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奕的力氣也已經逐漸恢復,他快步走向黑袍青年的屍體,搜了一遍全身,除了鬥法使用的法劍和圓環,居然沒發現其它什麼東西,頓時急眼了,不應該啊! 他又仔細找了一遍,才看見黑袍青年腰間掛著一個黑色小袋子。他一開始還真沒注意到,因為這袋子和衣服同色,看上去就像是裝飾,但誰會用小袋子做裝飾? 趙奕驚喜的將袋子解下來檢查,打不開!打不開就對了,說明這是修士才能用的法器,不是儲物袋又會是什麼?趙奕開心的收入懷中,然後又將黃明貴叔侄搜了一遍,黃明貴身上除了腳邊的錦盒沒其它東西,黃澤元懷中有些銀票,一起放到錦盒中,又將所有收獲全部都收到用身上衣裳做的包袱裡。 趙奕想了一下後,將所有的屍體拖到馬車邊放一起。然後撿起地上的飛劍符,走到黃澤元坐的馬車裡,找了件長袍穿上,有點長,下擺割掉一些正好。再準備去自己坐的那輛車廂裡拿點糧食,結果一進車廂就看見躺著的李富貴。 趙奕走過去檢查了一下,原來是暈了,後腦勺有一個包子那麼大的包,不知道醒來會不會變傻子。 拿了點糧食,將李富貴架出車廂,趙奕將四周散落的樹枝條和篝火沒燒完的都扔到馬車邊,沒一會兒車廂和屍體都燒起來。 趙奕背著李富貴,手臂挎著包袱,腰間掛著法劍,沿官道抹黑走,走了不到半個時辰,背不動了。 經過趙奕掐人中、澆水,扇巴掌這一套下來,李富貴這小胖子才悠悠的醒來。 小胖子還沒搞清怎麼回事,隻記得聽見說有高人鬥法,大家小心,他就往車廂上躲,忽然一個大力襲來,他站立不穩,然後好像撞到什麼東西就暈過去了。 趙奕嘆息一聲,半真半假的和李富貴說了一下發生的事,前麵的按事實說,後麵改了一下,隻說看見黑袍青年後遺癥發作,在吸血氣恢復,動不了,他就趁機收拾點東西跑路,看見李富貴就把他也帶回來了。 聽完趙奕的話,李富貴感激的想對他磕頭,被攔下來了,最後李富貴說:“趙哥,你救了我一命,我就跟你混了!” 趙奕白了李富貴一眼說道:“我說收拾了點東西跑路,現在看小爺背著個大包袱,你小子精明啊,眼看不能跟仙師大人享受富貴,馬上就要跟著小爺我混,配上你那虛假的語氣,簡直太無恥了,不過,有個小弟的感覺還不錯。”趙奕和小胖子都嘿嘿笑起來。 兩人沿著官道走到天蒙蒙亮後,鉆入旁邊的樹林找了個隱蔽的樹洞,檢查了一下,沒什麼危險,就一起擠進去睡覺。按趙奕的話說,萬一黑袍青年恢復後追上來就危險了,得躲一躲,而且一晚上沒睡,也得休息一下。 一直睡到中午,趙奕才醒來,一睜眼就看見了旁邊的李富貴,他那一雙小眼睛緊張的盯著外麵,生怕有人追殺過來。 兩人出樹洞後弄了點吃的就繼續回官道趕路,或許是離王城近了,不見劫匪,也不見斷臂逃跑的秦長老帶人來追查。兩天後趙奕兩人就無驚無險的走到了王城門口。 兩人站在城門前,呆呆的看著摩天大樓一樣高大的城門,城門寬有六十來米,高有百來米,左進右出,有軍士巡邏,秩序井然。 趙奕聽他父親說過,自己所在的隻是一個小王國,那大國的都城該是如何氣派?暗暗心想:“等小爺修仙有成,一定要去看遍這個世界。” 走入王城,因為身上有錢,也臨近傍晚了,趙奕便帶著李富貴就近找了一家客棧,開了兩間房,洗澡吃飯之後,各自回房休息。 這兩天兩人忙著趕路還是比較累的,可是趙奕躺床上閉著眼卻睡不著。因為過幾天就要召開仙緣大會,他也已經趕到了王城,想到馬上就要加入宗門就激動興奮,又怕仙緣令牌沒用,或是自己沒有靈根而憂慮。 想了一會兒實在睡不著,趙奕坐起來查看身上所有的物品:一塊仙緣令,繼續綁腰上,一個儲物袋暫時打不開,若乾張符籙包括撿回的飛劍符,幾個金錠,還有兩塊嬰兒拳頭大的透明晶石,八百兩銀票和若乾碎銀,一把法劍和圓環法器,一把飛劍,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還有一把黃澤元的寶劍。 將其它東西收起來,麵前隻放著飛劍,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已經使用過一次的原因,跟飛劍一直都有若有若無的聯係。而且那天之後,他覺得自己有些不一樣了。看著飛劍,趙奕忽然明白了他這兩天有什麼不同。 記憶,他十歲以前的記憶和那像前世般的記憶,這兩天不再時不時的跳出來,讓他不由自主的回憶。 趙奕記得當時用心神努力控製飛劍時,腦海有過被針戳了一下的刺痛,在那之後記憶就變了。 現在對他來說,那不是兩份記憶了,而是一個人的兩段經歷,難道以前是兩個人的神魂在一具身體裡,現在才算融合成一人?想到這裡,趙奕想到一個更加重要的問題:“我修煉不能進步的病是不是已經好了?那麼如果有靈根的話也能成長!” 想到這裡更加睡不著了,自己折騰到半夜才沉沉睡去。 一覺醒來已經快到中午,趙奕舒服的不想起床,趕路和使用飛劍的疲憊感也一掃而空。聽見小胖子又來敲門問是否吃午飯,才無奈的起床。 洗漱之後,讓小二送兩份吃食到李富貴房間,然後就去敲門,門很快打開,李富貴把趙奕迎進去後問道:趙哥,接下來我們做什麼啊?你客棧定了十天,我們就這樣天天待這裡啊?咦,你頭發前麵一撮怎麼白了?” “頭發沒事,你也別急,我有事安排你去做,等下你出去打聽清楚仙緣大會是怎麼回事。”李富貴連忙點頭應下,就怕沒事做趙奕把他扔下了,那他一個人在王城也不知道能不能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