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後狂風也戛然而止,眼前幾人的身上也滿是刀口。 “走吧,看你跟我弟弟挺像的,在你登神之前我盡可能的保護你。” 聞言的齊淵也皺起了眉頭,為什麼陳家軍會突然對自己這麼好,如果自己真的像他弟弟的話,可他為什麼不一開始就說出來。 “好。” 說到這裡陳家軍便開始詢問齊淵:“你怎麼來的這裡?還有那束光距離你有多遠?” 齊淵警惕了起來,他不知道眼前的陳家軍能否真的值得相信,但還是將自己知道的,一五一十告訴了對方。 “你是說你收到了一個怎麼也丟不掉的邀請函?”陳家軍的眉頭也皺了起來。 “你應該沒必要騙我吧?” 齊淵怎麼也沒想到對方竟是這樣的回答:“難不成你不是通過邀請函來的?” “這哪有邀請函?我們不是都死了嗎?” 齊淵的心臟狂跳了兩下,他捂著胸口赫然倒了下去。 好歹陳家軍眼疾手快將齊淵扶了起來:“你沒事吧?在這裡你可不行碰瓷的。” 齊淵有些虛弱的回應道:“我沒事,我隻是想不通,也好多事情都想不起來了。” “除了來時前的那個夜晚,我沒有多餘的記憶了……” “怎麼可能嘛靚仔,你一定是被我強大的氣場嚇到了,過一會兒應該就好了。” 走在前麵的陳家軍忽然嚴肅了起來:“你可以不記得這裡的事情,但是生前的記憶你一定會記得,畢竟那是我們的一生。” 緩過來的齊淵跟在對方身後,“你的意思是,生前的記憶或多或少都應該記得一些?” “對,就像難產而死的嬰兒,他們也會對母親有種執念,這些東西是我們無論如何也忘不掉的。” 陳家軍扭頭看向齊淵:“你還沒告訴我那束光距離你有多遠呢?” “那束光?我也不清楚,但在我看來隻有芝麻大小。” 陳家軍不可置信的看著齊淵:“那就是說你還要在這條壓抑的走廊走很久嘍?” “差不多是這個意思吧?怎麼了?” “沒事,我要出去了。”陳家軍話音剛落便拉住齊淵的手腕,“你要記住,這束光是你登神的道路,光距離自己越遠,那麼登神的過程就越艱難。” 當齊淵再次看向陳家軍時,對方早已不知所蹤,整條長長的走廊也僅剩下齊淵一人。 他回頭看向那幾個壯漢的位置時,他們也不知所蹤了。 難道自己真的要走到那裡才能出去?但願這一路上不會遇到什麼奇怪的瘋子。 走了一會兒後他發現那束光依舊是芝麻大小,出口距離自己的路程似乎沒有絲毫變化。 自己真的是在原地踏步嗎?聽不到鐘聲真的就無法從這裡出去嗎? 等等!鐘聲?鐘聲是怎麼回事? 他索性不再理會那束光,而是專注的思考起來。 從邀請函開始推理,如果沒有生前的記憶,那麼自己又是怎麼知道那封邀請函是丟不掉的。 他又是怎麼出現在自己的桌子上的,自己又為什麼會接受【登神長階】的邀請。 恍惚之間一道道思緒如同縹緲在高空的細線,齊淵拚了命也沒能抓住一根。 就在他大腦即將爆掉時,眼前是一塊巨大的電子屏幕,十分夢幻。 可這麵屏幕卻與周圍的環境顯得格格不入,周圍破敗的城市廢墟中央,是一塊電子屏幕。 多麼荒誕的一幕,這屏幕四周也被空中飄散的塵土覆蓋,可顯示屏卻有明顯的人工擦拭痕跡。 可能這就是這塊屏幕嶄新無比的原因吧。 “還以為你要好幾天才能出來呢。”一道嘻嘻哈哈的話語打斷了齊淵的思路。 抬眼一看,陳家軍竟然就這樣環抱著雙手站在了自己麵前。 “我也不太清楚,隻是沒有再理會那道光。” 陳家軍表情有些僵硬:“就這?” 齊淵聳了聳肩:“不然呢?你還想讓我一輩子都出不去啊?” “那倒也不是。對了,你剛來這裡,我帶你去逛逛吧。”話音剛落他便拍打了一下齊淵的肩膀。 “你現在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吧?要不你加入我陳大人的麾下,我保你吃香的喝辣的!” 齊淵將手指指向自己:“這麼好的事情能輪得到我?” 陳家君略顯尷尬的撓了撓頭:“按道理來說你確實沒資格跟登神者一路,但……” 對方明顯停頓了一下,即將出口的話也咽了下去。 “總之,你跟著我就對了,你現在就是陳大將軍手下頭號馬仔!以後你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齊淵感覺自己像是進了傳銷組織,奈何自己能力有限也無法做出多餘的選擇。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畢竟跟著熟悉這裡的人也不是一件壞事,起碼自己再也不用像無頭蒼蠅一樣到處亂轉了。 當陳家軍覺得自己已經天下無敵之時,齊淵卻開口道:“跟你走可以,前提是你需要回答我幾個問題。” 陳家軍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你盡管問,我大軍知道的都會告訴你。” 齊淵沒有理會這個胡亂給自己起外號的男人,而是轉頭看向天空:“這裡的太陽怎麼是一個巨大的時鐘?” 陳家軍一把摟住齊淵的肩膀:“齊老弟,這個看似時鐘的太陽,它雖然看著像時鐘,但它就是時鐘。” 接著便不斷拍打著齊淵的肩膀:“其實我也不清楚這是什麼啦,每當有人登神的時候它都會響一下,以此告訴眾人有人登神了。” 這與齊淵的猜想一模一樣。 “我發現了一個問題,登神後會發生什麼?” “就如你剛才所見,登神就是獲得一些較為奇怪的能力,這種能力是自然無法解釋的存在。” 齊淵搖搖頭道:“我關心的不是這個,而是你們登神後無法出去嗎?” 陳家軍笑了笑,嚴肅的說道:“這裡是地獄又怎麼能出去呢?登神也隻不過是讓你在這片土地上多了一份生存保障而已。” 齊淵的內心再次晴轉多雲,他緊握住自己的雙手:“如果出不去的話,我們在這裡自相殘殺又有什麼意義呢?” 說到這裡他忽然意識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等等!你來這裡多久了?” 陳家軍搖了搖頭:“我似乎一直都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