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行搬山起 ()” 王胖子神情一頓,才沉聲問道:“你們說他們有沒有可能和我們是同一個目的地?如果是這樣,那就好玩了。” “那就讓他們為我們打前哨,我們跟在後麵摘桃子。”胡天想當然地說道。 他這想法有些異想天開,不過也未必不行。 兩隊人的武力不在同一層次,即便土夫子手中有熱武器,難道薑洋手裡會沒有嗎? 別忘了,他可是在陳俞髏那裡拿過一批彈藥槍械的。 “先追上去。這天色漸黑,他們肯定會紮營,我們到時候監聽就知道了。”王胖子提議道。 “有道理!” “行!” …… 天色很快就暗了下來,當薑洋四人追上五個土夫子的時候,他們已經搭好了營帳。 薑洋沒有帶著他們立即靠近,而是先在遠處休整補充,畢竟等下估計是要考驗耐力的。 篝火取暖,夜風襲襲…… 薑洋帶著三小夥不動風聲地靠近土夫子的營帳,與山坡高處監視,因為山林靜謐,百米之內的談話聲皆可耳聞。 土夫子在那篝火旁邊說著話,其中一個壯碩的年輕人一邊吃著乾脆麵,一邊笑著問向旁邊的三角眼老者:“泰叔,你給俺們估計估計,這還得走多久才能到啊?今天走得我的腿都快走細了。” 三角眼老者不屑地教訓道:“叫你平日裡隻知道吃喝嫖賭,泡在女人堆裡麵,看你虛的。屬你最年輕,屬你最能拖後腿。你看人家王老板和李老板,平日養尊處優,也沒像你這樣。” “哈啊哈……”其他人都笑了。 壯碩青年有點尷尬地回道:“我最近是虛了點,不過泰叔你放心,隻要咱走完這一趟,我就像你學習修身養性。” …… 薑洋幾人靜靜地偷聽著,當聽到關於《何木集》的事情後,王胖子就激動了。 “這些人果然是有備而來。”他的聲音雖然壓低了,但還是引起了土夫子的反應。 吳正連忙捂住王胖子的嘴巴,恰巧有夜鶯的叫聲,才解除了土夫子的警惕。 薑洋對他們比了一下手勢,四人悄悄地走開,來到了遠處。 “怎麼樣?不如我們也跟著走吧,那個破祭壇就別去了。”王胖子聽到《何木集》和不言騎的內容,就知道土夫子所尋之墓不同凡響,那厙國祭壇就沒必要去了。 他的想法是這樣,卻也要征求一下夥伴們的意見。 “你還真是財迷心竅,見黃就蹬。”吳正蔑視著王胖子。 “誒,別介!我們跟過去,也好知道是什麼墓啊?你那顆保護文物的炙熱心就不擔心他們破壞?”王胖子朝著吳正擠眉弄眼,話中赤裸裸的誘導。 吳正語塞,他確實擔心土夫子們破壞文物古跡。 薑洋這時候隨口說道:“這不言騎的事情我有聽說過。所謂的不言,顧名思義就是不能說話,從將軍到士兵全都是啞巴,隻有這樣才能保守住秘密。不言騎乾的是挖人祖墳的活計,每找到一處墓葬,先記錄好位置然後封起來,等需要用到的時候再回來挖,《何木集》上記的全是古墓的位置。” “那還等什麼?能夠充當軍費的財寶絕對不在少數,不如我們去把那《何木集》搶過來。”仗著薑洋的勢,他才敢如此膽大妄為。 “……”吳正和胡天一臉鄙視地看向胖子。 “現在搶過來也沒用,祖傳下來那麼久,估計早就背熟了。”薑洋淡淡地說道。 “那到底去不去,給個痛快話!天真,反正那個厙國祭壇又跑不了,大不了之後再去找。”王胖子還真是盡心竭力地想著發財。 吳正沉思了一下,看向胡天和薑洋,眼神之中已經透露了他的答案,現在也要征求一下薑洋和胡天的意見。 胡天無所謂,反正秦嶺那麼大,他們想要尋找的年老古樹也要看機緣,去哪不一樣。 薑洋知道土夫子去的就是厙國遺址,自然也不會反對。 正在這時,他過人的耳力聽到了動靜,那些土夫子急匆匆地出發了。 “他們走了,是巡山隊來了。”薑洋向王胖子他們說道。 巡山隊就是保山護林的官方執法隊,那些土夫子來這裡乾的是不法勾當,自然害怕暴露。 “那怎麼辦?”王胖子著急地問道。 “著什麼急啊?有薑爺在。”胡天恰到好處地拍了一記馬屁。 薑洋無語地搖了一下頭,然後起步離開:“跟著我走!” 以他過人的耳力,很輕易地捕捉百米距離內的動靜,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跟蹤那些土夫子自然不在話下。 就這樣,薑洋四人跟著五個土夫子穿山過林,土夫子休息他們休息,土夫子前進他們前進。 兩天之後,兩波人都翻過了蛇頭山,進入夾子溝的山穀裡。 每走一段路,薑洋都會駐足觀山看脈,勘察周圍的風水。 “誒,小天,你家這個長輩懂得看風水啊?”王胖子好奇地向胡天打聽著。 “雖然沒見過薑爺出手,但是我外曾祖母說過,我爸的那點風水秘術在薑爺麵前隻能算是獻醜。”胡天小聲地回道。 “有沒有這麼神啊?”王胖子可是知道老胡的那半本《十六字陰陽風水秘術》有多麼厲害,現在胡天說那是獻醜,實難相信。 “是不是真的,看下去就知道。”胡天也想親眼見識一下薑洋的風水本事。 薑洋這時候也看出了一些門道,他發現夾子溝的風水位像是一個困龍穴。 龍脈自龍口處昂首,一發沖天之勢,但這裡卻聚集了陰煞之氣,鬱壘積巖,龍腰沉穀,加上中間有一段橫山壓著,便是困龍之局。 回憶起青銅神樹裡麵的細節,那燭龍也算是龍,受困於青銅神樹裡麵,好像也正暗喻著困龍之意。 “如何?”吳正看著薑洋有些深沉的神情。 “這裡是一個困龍局,煞氣積鬱,常人進去有死無生。”薑洋沉聲說道。 三小夥聽完,並沒有完全相信,但神情也變得莊重嚴肅了。 “那還進去嗎?”胡天擔心地問道。 薑洋淡笑地回道:“那些土夫子都敢進去,你若是害怕了就在外麵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