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林宇再度回到釜山,走入那棟燈塔,感受著虛幻“夢境”世界再度找到那扇門的時候,他稍稍鬆了口氣。 這扇“門”是誰設下的猶未可知,可這能控製夢境之門的能力屬實太過誇張。 也就在拉開燈塔的門,走出門外下意識掏出口袋中的鎖的時候,林宇愣住了。 一是他突然反應了過來,他老爸從來都沒過在這裡留過線索,這個鎖本來就是自己設下的。那個旅館老板...... 十五年前的那個老板和他見到的那個老板絕對不是同一個人! 冷汗霎時間就冒了出來。 還有太多謎團沒有解開,僅剩的辦法就是解開布斯庫斯的秘密。 感受著放在風衣內部口袋,緊貼著胸口的日記本,林宇抬起了頭。 然後就看到了雙手抱著肩膀的樸政民和一旁虛著眼看著自己的吳心夢,在他們身後站著十幾個調查員,中間還押著一個頭發花白的老頭。 “西八的你小子終於西八的肯西八的冒出來了?” ...... 六個小時後,一眾人都回到了首爾,林宇本提議去分部,直接遭到了樸政民的友善拒絕,直接開車去了瑞草別墅。 “哥在外麵西八的跟找狗一樣西八的找了八天,爬山下水就差去海裡撈你了,讓我回去坐轉椅?我給你西八頭扯下來當西八的馬桶。” 三人隨意找了一間房間,家具齊全,窗簾嚴實,2.5x3的超級大床也夠二人隨意找位置折騰。 林宇拉上窗簾,黑暗的環境能讓他更有些安全感。 好不容易放鬆下來,疲憊感直接湧上幾乎控製不住的要睡覺,掃視一圈,除了沙發就是床,不然就是很軟的單人海綿椅。 一屁股坐在地上,揉了揉眼鏡,打開電視想聽個響防止自己睡著,恰好看到畫麵中的人稍稍有些眼熟。 “去傻帽那次你見過,林允兒。今天她的劇首播,叫什麼來著,總理和我?你對女孩子印象倒是挺深。” 吳心夢看著林宇疑惑地表情沒好氣地嗆聲道。 “換臺,換SBS看running man。” 一邊的樸政民捂了捂臉。 “running man是昨天,今天周一了政民。” 吳心夢瞥了一眼身旁的男人,看著林宇換了臺。 “我隻是怕自己睡著,這個劇怎麼了,不好看嗎?” 林宇側頭看向樸政民,有氣無力地詢問著,放下了遙控器。 他實在太累了,遙控器在手裡感覺就像是拿著一塊沉甸甸的鐵塊,每一秒都是折磨。 “她精湛的演技不是現在的我能看的,傻帽出品的劇讓我的期待值拉滿了,長達60分鐘的劇集不應該在這種嘈雜的場合觀看,應該一個人的時候逐幀欣賞。” “再晚點Healing Camp快開始了,就放著當旁白音吧。” 樸政民揮了揮手,癱趴在柔軟的床麵舒服地嘀咕了幾聲,鬆了鬆領帶,隨後示意林宇開始。 林宇雖然感覺好像哪裡不對勁,但是好像說不出來。 林宇開始向二人說起了這次的事情,不過還是隱去了自己的父親,而是根據記事本中的記錄,以代號來稱呼眾人,且隱去了記事本。 十幾分鐘後,事情簡單地梳理完畢,床上的二人也從姿態各異的癱軟逐漸坐了起來。 “事情大概了解了,聽著有些像三神之一的猶格索托斯的影響,也有點像沉睡之神克蘇魯?” 樸政民看向吳心夢,求證般地問道,走到窗簾邊拉開一個小縫,打開窗點燃了一根七星爆。 “給我也來一根。” 林宇側身撐著地爬起,接過樸政民手中的煙抽了起來,二人吞雲吐霧,沒有人說話。 窗外的淡淡月光混合著別墅區內的照明燈光散射狀通過縫隙投在屋內的地麵,映出兩隻拿著煙的手。 沉思了一會兒的吳心夢搖了搖頭,看向窗邊的兩人。 “不一定。黃衣之王也有類似的能力,他的化身眾多,論戲耍和惡作劇心理算是最強的。林宇,你看到的未必是真實的。我們無法斷定這是祂主觀讓你想看到的,還是純粹的戲弄,因此不能作為參考。” “並且東京教派那邊我們也聯合東京分部進行了‘肅清’行動,半島分部則對永生教進行了’肅清‘。二者是存在聯係的,他們信仰的的確是‘大袞’沒錯。” “可是根據死靈之書記載,‘大袞’是不存在這種扭曲意識甚至影響現實的能力的。” 電視機內綜藝人在哈哈大笑,在寂靜的屋內顯得無比刺耳,電視機外三人保持著沉默,各自思索著。 “叮...” 一聲短信鈴聲響起,樸政民掏出手機,深深地嘆了口氣。 接過扔來的手機,林宇看向樸政民。 “自己解決,西八。我這幾天總是抱有極強的負罪感。” 二人很快就走了,留下林宇一人在空曠的房屋中,沖了個澡回到剛才的房間,林宇本身沒有什麼精神潔癖,這房子本來也不是自己買的...... 默默地查了查房價,再看了看自己工商銀行的十來萬存款,開了暖氣和地暖,擦了擦頭發等待著風乾,沉沉地睡去。 好像忘了點什麼...... ... 這一覺直接睡到了第二天下午,相比於行動時的生活,頂級豪宅的床實在是...... 躺在床上整個人都是陷進去的,原諒林宇不知道該怎麼行動那種感覺,剛躺上時是那種發自內心的不習慣,渾身都在抗拒。 一分鐘後反正也沒了意識,無所謂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第二天醒來就已經習慣了。 拿起手機看了看時間,下午五點二十三分,套上一件寬鬆的綢子襯衫,隨手套了個薄薄的長褲下了床。 這時候林宇才看到了屏幕顯示的短信提示。 2013.12.9 00:07 裴珠泫:“樸政民先生,請問...聯係上林宇了嗎?” 往上翻看,盡是一些小心地詢問,林宇望著手機屏幕一時愣了愣,不知道該怎麼辦。 躊躇著編輯著消息。 “我沒事,已經回來了。” 不對,再刪除,重新編輯。 “我回來了。” 不行,會不會太冷漠了,她會不高興嗎? 刪除。 “...” 皺著眉頭望著屏幕,編輯了半天也沒能發出一個字。 站在原地看了兩三分鐘,直到肚子不情願的再度發出一陣咕嚕聲,林宇後知後覺地捂著肚子走向盥洗室。 洗漱完畢到客廳給自己接了一杯水,一飲而盡,緩解了烘了一晚上地暖後的乾澀感,坐在沙發上癱著側頭看向走廊。 遙遠的廚房路在饑餓時顯得無比漫長。 “我討厭資本主義......” 念叨著,林宇身體十分順從地爬了起來一步步走去,冰箱內食材一應俱全,隨手拿了一顆梨和一根香蕉,抓起一旁的水果刀轉身。 “嘟...密碼正確。” “?” 站在側麵聞聲看去的林宇提著水果刀自上而下看到了一顆緩緩從打開的門縫中鬼鬼祟祟探出的大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