棚區的入口處。   從楊予消失在對麵那間俱樂部的入口時,他們倆就死死地盯著俱樂部的大門。   直到五分鐘前,大門中間右邊的那塊玻璃碎了一塊,一個暗街幫的混混在瘋狂哭嚎求救。   老管事握著小拉克蘭的手微微顫動,難道那黃種人真的成功了?   一輛“巨獸”皮卡車自街角出現,停在了俱樂部之前,車上下來一名黑人男性與一名白人女性。   見窩棚區這邊有人觀望,拉什福德走了過來,與老管事打了個招呼:“老人家,最近日子過得還好吧。”   老管事扭絞雙手,單側嘴角微挑:“過得好不好,也和你們警察沒有半點關係。”   拉什福德也知道無秩區的治安是什麼尿性,他露出一個不好意思的笑容,掏出一張名片:“如果以後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直接打上麵電話就好。”   見老管事將信將疑把名片收下,拉什福德返回了俱樂部門口,瑞秋·斯諾懷特在那裡筆直站著,透過碎裂的玻璃窗向內看去。   見拉什福德回來,瑞秋開口說道:“已經掃描完畢,俱樂部內的生命源信號隻有一個,估計就是楊予。”   警長點了點頭,推開大門:“走吧,剛好見見你這救命恩人。”   兩人剛進門,就看到門的一側跪坐著一具屍體。   “查理·霍辛頓,暗街幫三十五街街長,死因為利器導致的內臟出血。”瑞秋在係統裡給查理·霍辛頓打上一個“已死亡”的標簽,“您不是說這個楊予還沒有進行理性解放嗎,身手這麼好?”   “如果換做是你,你能把這個據點一窩端掉嗎?”拉什福德聞著空氣中濃鬱的血腥味,皺起了眉頭。   瑞秋剛想說一句問題不大,但又想到昨天晚上的遭遇,回答的聲音也弱了幾分:“如果準備工作做得充分一些,應該沒有問題。”   拉什福德並沒有繼續接話,自己最得意的門生確實有這個能耐。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隻不過這傻妞昨天犯得錯誤太過低級,要不是楊予這個變量在場,估計早都成了那鼠妖肚中之物。   .............................   楊予坐在一把椅子上,眼睛緊緊盯著大門。   長刀握在手中,左手拇指也已經將那把繳來手槍的保險推開。   不過看到昏暗之中的一口大白牙後,他迅速把保險推上:“沒想到這麼快就見麵了,警長。”   拉什福德瞧著眼前血人,又踮起腳來看向擂臺上那死透的豬妖。   “看什麼呢,死得不能再死了。”楊予站起身來,看見拉什福德背後還跟著一個穿著製服的女警,覺得有些眼熟。   仔細一瞧,這女警膚白如雪,紮了一個乾脆利落的高馬尾,走路帶風身形矯健,一眼也知道是個精乾無比的角色。   楊予突然反應過來:“瑞秋·斯諾懷特?”   老外在他眼裡都長一個樣子,衣服又一穿,還真不太能認出來。   “多謝你出手相助。”瑞秋倒是落落大方,伸出右手,“改日請你吃飯。”   楊予伸出右手去,輕輕握住瑞秋的小手。   這也是他第一次用義體與人進行握手,感覺不到一絲溫度與柔軟:“舉手之勞而已,身體恢復挺不錯啊。”   “失溫加上麻醉而已,睡眠艙裡呆了一宿就好了。”瑞秋趁著握手的時機,快速對楊予進行了個全身掃描。   千鈞RX-32型手臂,這不是一款純民用工程款義體手臂嗎?   除了能增加一部分臂力、握力與抓舉力外,簡直就是垃圾中的垃圾啊!   還有這視命Vpro4義眼,更是十幾年前視明公司產出的低端產品,現在市麵上早已消失匿跡。   這把長刀......既沒有離子切割技術也沒有神經毒素塗層,怎麼看也更像是一把開了刃的觀賞品。   瑞秋鬆開了手,看向滿屋子殘缺不堪的屍體。   這家夥到底是怎麼辦到的?   “你殺豬妖就殺豬妖,你殺這麼多人乾嘛?”拉什福德正在一個個核對屍體信息,倒是被殺死的暗街幫混混都有案底,讓他長出一口氣。   “為虎作倀,一丘之貉,他們死有餘辜。”楊予將繳來的手槍遞給瑞秋,盯著女警的眼睛:“你覺得呢。”   “該殺!”瑞秋把槍接過,“隻不過這件事交給我們NOPD更好一些。”   楊予劍眉一挑,笑嗬嗬道:“這事兒本來就是你們NOPD做的呀,你說對不對,拉什福德警長?我的錢呢,拿完我就走人了。”   “路上就給你轉過去了,好走不送。”   楊予打開銀行賬戶,果然在十分鐘前就收到了一筆匿名打款,八千美金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走了啊,兩位......哎等等。”   楊予折了回去:“美女,加個聯係方式唄。”   【瑞秋·斯諾懷特已成為您的聯係人】   .............................   走出暗街幫俱樂部的大門,楊予本想安安靜靜離開,沒成想窩棚區的百姓早已在馬路牙子上站了一排。   還有幾個跪在地上泣不成聲的。   老管事手裡拿著一個牛皮紙袋,顫巍巍走到楊予麵前,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深深鞠了一躬。   “感謝您救了我們整個窩棚區,我們都是些窮苦人家,平日沒地方住沒食物吃,隻能在這城市一角找個地方抱團取暖,這袋子裡都是大家夥湊的,您可別嫌少......”   楊予趕緊將老管事躬著的身子扶起,接過牛皮紙袋,撐開看了一眼。   裡麵之物不過十幾張皺皺巴巴的鈔票,還有一些吃食。   瞧見窩棚區的百姓們都滿臉感激看著自己,他從那幾張鈔票裡拿走了麵值最小的那張十美元,又拿了一片麵包,而後把牛皮紙袋往老管事懷裡一塞:   “拿錢辦事天經地義,不過就對麵那幫嘍羅的水平,也就隻值一片吐司。”   “至於那十美元,如果有人找事,隨時叫我就好。”   他心中自然明白,自己拔除了暗街幫的一個窩點,雖然明麵上是NOPD乾的,但離得近的窩棚區往後少不了麻煩。   後麵也得跟拉什福德說一下這事兒。   楊予跨上摩托車,揮揮手和眾人告別,朝著家中駛去。   左上角一個彈窗突然出現:   【聲破天已從您的賬戶裡自動扣取28美金的月費,請您享受最完整的版權音樂!】   好好好,等一會兒到家就先把前身弄的自動訂閱全都關了,怪不得存不下來錢!   【檢測到您正在日落高速公路上行駛,將為您自動播放一首希拉·裡昂的《最難之事》】   “讓一切都在風中慢慢消逝。”   “寄予希望,又攔腰斬斷。”   “才發現這是最難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