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皇帝站起來帶頭鼓起掌來,結果顯而易見,劉禎贏了。“快,快把顧家姑娘放下來。東宮侍衛劉禎,為國家挺身而出,封太子左衛率。顧家長女顧萱勇氣可嘉,不怕危險,賞白銀千兩。” “謝陛下。”兩人磕頭謝恩。 正當眾人沉浸在喜悅之中時,沒想到另一邊卻突生變故。呼延喬拿起一支箭羽,搭弓射箭,又連續發了幾箭,這些箭齊齊射向了那位剛被放下來的使臣,使臣吐出一口血,直直的倒了下去。 “啊!”在場的許多年輕後妃喊了起來,身邊的侍女和太監都緊緊的護在自己主子身邊。 “來人,護駕。”皇帝身邊的大太監擋在皇帝身前。 場邊的侍衛齊齊拿出佩劍,指向呼延喬。尚書房的三個男孩子趕忙捂住女孩子們的眼睛,讓他們背過身去。 呼延喬掃了一眼眾人,扯出一抹笑容,緩緩開口道:“大家不必驚慌,他是西寧洲的臣子,本世子還不能殺不成?”他說到此處頓了頓,畢竟這的的確確是西寧洲的自己的事,即便在大辛境內殺人,大辛也無權插手。 “小臣失禮,隻是沒想到他在皇帝陛下麵前失儀,實在該死。”呼延喬跟皇帝請罪。“對了,小臣還要給太子殿下和郡主請罪呢。” 他走到賀淩堯和賀岫綰麵前,跪了下去“小臣出口無狀,望太子殿下和郡主恕罪。”說完,給二人扣了個首。也沒等二人說什麼自己便起身,然後走向二人身後。 “劉禎是吧?” “微臣東宮侍衛劉禎。”劉禎抱拳回他。 “好好好,我在西寧洲聽說過你,少年舉人,果然武藝驚人,本世子記住你了,希望下次與本世子交手你還能這樣得意。” “微臣隨時恭候世子。” 皇帝下令整理好那大臣遺容,讓西寧洲使臣把他的屍首帶回西寧洲他的家人身邊,但呼延喬卻對皇帝說,這樣沒用的人,丟到亂葬崗就可。皇帝無法,隻能下令埋葬了他。就在這樣的鬧劇中,這場比賽結束了,眾人懷著情緒波動,回到了尚書房,準備上下午的課。 尚書房梧桐樹下,剛剛風光無兩被升為太子左衛率的劉禎劉大人,正被按在樹上暴打。 “蒙眼,蒙眼!還轉過身去?還反手搭弓?給你厲害壞了。”顧萱正用盡全身力氣向劉禎砸去。“你知不知道,我差點嚇死。” “咳咳咳,你別打了,萱兒,我錯了。君子動口不動手。”劉禎護著自己腦袋求饒,生怕自己一不小心被顧萱打傻了。 “萱兒,你輕些,別把咱們大辛的功臣打死了。”俞景安壞笑的提醒顧萱。 其他人坐在旁邊的桌子上飲茶,看著兩人無奈的搖搖頭。本來幾人看劉禎和顧萱一個升職一個加薪,想要狠狠地壓榨他倆一頓。可是沈芙筠自告奮勇說她來做,去借用慈寧宮的小廚房,把菜做好用食盒拿到尚書房。這兩個月,沈芙筠迷上了做飯,天天纏著府裡的廚娘教她,最近也經常帶自己做的菜和點心來尚書房,分享給大家。 “我餓了,寧兒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啊?”秦珊之趴在桌子上。 “再等等吧,寧兒已經去了快一個時辰了。”賀容涵安慰她。 “好飯不怕晚,很快噠,想想寧兒做的好吃的。”雲玲羨說。 “對了,我們正好把今年的梅花酒挖出來,一會一起喝。”鐘欣然提議,上次做的梅花酒大家早就喝完了,現在埋在梧桐樹下的是去年冬天大家新做的。 “你們是隻嘗到好吃的了,她剛學做飯的時候全府上下都遭殃了,那段我們家養的狗看到她端盤子過來都跑的遠遠的。”沈清文不得不回憶起前兩個月,沈家上下都吃過了沈芙筠做的不成熟的菜。吃到糊的焦的還算好,大家最怕吃到什麼亂七八糟的味道。兄弟姐妹們怕打消她的自信心,每次都昧著良心說有進步。好在半個月後,沈芙筠真的有進步了,甚至越來越有大廚風範,京城裡許多小飯館都比不上她做菜的味道,可能這就是天賦吧。 其他幾人聽了這話不由得慶幸,好在沈芙筠沈芙筠拿到尚書房的都是做成功的飯菜和點心。 “我回來了!”沈芙筠帶著兩個慈寧宮的小太監一人拿著一個食盒走近尚書房。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大家餓了吧,快來吃。太後娘娘剛才都嘗過了,她老人家可給我麵子了,每一樣都嘗了一口,贊口不絕。” 聽到這話,眾人期待起來,洗過手就坐到桌子旁,聽沈芙筠一道一道菜報名字,把盤子從食盒裡拿出來,都是一些家常菜,還都是眾人愛吃的菜品。 “蜜漬豆腐,五味杏酪羊,青筍桃仁,閑筍蒸鵝,紅白熬肉,水晶膾,江米釀鴨子,炒雞蕈,玉蟬羹,還有一道為我們大功臣做的重中之重。”沈芙筠特意把這道菜擺在了劉禎麵前,賣了個關子,把蓋子打開。 “豬蹄湯?”賀容湘眼睛最尖。 “是啊,吃什麼補什麼,希望劉大人的手快點好起來吧。” 劉禎哭笑不得,開口道“真是有勞郡主了。” “真是難為你,皇祖母廚房裡這些好東西都被你搜羅來了吧。”賀岫綰笑著對她說。 “你還做了玉蟬羹?”雲玲羨問她,沈芙筠吃不得魚蝦和帶殼的東西,吃完就會渾身長疹子。 “這麼多菜,當然是慈寧宮小廚房的廚子們幫著做的。不過慈寧宮的玉蟬羹做的最好了,我今天可是認認真真的學的,雖然我不吃這東西,但是我可以以後做給你們吃。” “那我們大家一起舉杯,把酒言歡。一為阿禎賀喜,二為萱兒壓驚,三為寧兒道謝。”賀淩堯舉起酒杯,示意大家乾杯。 幾人在尚書房行酒令,對詩句,天都黑了才想著回家,好在下人們都懂事,早早的打聽情況匯報給府上,皇帝和各府大人知道他們高興索性就放任他們去了。