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發生了這麼多事情,誰都感覺很疲憊。 薑洋也不例外,回到自己的營房之後,抱著花鈴兒一下子便睡著了。 嗻咕哨還想詢問一下關於特製孔明燈的事情,結果話都還沒出口,便看到薑洋睡著過去,也不好意思喚醒他。 花鈴兒看到嗻咕哨吃癟的樣子微微一笑,打了個哈欠後也閉上眼睛睡覺了。 一夜無話…… “咯咯咯……” “吵死了,呆雞!你是不是好了內傷忘了疼啊?” 一大早,薑洋就被怒睛鳳雞吵醒來,起床氣可是一下子被引爆出來。 抱著軟妹子睡覺,多睡一會兒不香嗎? 呆雞! 看我不收拾你! 薑洋一腳踢翻竹筐,怒睛鳳雞便順勢跳了出來,然後薑洋追著它打,可惜這家夥會飛,一下子便飛到屋簷上,還趾氣高昂地朝著薑洋諦鳴不已。 這下氣得薑洋差點要取出弓箭來對付它! 這家夥吃了小還丹恢復得挺快的,若非斷的不是胸骨,而是斷了翅膀,看你怎麼飛起來。 “好了,還不快點收拾東西,我們要走了。”花鈴兒出口勸道,這才讓薑洋放它一馬。 卸嶺的那些人也都早早起來洗漱,並且收拾行裝。 攢館畢竟不是他們的家,那些傷員養傷也諸多不便,還是回湘陰老家比較好。 陳俞髏帶的卸嶺隊伍還有七十多號人,可傷號卻有三分之二,若不是薑洋和花鈴兒在昨晚幫忙救治,恐怕還有些人因為重傷而死去。 陳俞髏這一趟帶來足足兩百號人,回去竟然不到一半,他都不知道回去之後該怎麼跟他爹交代,也不知道該如何麵對那些已死弟兄的家屬。 雖然這次的金玉寶貨也算是一筆巨大的收獲,但是終究比不上弟兄們的性命。 “盜墓哪有不死人的?即使再厲害的盜墓者,也會有身死的時候。經過這次教訓之後,你總該明白,盜墓並不是人越多越好,而是個人實力越強越安全。” 薑洋看到陳俞髏一臉落寞的神情,便走到他身邊風輕雲淡地說道。 “薑兄弟的見解很在理,早聽聞發丘天官盜墓,帶著寶印,隻身闖墓,把機關等危險都排除之後,才讓士卒進墓搬貨,這樣便是他們的盜墓法門,所以他們每次發墓行動,死傷從來都是少之又少,可惜我等沒有天官的本事。” 陳俞髏也同意薑洋的見解,隻嘆自己的實力太差。 “對了,你們要直接去尋找黑水城嗎?”陳俞髏突然想起薑洋他們要走,便詢問道。 “不錯,陳兄,估計我們要就此拜別了。”剛巧走出來的嗻咕哨聽到陳俞髏的問話,生怕薑洋胡亂說些什麼,便接口回道。 “那麼急啊,你們從這裡前往甘隴地也要經過湘陰,何不到湘陰做一下客,好讓我盡一下地主之誼。”陳俞髏客氣地邀請道。 “好啊,尋找雮塵神珠那麼多年了,現在也不急於一時三刻。”薑洋連忙回道。 “薑洋,你……”嗻咕哨瞪著薑洋就要教訓道。 “好,就這麼說定了,等弟兄們收拾好東西,便一起走哦。”陳俞髏笑了一下,打斷嗻咕哨的話,既然薑洋這麼給他麵子,他自然也不好讓薑洋被嗻咕哨教訓。 不遠處聽到對話的紅菇涼,有些羞澀了看了一眼嗻咕哨,然後便跳著回屋收拾東西。 看著被陳俞髏拉走的薑洋,嗻咕哨感覺自己這魁首的地位是越來越沒有存在感了。 等大家都收拾好之後,大家便離開攢館,前往湘陰城。 “師哥,這隻雞不背著行嗎?它不會跑掉吧?”花鈴兒看到薑洋把竹筐踢壞之後,那隻怒睛鳳雞竟然一直跟在薑洋左右不超過三米,實在有些好奇才問道。 “這家夥知道我有好東西,就算趕也趕不走。”薑洋看著怒睛鳳雞輕蔑地說道。 花鈴兒想到薑洋的那些丹藥,也是一副明白了的表情。 “那它能跟得上我們嗎?”花鈴兒有些擔憂地問道。 “別看它呆,它可是能夠和六翅蜈蚣打生打死的異種,就算我們跑斷了腿,估計它也不會歇息。”薑洋又對這隻呆雞贊揚一下,結果它像是聽到一樣,朝著薑洋不斷地點著雞頭,那雙眼睛像人眼一樣眨了眨,真是與人無異。 嗻咕哨看到這現象也有些詫異,最有可能就是怒睛鳳雞已經被薑洋給馴服了。 怒睛鳳雞的靈智比那兩隻分山掘子甲高多了,所以怒睛鳳雞才比那兩隻穿山甲多出一份自由。 附近卸嶺的弟兄也看到了這一幕,紛紛碎語,多是說薑爺怎麼厲害、有多厲害的,連神雞都能夠收服。 跟在嗻咕哨附近的紅菇涼,一時之間找不到話說,氣氛有些尷尬,就想去逗一下怒睛鳳雞,差點就惹急了它跳起來啄人。 若不是薑洋喊住,紅菇涼真的有可能會被啄傷或抓傷。 “大家最好不要去逗它,它的靈智和黃毛小孩一般,若是惹急了它,便會化身熊孩子,可不好對付。” 薑洋提醒大家不要去挑逗怒睛鳳雞,畢竟它一發怒起來是真的很厲害。 “嘻嘻……”花鈴兒聽到薑洋的解釋,感覺非常有趣,忍不住嗤嗤地笑起來。 一路上風平浪靜,也沒出現什麼意外,到了中午便到達湘陰城。 湘陰城說大也不是很大,說小也不小,起碼也是一座能夠收容百萬人口的城池,加上周邊的村落,在這片湘陰之地,起碼聚集了不下兩百萬人口,可見最近湧入了多少流民。 陳俞髏等人回道府邸之後,便讓紅菇涼安排薑洋他們,而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去做。 安撫人心,照顧傷員,獎勵活著回來的有功弟兄,為那些死去的兄弟家庭送去慰問和撫恤。 這些都需要他親力親為去做,當魁首可不是那麼簡單的。 但是這一係列行動之後,陳俞髏也收獲了不少人心,最後也得到了老把頭的認可。 薑洋偷空帶著花鈴兒去逛了逛湘陰城,倒也算是忙裡偷閑,難得一回。 以前在山野風餐露宿慣了,到這麼多人氣的地方,還是頭一次。 可惜銀錢不多,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薑洋也隻是臨時從花拐子那江湖救急,借了一些,沒得還那種。 最後,薑洋隻給花鈴兒買了一套素白色的秀禾服。 秀禾服:上衫下裙,是指上身的對襟衣,“裙”則是下身長裙。 一般紅色的秀禾服都是喜慶的時候才會穿的,但是素色的話卻可以當做休閑服來穿。 試穿之後,花鈴兒漂亮得讓薑洋差點眼睛都掉下來。 薑洋的眼神使得花鈴兒害羞不已,非要換回舊杉。 兩人逛到黃昏才回道卸嶺山門中,此時卸嶺盜門已經準備好了慶功宴,一陣陣酒肉香味飄溢著。 “回來了,薑爺、花鈴姑娘,我們老大有請。” 正當薑洋要帶著花鈴兒隨便找個座位的時候,花拐子截住了薑洋和花鈴兒,說是陳俞髏邀請。 薑洋沒想到陳俞髏竟然邀請自己上座,而不是讓自己和他的那些手下坐在一起,看起來是將他放在同等地位來對待。 【可能在瓶子山一戰中,自己表現出來的能力和手段,已經征服了他。】 其實薑洋不知道,若不是知道嗻咕哨才是搬山盜門的魁首,陳俞髏都可能認為薑洋才是魁首呢? 實在是薑洋的表現怎麼看,都比嗻咕哨厲害一籌。 馴服穿山穴陵甲、怒睛鳳雞這是一回,鬥殺六翅蜈蚣和屍妖是第二回,還有後來的殺白猿,殺馬震幫,薑洋的種種表現,無一不被陳俞髏看在眼裡,心中是服氣不已。 (沒有無緣無故的恨,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愛!) (票票,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