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大門被緩緩打開。曹澄的高跟鞋踩在柔軟地毯上。 今天荷園可冷清,得知大佬要來,經理不管這住客是多麼有錢,多麼勢力大,都給我趕出去,趕到洞庭山民宿裡麵去。現在荷園的每一個路口都有卡哨,每一個樹梢都有狙擊手,每一隻貓有專人看守,鑒於今天晚上可能要吃夜宵,把所有休假的蛋糕師全部請回來,要好好做蛋糕! 這是專門屬於她和嚴總的戰鬥,一切無關的人都被拒之門外,你看,那不是。 “英姬。” “曹澄大人,我們嚴總是在裡麵。真是的,連我都不讓進。” 嚴總就在這裡麵,親手開門,偌大的會場怕有炸彈,那圓桌全被拆掉,就仨椅子,要坐著曹澄,坐著—— “等一下。” “怎麼了?”嚴總問道,“看我這招!一對二!” “嚴你打什麼鬥地主?” “不是在等你嗎?”嚴總把手裡的最後一個三扔完,收收牌不打了,“大人您輸啦。” “誒。輸了輸了。” 看,這就是仗著自己的價值沒大沒小的樣子,這也是鐵幕的一種表現形式,曹澄忿忿地坐在椅子上。這個時候,牌被收走門被鎖上,這是一個完全封閉的空間。 “我想我們沒什麼可說的。嚴總這是拋磚引玉的詭計,別給他騙了。” 大人沒什麼表示。 “說什麼吶,我已經決定過幾天去三山了。找我哥借棟房子住。” 大人急得要蹦起來了。 “喂,先生,您真相信這個天天喊著落葉歸根光宗耀祖的人會離開神州?” 大人沒什麼表示。 “大人,其實呢,我已經想好了。我隻要不改國籍的話,在那邊住著,但還是神州人。” “不改國籍也不行!嚴總,你要什麼條件才肯在神州安安生生的?” 靠!曹澄現在是看明白了,這什麼平等對話,不就是用他媽資本和上頭談條件嗎?這她也會! “老先生,如果您執意要和嚴總混下去的話,我要三山人做副總裁,並且前途公司隻能在聯邦股上市。” “你這也——” “大人我決定去三山辦僑胞證。” “先生我要把我的董事會拿三山人換一遍!” “大人,我決定和三山政府聯係一下,我還沒見過皇家人怎麼樣呢,作為全人類的神明,這不是應該的嗎?” “老先生,我們前途企業的產品以後隻賣給聯邦人了。” “大人,我嚴準備給三山再弄一個【五航戰第二】。” “老先生,這樣的話我今天晚上就宣布卸任,把我冠帶家私包括公司全部送給巖下純一郎!” “夠了!”大員一下站起來,“你們兩個小子是要把咱們神州搞垮是不是?你們兩個都跟我兒子一樣胡鬧,那我怎麼辦?” “大人也知道我們在胡鬧啊。”嚴總扯了一個淡,“那以後咱們講道理行不行?” “好好,講道理。” 哎呀。大員心裡那個開心啊,神州最新銳的綜合型企業總裁和公認神明可以坐下來談真是太好了。 嚴總準備講道理了,他從口袋裡麵帶來一個U盤,借荷園的電腦播放。 那個時候,曹澄僅僅是通過人事部告訴嚴總他被炒了,然後嚴總還幾次想要再進公司,都發現已經沒有自己的位子。 “這個,根據道理來看,一個公司的創始人,兩大總裁之一,在沒有犯大錯的情況下,是不是不能這樣乾的啊?” “我們公司懲罰裡麵可沒這麼說,總裁就不能炒了嗎?” “大人你聽她放屁!喂曹澄你不知道什麼叫做【刑不上大夫】嗎?” (ps:刑不上大夫是大夫不用上刑,他自己就會因為受不了屈辱自殺的意思。) “刑不上大夫是你這樣解釋的嗎?反正我管人事,我說炒誰就炒誰。” “喂大人您聽到了沒有,曹澄說了不該說的話啊!” “現在這個製度已經沒有了。” 嚴總氣的咬牙切齒:“總之我必須得回公司!不回公司,明天你們就見得到五航戰第二!” “總之他就不能回公司,不然明天你們就看不見前途公司了。” 怎麼又繞回來了呀!這位老爺爺和事也和了不知道多少場了,還是第一次和這血氣方剛年輕人的事。他愈加感覺到自己身上擔子深重,怪不得回去讓他當部長呢。 “或者說,全民公投吧。”嚴總說。 “不行,隻能董事會公投。” “你就不怕我買通董事會?” “所以,老先生,絕對不能讓他進公司。” 兩人的聲音在他耳畔遊蕩,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現在他是一個頭兩個大。年輕人精力好,老年人精力差,他幾乎要睡過去了。 諸位,歷史往往就是在這種不經意的時間線處改變。假若有神明中的神明,他一定在這一刻撩撥了世界的弦。因為在這無關緊要的一刻,他說:“你們兩個講不了道理嗎,那就打架解決吧。” 嚴總和曹澄都難以相信自己的耳朵。這樣竟然打架能解決嗎? “大人,您說——” “老先生,您說——” “打架?”“打架?” “對啊,你們乾脆打一架好咧,別來煩我。” “那,什麼時候呢?” “什麼地方呢?” 說實話,兩人真的有些想和對方打一場,尤其是曹澄,她急於想要證明現在人類並不需要屈服在神明的威光之下,打敗嚴總,一定要打敗嚴總! 他們倆仔細一想,都覺得這是一個好方法。一同催醒大員,把事情跟他說,這是,那個大員嚇得三魂七魄都飛散了,沒想到國家的命運要以一句夢話,一場架作決定! 但是! 嚴總同意打架,曹澄同意打架。如果現在取消,指不定要鬧出什麼事情來。 “好,好。” “嗯!那什麼時候呢?” 大員仔細想了一下,還得回去復命,告訴確時間不行,但不告訴時間—— “四月底!四月底吧!” “好誒!” “可以,我回去做做準備。” 兩個同學出門,這件事居然就這麼簡單解決了,隻留下心悸不已的大員在那裡平定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