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風透過走廊上麵的玻璃窗戶竄進列車裡,那一晚風是如此的柔和。突然間,我被這一晚的柔風給記起來了之前的小姑娘,雙丸子頭帶布娃娃的小姑娘轉念間想起來她的模樣真是如此地令人所喜愛。 我抬頭扭了扭自己的脖子,有些慘兮兮的樣子令自己都感覺好笑。被湯汁所侵蝕了褲腳,我有些厭煩地抓起來一旁的衣袖。我時刻不忘此時是夏天,這種褲腿一會兒就可以乾了,最多也就一個晚上的功夫。 果然,我這種“好心情”真是不多的。不遠處的小姑娘抱著洋娃娃笑了起來,她的模樣在昏暗的晚霞之中顯得格外的動人。 人群嘈雜的列車車廂內,我們好像就跟孩子一樣在望著彼此。我一時間想起來了她的模樣究竟為何讓我感到舒服,但是那種熟悉的感覺總是想不起來。 真有意思呢,我居然跟一個小姑娘對視了那麼久。我望著她對我笑,不經意間我也跟著笑了起來。不過,這好像是我在旅途中第一次笑。原來自己笑起來,也是這麼好笑呢。 恍惚間,我都不知道自己下意識地跟這位小姑娘一起笑了多久。我低下頭望著自己手邊的褲腿,想著還是明日再去打電話吧。 就在我剛準備轉身的那一刻,小姑娘在我的餘光中好像在告訴我要過去給家人打電話。不過,我可並不是那種變態,連小姑娘都會忍不住去喜歡的變態。 “罷了,我還是去看一看吧。”此刻,我安慰了自己。 放開了褲腿,抬頭望見眼前的小姑娘早就不見了蹤影。那個時候,我突然間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腦子有病,居然會喜歡白幼瘦的小姑娘。 此時,我不理解自己是“兒童”,還是在懷念兒童。我一下子怒扇了自己兩巴掌,別人看見了就說自己在拍蚊子。反正夏天蚊子多,飛到臉上也都是常有的事情。 “哼!” 我不解地苦笑道,又無奈地走到餐車。內心還稍微有些許微涼的期待,列車在綿延而又急速地行駛著。 當我推開門的一瞬間,我沒有去抬頭看前麵的人群是否在開門,而是就照著這個動作在腦海裡麵回想。 在我開門的一瞬間,我安靜地走到餐車處,跟裡麵的工作人員要了移動電話,還熱心地詢問了她們是否要錢,如果要錢的話,我現在也就隻有五百多。 雖然在現代化都市,五百多我也是真的很難知道後麵我要如何才回得去。其實我本來也就剩下三百多塊錢了,那個倒黴蛋又給了我三百多,我之前又去買了一份泡麵,又花掉了五塊錢,最後就剩下了五百多。 當然了,我也給打了電話,又花掉了一元錢人民幣。我撥通了爸的電話,結果沒通。不巧的是我知道它為什麼不通,因為這個時候天還沒黑,顧及他老人家還在給我掙錢呢。我也就沒再繼續打第二次,接著我又撥通了媽的電話,又花掉了一元錢。 “喂,媽。”我親切地問道。 電話的另一頭有些好奇地問了問這是誰的電話,因為上麵要麼顯示是私人電話的號碼,要麼就是國家鐵道的電話。 我按耐住自己激動的小心臟,畢竟可憐天下父母心,我獨自一人外出遊玩,最終連手機都給弄沒了怎麼可能會不傷心。 “你是不是手機沒電了,跟別人借一個啊!”我媽的話稍微比較心切。 聽到我半句話不多說一句,我媽立即又在電話另一頭吵到,但是好像又理解了我一份。 “你這個傻孩子,怎麼說你才好?趕快去要充電啊!”電話的另一頭稍微有些無奈地說道:“真是不明白你了,你怎麼不早點跟我說。現在你在哪裡,在高鐵上?” 我媽詢問我的語氣令我一下子就想哭了,我擠了眼帶著哭腔地說到:“嗯。” 雖然這句話我自己不知道會不會受到她的批評,但是我被感動了是真實的,真的一點兒都不虧。 “媽,我現在不缺錢。”我自己一個人可以的,這些話我也是沒有說出來。畢竟一個人出門在外稍微給自己張點兒心眼是應當的,這一次我希望我爸媽可以稍微放下心,等我回去。 即使我麵對著自己所剩無幾的五百多塊錢早已就放棄了最持久最應當的生存,在京城花這些錢打個車估計就見底了。 我媽也沒跟我過多的思考,她說到:“別跟我說這些有的沒得,現在你去跟乘務員說怎麼轉錢?”我媽又問了我:“你卡帶了沒有?” 我無奈地回應道:“沒有。” 這句話說得很清楚,我媽肯定是聽到了。不過,她接著又說到:“什麼?沒有,我真是難辦呢。寶寶啊,你出去手機沒了錢沒帶多少,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卡也沒帶嗎?” “嗯,媽。”我慚愧地說道。 我們兩人在電話中如此激烈的對話準不定會被高鐵上其他的人給看了笑話,我有些焦急地對著我媽說道:“媽,真的不用了。沒準兒我包裡麵還帶些錢呢?” 我安慰了我那老母親的心,說道:“媽,放心吧。等過幾天到了遼寧,我準可以回得去,五六百還回不去BJ嘛……”這話也是我自己在安慰自己而已,就算是從臨省到遼寧都要過七八百了。我這就隻有六百不到簡直就是癡人說夢,再者給自己打會兒零工也不是不可以。 我思索到這裡,我媽立即就打斷了我的思索。 她對我說道:“行了,啥也別說了。等你到了遼寧,再跟我打吧。先掛了。” 我的思緒一下子就被摔進了現實中,聽到母親的這番言辭。我頓感悲涼,心中深深愧疚,不知道情何以堪這句話究竟為何如此深刻。 我眼神低靡,望著車窗外的風景說道:“嗯,拜拜。媽,你早點睡。”我媽估計也沒多想跟我聊下去了,知道我已經在車上估計就是她最開心的事情了,就目前而言。 “嘟……嘟嘟……” 聽著移動電話的掛機聲音,久而歡樂的我也感受到了獨自一人遠離家鄉的滋味。 我好像東北的搓腳文化啊,在西北冷的時候都洗不了好的澡堂。生活在北方的我,懷念起來了曾經在南方上高中的自己。 思索著歸途的自己,好像源自於一開始學校的畢業典禮。 作者的話:開篇大吉,歡迎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